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陳二哥。
在場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這陳二哥怎麼如此不識抬舉,做出如此狂妄之事。
陳二哥一邊澆灌著陳生,一邊說道“哈哈,大家快看,我們家老五被我澆成落湯雞了啊,哈哈哈。”
那幾個跟隨陳二哥的千戶,見到陳生如此狼狽的模樣,嚇得腿都一軟,坐在地上,身子用了半天的力氣都站不起來。
陳四哥在一邊拉著陳二哥的胳膊,焦急的說道“二哥,二哥,你怎麼喝傻了,快給大將軍道歉。”
陳二哥扒了了一下,竟然把陳四哥甩到了地上,不滿的說道“老四,不是哥說你,咱們老陳都是馬上拿功勞,怎麼出了你個軟綿綿的慫包,五弟就是跟你學壞了。”
吃了一嘴泥的陳四哥來不及管自己受的委屈,上前與陳生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大將軍,二哥喝多了,就算不喝多他一個莽夫說話也是胡咧咧,你千萬彆跟他一個粗人一般計較。”
陳四哥是真的怕了,陳生那是行軍打仗的大帥,軍法嚴明,一怒之下斬了陳二哥都不是不可能。
此時此刻的陳生怎麼可能不火,冷冰冰的說道“四哥,這不關你的事兒啊。你急什麼啊?”
話說道一般半,陳生眼角的餘光發現眾人都已經看向這裡,臉上的冰雪瞬間融化,露出了溫和憨厚的笑意說道“再說我也沒生氣啊,嘿嘿嘿嘿。”
陳增春跟陳二哥的關係不錯,在一旁勸說道“二哥,快給大將軍道歉。”
陳二哥搖搖身子,笑著說道“道歉?我做錯什麼了嗎?我為什麼要道歉?”
說完,身子直挺挺的倒在地毯之上,呼呼的睡了起來。
陳生深吸了口氣,對陳四哥說道“四哥,把他帶下去,讓他好生安歇。”
陳生望著陳四哥像是拖死狗一樣拖著陳二哥離開,目光凝視,許久之後,端起酒壇,將剩餘的酒倒滿一杯。
姚文廣默默的注視著陳生,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對這個受了如此大的侮辱,依然能夠保持鎮定的統帥,他非常的好奇。
陳生起身看著緊張的將士們說道“這碗酒,是咱二哥敬給咱的,咱沒喝,讓二哥澆了個落湯雞。但是咱不生二哥的氣,誰讓咱二哥是大英雄,你們要是能有咱二哥這麼大的本事,也可以來咱頭上澆那麼一回。”
雖然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卻將陳生表現的頗為大度,在場的眾人皆哈哈大笑。
姚文廣在一旁默默的點點頭,這個陳生著實不一般,這肚量就算是裝出來的,也不是一般人能裝出來的。
陳生繼續說道“咱這就把酒給喝了,不過我喝了這碗酒,兄弟們就不要敬我酒了,因為咱陳生從踏上遼東那一刻起,就決定戒酒五年。
為什麼呢?
因為咱身負著率領著你們驅趕草原人,征服草原人的使命。咱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
因為我每讓美酒麻痹我大腦一會兒,就可能有成百上千甚至更多的老百姓受屈辱,我得負擔起大將軍的責任。”
說完將酒碗往地上一扔,豪氣衝天的說道“不過你們不一樣,這些日子你們實在是太辛苦了,現在我命令,你們繼續喝。”
將士們呼喊著舉起美酒繼續暢飲,而陳生說完之後,則回到座位之上,笑著對耿小白問道“先生,還要勸我飲酒嗎?”
姚文廣頗為慚愧的低下頭,為剛才自己沒有跟上陳生智商的節奏而為自己感到擔憂,恭敬的又行了一禮道“酒在下就不敬了,但是侯爺所言征服草原,在下卻希望能附您尾翼,為朝廷立下些許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