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嘴角泛起一絲笑意“經過此次越獄不成,就算昏君寵信你,也沒法放你出去了吧。”
說完身子一飄,人已經消失在天牢。
隻剩下濃煙滾滾中的陳生,以及趴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葉小安。
陳生趴在地上,用手抵住葉小安的鼻孔,呼吸還有,將耳朵貼在心口,脈搏也在,但是變得極其微弱。
扒開眼睛,瞳孔並沒有渙散的跡象。但是為什麼人會變成綠色,這讓陳生感覺到極其可惡。
陳生內心有明確的感覺,一個人妄圖掀翻曆史上輕描淡寫的事實,到底有多麼困難。
這還沒有開始決戰,敵人便已經洶湧而來。
平野晴這麼厲害的人物,隻是一個馬前卒,將天牢殺的人仰馬翻,隻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似是而非的警告?
這讓陳生更加想不通。
“快,快,去天牢。”
焦急的聲音傳來不久,從外麵走進來一位頂盔摜甲的老將軍,不顧滾滾的濃煙殺入天牢。
見到滿地的死屍,先是一愣,不過旋即便恢複了正常的神色。
“忠武伯何在?”
天牢裡靜悄悄的,那老者用力一砸牆壁,罵道“陛下如此寵信他,他竟然不顧陛下的苦心越獄了,真是氣煞我也。”
歎息一聲,老將軍道“算了,來人將屍體都請出去。”
“公爺,還有不少活人該怎麼處置?”兵將躬身抱拳,嗆得不停的咳嗦。
“堂堂的天牢都能讓犯人逃走,他們還有什麼尊嚴活著?有口氣的也給我剁了!”
那老國公怒氣衝衝的說道。
“那個,且慢。”
從濃煙中走出一挺拔的少年郎,少年郎的臉色被熏得漆黑,很是狼狽。
“保護公爺!”
一群士兵焦急的將老國公護衛在中央,緊張兮兮的看著陳生。
那老公爺一人踹了一腳,道“都給老子讓開,老子還不用你們保護。”
陳生上前幾步,這才看清楚來著,來人竟然是英國公張懋,趕忙抱拳行禮道“公爺,您找的忠武伯我不認識,不過渤海侯這裡倒有一個。”
看著被熏得黑漆漆的少年郎,張懋道“怎麼回事兒?外麵殺的屍山血海的,怎麼你沒跑?莫非是老夫來的早了,你沒跑掉?”
見老國公並像是要為難自己的模樣,況且都是勳貴一脈,陳生趕忙道“外麵有人想要劫我,但是卻被我打退了,我乃是陛下欽封的渤海侯,怎麼會和宵小為伍。”
老國公撫摸著已經被熏黑的長髯道“算你小子有點良心,不過以後彆自稱渤海侯,你已經被陛下降爵了,以後叫忠武伯了,走,趕快跟我出去。”
陳生瞪大了眼睛,拒絕說道“公爺,您開什麼玩笑,陛下沒有命令,我怎麼可以出去,若是這樣跑出去,和越獄有什麼區彆,陛下怪罪下來,我找誰說理去。”
“你小子是不是傻了?這裡都這樣了,你還怎麼呆下去?”
“莫非是陛下大發善心,要放我出去,公爺您快去替我勸勸陛下,我犯下如此滔天的罪過,無論如何也不能輕易放我出去。”
陳生最擔心的自己辛苦的謀劃,陛下最後卻沒有領會。草率的將自己放出去。
張懋道“你個傻小子,這裡濃煙滾滾,防守力量又被摧毀,如何讓你在這裡蹲大牢,陛下給你換了個新去處。”
“哦,是哪裡?”
“詔獄!”張懋凶巴巴的說道。
“啊!去詔獄?怎麼不去我鎮撫司大牢?”
詔獄那個地方,實在是太嚇人了,僅僅是聽到這個名字,就讓人不寒而栗。
“雷霆雨露都是君恩,豈能允許你挑挑揀揀,趕快跟我走吧,那裡還有人等你呢!”
“是誰?”
“太子殿下跟陛下哀求,要和你坐牢,現在已經在詔獄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