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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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真正交鋒的時候,李杲才知道自己可以利用的力量與陳生比較起來是如何的相形見絀。
五千個算的上精銳的騎兵,在第一次交鋒的過程中,已經被陳生斬殺和俘獲了三千餘,剩下的精銳騎兵隻剩下了一千多人了。
此外還有便是兩萬的步兵,這些步兵就是遼陽城所有的精銳力量了,而且他們真正的本事,也隻有欺壓當地的百姓,真的跟陳生的精銳部隊交鋒,他們斷然是沒有那個膽量的。
這些部隊用來堅守遼陽城或許說真的夠了,但是用來出城作戰就有些過分了。
李杲手裡的本錢根本就不多了,如果不是因為陳生把他逼到了絕路上,糧草都給燒了,援軍也是假的,他是不會拚死一搏的。
他知道,隻要自己的隊伍走出城池,那麼他對遼陽城的控製力就會大大減弱,甚至他在懷疑,是不是他一出城,城內就已經產生了暴亂。
他跟陳生單挑,是希望能夠拖延時間,跟陳生來一場交鋒,算是給自己命運一個交代。
同時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逃出升天,也算是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為兒子的未來做最後一次努力。
其實在心裡,自己還是一個愛著兒子的好父親。
對於遼東都司來說,其實在自己出城迎戰之後,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所有問題都成了時間問題。
於是,對於身後士兵的生命問題,李杲其實完全是不放在心上的。
主帥之間一對一單挑,決定戰場的走向,雖然嘴裡可以這麼說,但是在心裡,
陳生是絕對不會這樣想的。
在戰場上一次次戰鬥的磨礪下,陳生早就明白,個人的武力在戰場上沒有什麼值得宣揚的東西。
縱然他認為,自己在戰場上擊敗李杲,對於他收複遼東的士兵,有非常好的幫助。
而且他的內心也極其渴望有著極其勇武的表現,來表現出自己作為統帥的強悍。
但是這不代表他會真心實意的跟李杲決戰,將大好的戰機白白的浪費了,畢竟他從李杲的士兵眼裡,看出了深深的恐懼。
他吩咐士兵在自己的後背插上了四杆護背旗,上麵威風凜凜的寫著陳字。
然後對著李杲就發起了強勁有力的攻擊。
說實話,李杲能偶做到遼東總兵,他的武藝真的無可挑剔,陳生欺身上前,依仗著戰馬的優勢,跟李杲交鋒,在一時間根本占據不到優勢。
不過讓李杲感覺到奇怪的是,陳生在跟自己交鋒的過程中,並沒有任何的急躁。
這個和自己往日裡見到的一切青年軍官都不一樣,哪裡有兩軍的主帥交鋒中表現出如此不慌不忙的,這和過家家有什麼區彆?
這種李杲自認為平和的狀態並沒有堅持多久,一件讓他徹底崩潰的事情發生了。
在陳生大軍的左翼,有一員將官,身後也背著四杆護背旗,在風的吹拂下,嘩啦啦作響,著實有些威風凜凜。
眼看著李杲跟陳生廝殺的正是進行,耿小白帶著千餘精銳騎兵,朝著李杲的側翼鮑超殺了過去。
兩軍的距離非常短暫,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李杲大軍臨時布置的防線下。
雖然他們布置了鹿角,但是這東西也不過一丈來高,久經戰陣的耿小白隻是瞅了一眼,便從內心中估算出,自己跟自己身後的士兵站在馬背上。
隻要一提韁繩,讓戰馬躍身而起,就能輕鬆的跳躍這些鹿角,然後李杲這脆弱的側翼,就會遭受到自己無情的屠殺。
李杲手下的部隊也就那麼多了,隻要自己一個衝鋒殺上百十個,兩個衝鋒衝散防線,三個衝鋒,敵人就會徹底崩潰。
敵人的陣營突然發出了一陣怒號聲,儘管心裡非常不解,但是卻不會妨礙耿小白作戰。
耿小白抬頭望去,卻見敵人一部分士兵已經轉手逃走,另一部分閉著眼睛朝著自己殺了過來。
耿小白憤怒至極,他認為敵人逃走,是對士兵身份極大的侮辱,他怒吼一聲,摘下了身上的強弓,然後從後背的箭壺裡抽出了三支箭。
“齊射!”
耿小白一聲怒吼,身後的千餘騎兵同時彎弓搭箭,完美的齊射技能,也隻有陳生身邊最親信的騎兵部隊,經過陳生親自訓練,才能釋放出來的效果。
敵人不管是敢於迎戰,還是準備逃跑的騎兵,順便被射倒一片,口吐鮮血,整個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其他方向的士兵看到這一幕,徹底傻了。
正在跟李杲廝殺的陳生突然跳出圈外,大聲呼喊道“我,大明忠武侯,征北大將軍陳生,最後一次進到你們,立下放下手裡的武器投降,否則一旦被我們擊敗,定然將你們斬儘殺絕。”
李杲被陳生氣的胡子都直愣愣的,指著陳生罵道“小子,你無恥,說好了,你我之間的決鬥呢?”
陳生笑道“您多大年紀了,兵不厭詐懂不懂?都什麼年月了,還一對一單挑!您真的丟儘我大明將是的臉麵。”
“你!”
“我什麼我?我告訴您,你要是真的明智,就讓您手下的將士們投降。因為他們是從犯,我不會殺了他們。”
“你彆做夢了,他們跟我一樣壞事做儘,你是不會給他們活的機會的。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信你的。”
“是嗎?你看為什麼那麼多人開始放下武器了?”
陳生望著李杲猙獰的笑道。
李杲不服氣的說道“陳生小兒,你小子夠狠,你彆忘了,城池內的百姓,還在我手裡,你不講信用,我會將他們斬儘殺絕的。”
不管戰場的戰事如何,陳生指著不遠處的遼陽城說道“糧倉的火雖然大,但是那麼久,也應該結束了吧,可是總兵大人,您看看,您聽聽,遼陽城是什麼聲音?
什麼百姓在你手裡?
彆做夢了,遼陽城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而你隻不過是一直喪家之犬罷了。”
“什麼?你的兵是如何進去的?”
李杲為將多年,武器交鋒的聲音他還是可以分辨出來的,從城內武器的交擊的聲音中,他可以明確聽得出,是陳生手下的將士在城內廝殺。
而且聽著聲音,這根本不是小規模的部隊,這起碼是上萬的部隊。
陳生微微一笑說道“上天不能,就隻能入地了,李大人恐怕想不到,我才來了那麼短的時間,就挖了一條直達遼陽城的地道吧。”
“地道!”
聽到地道兩個字,李杲的心頓時一晃,一口鮮血險些噴出來,莫不是陳生的部隊發現了自己的地道,若是真的這樣,自己豈不是害了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