無良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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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風氣逐漸開放,讀書人不將更多的心思用在學業上,反而沉迷於酒色,不然怎麼可能會染上這種不治之症,事到如今連京師的讀書人也開始有這種怪罪泛濫,讓朕著實心痛。”
弘治帝低著頭,默默的站在陳生身後,這裡的讀書人都沒有見過朱祐堂,自然不認識他。
朱璦雖然認識朱祐堂,卻不敢妄自開口,至於徐禎卿,此時已經陷入了極度憤怒的狀態,很有可能暴怒之下揍陳生一頓。
關鍵是陳生還不能還手。
要知道陳生打死一個天龍道人,那是無所謂的事情,畢竟是替天行道,懲奸除惡。
但是若是打了一個讀書人,第二天國子監就能燒了自己家裡的院子。
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管得了的。
“既然陳生這孩子已經指出那個道人有問題,也當著眾人揭發了他,你就乖乖的讓陳生幫你治療,咱們吳中四人,相交多年,我們不能看著你,離我們而去啊。”
說這話的是祝枝山,他旁邊的文征明也唏噓不已。
“真人都救不了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啊?”
在場的眾人雖然收回了銀子,但是一個個都死了爹的表情。任誰經曆了如此短暫的希望和失望之後,都難以接受。
此時這些土豪,在陳生看來,就是一頭頭肥碩的等待屠殺的野豬。
“你們可知道,他準備用什麼治療這花柳病?那唐寅都跟我說了,是砒霜和汞,這個唐寅是嫉妒我科舉成功,想要直接殺死我啊!再者說來,我身患這花柳病,也隻是告訴了唐寅一人,若不是他故意宣揚,怎麼會有那麼多人知曉此事?”
聽聞要用砒霜和汞治療這花柳病,眾人在院子隻能不停的哆嗦了。
這是哪門子治療手段,這根本就是要命啊。一時間心裡還琢磨試試的人,一個個不停的後退。
陳生瞬間在心裡明白了,為何徐禎卿突然會對唐寅如此的不滿。
得了花柳病如此丟人的事情,竟然鬨得人儘皆知,換做是誰,心裡都會處於崩潰的邊緣。
就算是僥幸不死,將來也沒有顏麵去麵彆人了。
事情不密,那麼自己和夫子這一邊便有責任,所以陳生耐著性子忍氣吞聲對徐禎卿說道“昌國先生,這件事情走漏了風聲,是我這做弟子的處事不密,您如果想要怪就責怪我吧,與我那夫子沒有關係。但是這藥理確實沒有問題,我已經和京師太醫院李言聞進行了商討,以毒攻毒完全沒有問題。”
對於徐禎卿治療花柳病的消息走漏,弘治帝在清楚不過了。
瞪了一眼牟斌道“以後有關陳生的情報,若是再從你們錦衣衛這裡流出去,你就可以回家養老了。”
牟斌驚慌失措道“是,是。臣遵旨。”
牟斌明白,弘治帝對自己的能力,已經產生了深深的質疑,這一點從上一次弘治帝平叛並沒有找自己就能看得出來。
而此次一個無關緊要的消息走漏出去,結果又聯係道了渤海侯,這讓弘治帝如何能夠不憤怒。
朱佑樘看著主動上前承認錯誤的陳生,讚歎說道“陳生這孩子明知道這件事情與自己無關,為了維護老師的清譽,卻主動承認錯誤,此次誠孝,天地可鑒。”
見到陳生主動承認錯誤,徐禎卿惱火的說道“果然是你這個嘴上沒毛的小子乾的,老夫打死你!”
提起拳頭,奔著陳生而來,提拳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