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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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望著京師近本來準備用作建造織造行的那巨大的排場。
陳生頗為感慨。
這個巨大的作坊,是陛下親自允許陳生建造。
壽生商行前後墊資超過五萬兩,正在建造中的一家無比龐大的作坊。
但是這個巨大的作坊,從他開始建造的那一天開始,就開始飽受各種磨難。
因為人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大的龐然大物。
當地的土豪劣紳,開始找上門來,擔心這家織造行會影響當地的風水。
百姓也惶惶不安。
那些惡霸更是不停的上門勒索。
更主要的是陳生雖然身為順天府尹,但是也不能阻止當地的胥吏,不停的以各種理由找麻煩。
所以這個項目,從開始就是一個巨大的包袱和麻煩。
幸好手下的秦昌才還算是長袖善舞,又有陳生的鼎力扶持,加上與陳生合作的商人們通過後台的幫助,才勉強行動了一段時間。
但是時間久了,終於還是頂不住了,最大的困擾便是資金鏈的斷裂。
壽生商行有自己的主業,不可能將所有的銀兩都投到這個無底洞中來,所以秦昌才才找到了陳生訴苦。
本來便和顧佐有仇怨的陳生,自然不會善待了顧佐。
因為陳生想到了新的計策。
所以陳生毫不猶豫的暴走了。
顧佐的這一頓揍,一點都不冤枉,至於被打死一說,陳生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至於顧佐最後終於還是死了,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擴大化這件事情給陳生找麻煩。
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陳生是不會畏懼的。
因為進入大牢,用大牢來掩人耳目本來便是陳生的計劃中的一環。
接著,陳生生入獄。
從那一刻開始,京師近郊作坊的準備工作就已經陷入了停滯狀態。
更多的人來找麻煩。
因為陳生和太子朱厚照都進入了錦衣衛的監獄。
沒有人可以給這家正在建造的織造行做後盾了。
各方勢力,你來我往,沒有多久,便將巨大的織造行給弄成了廢墟。
留下的僅僅是正在建造中的外殼,裡麵的所有準備的物資,被搶劫一空。
被召集來的百姓,被土豪惡霸給趕走。
滿京師的文武大臣,都等著看陳生的笑話。
陳生雖然被關入了詔獄,但是沒有人認為打賭該結束。
隻不過他們不用花那麼多心思去對付陳生了,因為陳生已經進入了大牢,沒有了反擊的能力。
而這也是陳生和朱佑樘想要的結果。
騎在戰馬之上,回頭默默的又忘了京師一眼。
“彆了京師,彆了這個我曾今輝煌過的地方,彆了那個一心想要振興大明王朝的陛下,彆了朱厚照,彆了秋水姐姐。”
戰馬離開十裡長亭的那一刻,陳生的心情便變得好了許多。
畢竟在牢籠裡待久了,換做是誰的心情都會變得無比壓抑。
“哈哈哈。”
陳生忽然仰天大笑,搞得旁邊的諸人非常不理解,在眾人看來,大家走的有點落魄,像是逃走的失敗者。
不知道為什麼陳生突然會開懷大笑。
引得滿天飛鳥,驚動了數不清的百姓。
“兄弟,此行前途坎坷,京師朝堂一片陰暗,你為何發笑?”朱璦非常不解的看著陳生。
陳生笑著,不由的引用偉大的一句話道“與蒼天鬥,其樂無窮。有厚土鬥,其樂無窮。與人鬥,更有其樂無窮。此次離開京師,我不認為是前途開坎坷,反而這恰恰是魚龍入海,給我大展拳腳的機會。兄長,你且在京師享受榮華富貴,等兄弟回來,定然你刮目相看。”
朱璦幽怨的看了陳生一眼“京師的這榮華富貴,為兄自然不願意舍棄,你滾回鄉下,念及往日你給我帶來的種種麻煩,我也不會想你。隻是昨晚我那老父親,拿著棍子,對我威逼利誘,讓我跟你回鄉下,幫你做些實事,天地良心,我一個紈絝能幫你什麼?”
“不會吧?”陳生狐疑的看了這家夥一眼,隻見他胳膊上滿是青紫,格外的可憐。
可見昨晚情形到底有多麼的慘烈。
“你真的要跟我去鄉下?”陳生說。
“老大,淡定其實還有我。”朱麟一臉委屈的神色。
他這種豪門子弟,如果可以萬萬不願意去鄉下受苦的。
“家裡人都同意嗎?你們莫要暴漏了我,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看著一群人都圍了過來,陳生擔憂的說道。
“哼!家中的那些老頭子,腦袋可沒有那麼靈光,是陛下發布命令,從戶部播了銀子,要重建三千營,滄州府的草料廠正好就近供應戰馬,而我們作為重要軍官,都被陛下一個命令發配到了滄州。”
陳三江,京師有名的紈絝子弟,為人比較瀟灑,在鷹隼騎也算是一個比較出名的百戶,為人很講義氣。
“老陳,隻要能跟老大在一起,什麼日子都無所謂,想想咱們在軍中廝殺的日子,有多快活。”
又跳出一位勳貴說道。
陳生有些摸不著頭腦,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這些最多知道打打殺殺的紈絝能夠幫自己做些什麼?
難道陛下讓自己解決問題之餘,還要幫他重新訓練一支騎兵?
想到這裡,陳生的腦袋發昏,險些從戰馬上摔落下去。
一群紈絝在一旁吵吵鬨鬨,手裡的鋼刀揮舞,仿佛馬上就要上戰場殺敵一樣,對他們來說,上戰場殺敵,便是無上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