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素點點頭,上前開始幫著朱祐樘偽裝。
朱厚照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偽裝術了,這種東西他在陳生的鷹隼騎的時候,也學過。
說到底就是簡單的化妝術,以達到欺騙人的目的。
不過張素素的化妝術明顯更高明一些。沒有過多久,一個臉色蒼白,生命垂危模樣的朱祐樘便出現在朱厚照麵前。
張素素從桌角上拿起藥碗,遞給朱祐樘。
朱祐樘一臉哀求的模樣說道“素素姑娘,我的身體恢複了的差不多了,能不喝嗎?”
張素素冷冰冰的看了朱祐樘一眼,“你如果認為你的敵人都是傻子,你就不用喝。”
“可是這藥真的好苦。朕喝一口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嗬嗬,喝不喝是你的事情。為了這個解藥,你可知道我夫君的商隊在雲南死了多少人?三千人的商隊為了護送解藥趕回京師,全部戰死。
他們都是普通的百姓,其實沒有必要為你去死的。但是為了救你的性命,他們的家主下了死命令,我可以毫不作假的跟你說,進士村現在起碼三分之一女人因為你做了寡婦。
你若果不珍惜他們的勞動成果,你可以不喝。”
朱祐樘聞言,表情異常的悲慟,低著頭說道“姑娘,莫要說了,我喝就是了。”
朱祐樘忍著巨大的痛苦,表情猙獰的將解藥喝下去,沒有過多久,從朱祐樘的眼角,嘴角等七竅流出了大量的汙血。
接著朱祐樘開始嘔吐起來,每一次嘔吐,都會從嘴裡吐出不少蟲子。
朱厚照在一旁看的頭皮發麻,嚇得跪在地上,抱著朱祐樘的大腿,說道“父皇,您這是怎麼了?千萬不要嚇孩兒。”
朱厚照的哭聲實在是太具有穿透力了,在乾清宮外的小太監都聽得清清楚楚。
小太監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轉身消失不見了。
張素素在一旁看的也頗為不忍,對於朱祐樘的雖然有恨,但是卻也格外佩服他。她很清楚,這解藥吃下去之後,整個人會麵臨的痛苦。
為了緩解朱祐樘身體狀況,不傷元氣,每天除了要吃些人參補元氣之外,張素素還將自己體內的一些內力傳遞給朱祐樘、
朱祐樘摸著膝下哭的涕泗橫流的朱厚照的腦袋,笑著說道“我兒,不要哭了,父皇沒事,你看父皇這不是好好的嗎?”
張素素幫忙打來一盆水,又稍微洗了洗臉。
朱厚照哭泣著說道“怎麼可能沒事兒?剛才那麼多小蟲子,都嚇壞兒臣了。父皇,您千萬彆隱瞞兒臣,他們所說您身體的情況,是不是真的?”
張素素鄙視的看了朱厚照一眼說道“沒見識。”
朱厚照撅著嘴,一副小孩子的模樣,說道“素素姐,我就不說你了,那麼大的事情,彆人不告訴我也就算了,你也瞞著我?等我回頭告訴我兄弟,讓他家法教育你。”
朱祐樘笑道“好了,彆耍小孩子脾氣了。你父皇我沒事兒,剛才你看的那些臟血,蟲子,都是消毒體內殘毒的結果。
這一次虧了你那好兄弟陳生,還有那個大俠客房雪鼐,他們邀請了不少江湖同道,在雲南血戰一場,戰死了不少人,才奪回了這解藥。
將來,你登基了,一定要善待你這好兄弟。”
見到朱祐樘的沒事兒之後,朱厚照開心的不行,瞬間恢複了往日孩童一般的模樣,“善待我兄弟那是您的事兒,我才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