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三位大學士那張被歲月摧殘的隻剩下智慧的臉上,剩下的隻有了徹徹底底的茫然?
怎麼突然來了那麼一出,讓太子監國?
莫非皇帝的身體已經差到這種程度了?
三張老臉同時轉向蕭敬那裡,希望在這個皇帝的身邊人身上找到答案。八八讀書,o
蕭敬古井無波一般平靜的的說道“太子殿下天資聰慧,英明果決,有明主之資,聖上有意讓太子殿下監國些許時日,又有何不可?莫非諸位大人有何疑義嗎?”
“可是……”謝遷的話剛說出口,就聽不遠處有官員嘟囔說道“就算聖上龍體不適,自然應該由內閣處理國事,何來監國一說?一國豈能有二主。”
“這位大人出言不遜,還不拉下去教訓一番。”蕭敬看了一眼那官員的職務,冷冰冰的說道。
蕭敬話說完,便十幾個東廠的番子,將那個禦史拉了下去。
午門那邊順勢架起凳子,看來這一頓棍子是少不了的。
隻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官,還沒有人願意為他得罪內相。
謝遷皺著眉頭,想要在說什麼,卻感覺有人在後麵拉了拉袖子。
扭頭望去,隻見李東陽衝著他搖搖頭。
謝遷這才發現,三個大學士之中,自己的情緒是最不穩定的。
看來自己的養氣功夫,還是差了很多。
以三個大學士為首進入正殿,隻見聖上的龍椅左側,又置下一張桌案。
眾人心知肚明,這應該便是太子殿下的位置。
幾個執事太監已然就位,手持拂塵站在兩側。
隻是諸位臣工已然在朝堂之上,按照次序站好,卻發現那個屬於太子的位置依然空蕩蕩的。
等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太子殿下沒有來。
在場的老臣,已經微微感覺腰酸背疼。年輕的官員也一直活動著雙腿,任誰站那麼久,腿都會發麻。
眾人心想,或許是太子第一次監國,可能有些緊張,在等等。
再或者是太子的孩子心性又犯了,等到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就會來上朝了。
等了一個時辰,有些老臣就開始堅持不住了。
腿肚子不停的打顫,腦門上的汗水順著臉頰不停的往脖子裡流。
往日裡不高特殊的劉健也堅持不住了,有小太監給搬來了椅子。
劉健在朝臣中地位超然,皇帝特許他可以做椅子。
其他的大人受不了了,心裡就開始埋怨起來了。
這太子太不是東西了,這算什麼事兒。
說好的早朝,讓我們在這裡等著?漸漸的,底下人就開始討論起來,大殿嗡嗡的,跟一群蒼蠅在飛一樣。
負責叫上朝的小太監焦急的左右觀望,就是沒有看見太子的身影,額頭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流。
馬上就是三個時辰了,大家早上吃飯的人不多,這一下子餓到正午,誰心裡不難受。
大學士劉健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心裡暗道“太子殿下,這監國第一日,就遲到,如此的怠慢臣工,將來若是當了皇帝,這還了得?”
就連大學士劉健都這樣想,更不要說彆人了。
紛紛擾擾的議論不停,糾察禦史喊了半天,也沒有效果,所有人都在議論聖上該不該讓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監國。
甚至有人提起太子的不少荒唐事。
比如在宮內豢養野獸。
比如喜歡研究佛法。
比如沒事兒的時候喜歡往民間跑。
比如喜歡玩弄已婚的女子。
各種臆想的,沒有證據的劣跡從他們嘴裡有鼻子有眼的說出來,反正他們也不用負責任。
還有幾個大臣,在哪裡微微的假寐著。
看起來似乎這件事兒他們絲毫不在意,其實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們在心裡暗暗琢磨著,要如何寫文章,痛罵太子一番。
監國第一日遲到,有失體統。
彆人還好,隻是低著頭議論,有個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