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兄弟心領神會,他在王敢身後,王敢寬闊的身軀正好擋著他,他悄悄的抽弓搭箭。
這戰場之上,兩個都是假冒的讀書人,在哪裡裝腔作勢,其他人也都格外的配合,一句話不說。
搞得戰場格外安靜,韃子那牽著牛的夥夫也開始準備“飯菜”,準備吃完再戰。
軍師說了,這是麻痹敵人。
看著這熱氣騰騰,在鍋裡冒著煙,其實是一塊塊燒的火紅的煤塊,隻要通過投石機,便可以扔上城頭。
這煤塊燒的火熱火熱的,若是從天而降,比起火炮威力還要打。
那是真正的漫天火雨啊。
“咳咳。”
王敢身後的兄弟輕聲咳嗦了兩聲,王敢怒喝一聲道“呔!”
這一嗓子聲音太大,就跟打雷一樣,四皇子久經戰陣,也被嚇了一跳。
正在運送煤塊的牛車也出了問題,牛跟發瘋似得往前奔馳,分明是被王敢這一嗓子給嚇壞了。
一塊塊火紅的煤塊從牛車上落了下來。
王敢身子往右一撤,身後的將士一箭射出,朝著三皇子射了過去。
三皇子不遠處的軍師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去了,這大明的士兵怎麼如此的狡猾,這三皇子可千萬彆出什麼事情啊。
那三皇子也被突入起來的弓箭嚇了一跳,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
也真是命好,被王敢那一嗓子嚇壞的牛正好擋住了那一箭,救了三皇子一命。
被弓箭射中的牛發瘋似得亂竄,三皇子怒火中燒,上前一刀砍在了牛的脖子上,生生的砍死了瘋牛。
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說道“王大人,好毒的心思。”
王敢麵不改色的說道“這位軍師,你又何必嘲笑我,咱們這是彼此彼此罷了。”
三皇子哈哈大笑說道“也罷,剛才之事,恰好解我心中為難,我便吟詩一首,與你分個高低。”
說著一邊催馬往前走,一邊說道“遠來瘋牛一大頭,身後載著火龍舟,某家隨意翻翻手,便讓九州抖三抖。”
詩歌雖然很粗糙,但是卻有一股衝天的氣勢。
王守仁此時已經明白,城下那人根本不是什麼軍師,一個軍師做不出如此胸襟的詩歌來,他根本就是三皇子。
王敢雖然勇武,但是斷然不是三皇子的對手。
想到這裡,王守仁說道“鳴金收兵。”
士兵剛要敲鑼,王當趕忙攔住,對王守仁說道“大人,我家大哥正在城下禦敵,而且頗為振奮我軍士氣,您為何要鳴金收兵?”
王守仁說道“那根本不是什麼軍師,那是韃子的三皇子。我想著借王敢的勇武殺了他們的軍師,他們何嘗不想借助三皇子的勇武,殺了我,這下可麻煩了。”
二人咱城上的焦急暫且不說,單說三皇子吟詩一首,心中頓時感覺舒暢萬分,仿佛天下儘在掌握一般。
王敢也慢慢向前靠前,嘴裡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好詞,便順嘴說道“前麵一條大黑狗,身子壯碩抖三抖,今天爺爺心情差,剁下狗頭打馬球。”
“著家夥。”
二人都是互相靠近,離著不足五十米的時候,突然同時加速。
三皇子騎在馬上,一邊跑,一邊罵道“好奴才,竟然如此辱罵你家祖宗我,吃你祖宗一斧。”
掄起大斧子,對著王敢便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