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牢頭哭喪著臉道“侯爺,我們都是世代的獄卒,祖祖孫孫都是吃皇糧的,怎麼可能謀害您呢?我今天要是送您出去,我自己這輩子完了不說,我後人也難逃劫難,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陳生將刀橫在那牢頭脖頸之上,用力一劃,淡淡的血痕,染紅了刀鋒,陳生冰冷的說道“放過你,誰放過我?你再浪費時間,我現在便要了你的命。”
看著順著刀鋒流淌的鮮血,那牢頭也徹底慌了,身體抖動若篩糠一般,
小心翼翼的瞥了陳生一眼,死心的任由陳生帶著自己朝著天牢的門口走去。
陳生一隻手拿著刀,另一隻手拿著暴雨梨花針,緊緊的跟在這個牢頭的身後,沿著牆邊,緩緩的往前走。
陳生神色格外的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己必須先出去,將事情整明白,不然今日真的可能死在這裡。
兩個人走了十幾步,離著牢門還有十幾步的功夫,突然那兩個宦官焦急的說道“聖上已經賜死了陳生,聖旨就在我們這裡,你們放他走,就是抄家滅族的死罪。”
話剛剛說完,那些本來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獄卒全都臉色大變。
此時他們的內心一個個無比的恐慌。
若是賜死的聖旨是假的,冤殺了一個侯爺,那麼在場的所有獄卒都不會有好下場。
但是若是是真的,反而讓陳生跑了,那麼他們也是大罪。
一時間眾人手裡握著刀,但是手卻不住的顫抖,眼神中也都是畏懼的神色。
陳生望著被組攔住的道路,怒喝道“你們瘋了嗎?我的路也敢攔,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他。”
那牢頭被陳生控製著,焦急的說道“侯爺,您拿我威脅他們有什麼用?這可關乎到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啊!”
那牢頭哀嚎了一聲,瞬間肩膀便被猩紅的血液浸濕,從來看不見的耳朵。
成為一塊碎肉躺在地上。
陳生一臉寒意,冷冰冰的看著那牢頭,“你若是在多說一句話,我現在就殺了你!讓他們滾開。”
“快閃開,快閃開。”
那牢頭發話起了一定作用,在加上陳生手裡拿著暴雨梨花針,沒有人敢上前。
一眾獄卒雖然心裡不甘心,但是卻沒有辦法,隻能讓路。
紛紛向兩側躲避,讓開了一條羊腸般大小的道路。
陳生控製著牢頭,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
越來越多的獄卒圍繞過來,陳生腳步漸漸的加快,突然陳生聽到外麵傳來陣陣的廝殺聲。
刀槍交擊,不時有哀嚎聲傳來。
“兄弟們,加把勁殺進去營救侯爺,咱們家侯爺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朱佑樘那無道的昏君今日竟然要殺了咱們侯爺,咱們不能看著侯爺被人陷害啊!”
“對,救出侯爺,殺入皇宮,然後保著侯爺殺了那無道的昏君,殺啊。”
陳生這心瞬間沉了下來。
因為他看見有更多的獄卒朝著自己圍攏過來,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武器,一臉漠然的看著自己。
若是說剛才,他們還擔憂朱佑樘賜死自己有假的話。
現在經過外麵的一陣廝殺,現在所有人都信了。
既然信了,就沒有顧忌。至於牢頭的生死,他們更不在乎了。
好一招連環計,陳生明白,自己現在想要殺出這座大牢,真的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