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戰鬥在非常短的時間內結束了,凡是敢於抵抗的雇傭兵、商隊的成員儘數被殺掉。
東瀛人商隊頭領的頭顱被砍下來,高高的掛在陳生的帥旗旁邊。
他的眼神充斥著對世界的留戀,以及對於大明將士無邊的恐懼。
如果重新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不敢當著大明將士的麵,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
其他的人,清一色的成為了陳生的俘虜。
他們被脫掉了身上的衣物,鞋子,顫抖著被用繩索捆綁著。
大明的將士們,提著刀劍,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他們剛才的趾高氣揚完全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此生再也沒有辦法忘卻的恐懼。
物資其實並不是陳生最珍貴的收貨,最為珍貴的收貨,應該是這一套車陣,自己是從大海之上,乘船而來。
因為遠離物資供給的地方,所以並沒有攜帶太多的重武器,這一套車陣,又有火炮,又有火銃,既可以用來打仗,又可以用來運送物資,是難得的好東西。
若不是恰逢陰雨天氣,想要奪取這套車陣,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陳四哥領著一大隊的軍師讚畫,下去清點物資。
商隊中的小商販攢著最珍貴的物資,在車陣裡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的四處亂撞。
此時車陣的物資已經被搬運出來,整個車陣都空蕩蕩的,除了正在抓捕俘虜的的士兵,便是躺在地上的屍體。
曾經隨風飄揚的旗幟,已經倒在地上,被雨水和血水的混合液體所打濕。
陳四哥對這套車陣戰法非常好奇,在將士們的保護下,沿著車陣轉了一圈。
將士們在屍體上搜羅一番之後,將身上值錢的財物摸走,儘管值錢的財物要上繳,但是總是有些貼身的小物件被收走。
漂亮的鏡子,劣質的玉石,這些東西陳四哥都不會放在心上,蛇有蛇路,自己沒有必要壞了這些小兵的活路。
士兵們見陳四哥並不多事兒,乾淨也有充足了很多。
其實收屍並不是一件很安全的事情,這些躺在地上的屍體,表麵上看起來是死絕了。
其實等到到他近前的時候,保不齊就有哪個被突然睜開眼睛的屍體一劍紮死。
所以收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儘管收屍的士兵手裡都拿著感大槍,受東西的時候都是先刺上兩槍再說。
但是有些絕望中的漢子,就算是被紮上好幾槍,也不會坑一聲。
他們心裡抱定信念,那便是同歸於儘。
這些敢於反抗的人,往往不會有好下場,他會在垂死間,被暴怒的將士們千刀萬剮。
那些還活著的人,對這些人更加恐怖了。
他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恐怖的明軍士兵。
輔兵們會在戰場旁邊的空地上,挖上幾個巨大的深坑,然後兩人一組,將屍體或者還有一口氣的敵人扔進坑裡。
然後便重新蓋上泥土,這一切看起來是在浪費時間。
一想到這裡是大明的國土,陳四哥也就明白了許多。
這裡是大明人的家園,若是不去管這些屍體,等到天氣稍微炎熱,就會成為瘟疫之源。
逛了半天,總算是將車陣的布置方法記在心裡,對於車陣的用法也做了簡單的推演。
這東西雖然厲害,但是卻隻不過移動緩慢的鐵殼子。
防守能力雖然強悍,但是遇到高機動性的騎兵,早晚會被活活的拖死。
不過在緊急情況下用來防守還是有他獨到的優勢的。
清晨的戰鬥結束的實在是太快了,在喝了一大碗新鮮的米粥之後,陳生和葉小天再次見麵了。
背靠著嶽飛亭,望著近在咫尺的遼陽城。
陳生放下碗筷,笑著問道“我手下將士的戰鬥力可還行?你手下人服了嗎?”
葉小天雖然是個心高氣傲的年輕人,但是看著眼前笑容滿麵的陳生,雖然心裡福氣,但是嘴裡依然難以開口。
最後隻是用鼻子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給了回應。
自己帶領五萬大軍歸附,結果卻連個將軍都沒有撈著,這讓葉小天心裡著實有點泄氣。
陳生看著心情著實有些失落的葉小天,心情雖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公然安置葉小天的。
像他這樣的匪首,必須是聖上下聖旨安置,自己若是貿然給了他官位,那就真的是意圖謀反了。
故意不去提這件事情,陳生反而低語說道“是時候開戰了,若是這個時候,李杲還做縮頭烏龜,我真的看不起他。”
重新掌握了軍權之後,解掉身上的袍子,李杲瞬間變成了鐵血的將軍。
手裡提著寶劍,像是凶狼一樣巡視著自己的領地。
在親信的保護下,他登上了城頭,看他了陳生的部隊。
人山人海,旌旗招展,長槍如海,猛將如林。
戰鼓震天作響,巨大的牛角發出了悲涼的嘶吼。
在遼陽城外,上百名旗牌官用手裡的旗幟,作者有規律的擺動,本來混亂的軍陣,重新回歸整齊。
“他果然還是來了,真的以為我殺不了你嗎?”
李杲的麵色猙獰,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說出這句話。
一臉憤怒的李晟,掙脫了衛士的阻攔,跑到李杲麵前,跪在李杲的腳下,磕頭哀求說道“爹,放棄吧,不要一錯再錯了。”
李杲一腳踹開李晟,眼神中充斥著極端的憤怒。
“這個陳生還真的是好本事,竟然能將我兒子變成我的敵人,今日我若是聽了你的話,我才是真的錯了。”
李晟身邊的衛士,拉著李晟的胳膊,焦急的說道“公子,彆糊塗,若是咱們輸了,所有人都得沒命的。”
李晟平息了情緒,將手指著城外陳生的軍隊,大聲喊道“將士們,戰鬥吧,用你的武器去教訓肆意包圍我們,要將我們陷入死地的敵人,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人世間最強大的戰士。”
將士們肆意拍打著自己的胸口,站直了身子,在城牆上瘋狂的怒吼道“殺光敵人,殺光敵人。”
城門被打開,屠殺了無數百姓的遼東騎兵,跑在最前麵,他們嗜殺成性,早就沒有了最後的人性。
他們催動著戰馬,肆意的奔馳,他們的馬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懾人的寒光。
李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就在今天,他將人世間最恐怖的人生都過了一遍。
不論是自己的最親近的人,還是往日裡自己認為最殘酷的敵人,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