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疑惑的看了陳生一眼,見陳生不似作假,叩頭說道“小人明白。”
說完之後,朝著三人行了一禮,然後恭敬的離去了。
陳生望著順風離去的方向,默默的琢磨著什麼。
自從上一次京師守衛戰,越來越多的勢力參與其中,到最後自己、內閣、聖上聯手獲取了勝利,到最後聖上和內閣要踢開自己,兩方分果果的時候。
陳生就明白,自己的實力已經開始讓兩方忌憚了。
聖上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平衡他和文官集團的勢力,而不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龐然大物。
從那一刻開始,陳生就無時無刻不活的小心翼翼。
自己雖然有心留在京師做一番事業,但是其實去遼東反而對自己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因為現在子的羽翼未豐,留在京師經不起幾次朝政,實力就會大規模的虧損,與其在這裡蹉跎浪費光陰。
還不如去遼東,穩穩妥妥的做一番事業。替天下牧守一方,以來可以培養自己的地方勢力,做為自己的強有力的外援。
二來可以做出一番實打實的業績,讓百姓真正記住自己。隻有自己表現出應有的價值,才不會有一天狡兔死,走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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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轉眼間又是五日。
密雲衛北疆各衛所緊急調動了五萬大軍已經到達了昌平。
並且開始安營紮寨。
使者飛速進入官衙報告,朱厚照這個戰爭狂人第一時間穿戴好戰甲,倒是陳生一副很平靜的樣子。
剛走到城門外,便見不遠處疾馳而來一隊騎兵,為首一人,身穿梭子黃金甲,頭戴鳳翅兜鍪,年紀輕輕,胯下坐騎如風而來。
陳生和朱厚照兩個人,站在城門外,身後的親兵已經備好了美酒。
離陳生剩下一箭之地,那為首的將領一揚手,身後的騎兵紛紛勒住了戰馬。尤其是他的戰馬,前麵兩蹄高高抬起,在高空中虛晃了好幾下。
等到馬蹄落地之後,他翻身下馬,朝著陳生步行而來。
饒是朱厚照見慣了勇士營的強兵悍將,此時也不由的暗暗的讚歎了一聲。
倒是陳生暗暗的搖搖頭,這家夥實在是太燒包了。
那將領虎背熊腰,從頭上摘下兜鍪,朝著朱厚照單膝跪倒說道“臣,密雲衛新軍指揮使陳、雲川拜見太子殿下,拜見渤海郡公。”
徹徹底底的懵逼,朱厚照呆呆傻傻的看著眼前的陳二哥,陳二哥全身披掛著重甲,朱厚照不發話,他隻能跪著。
朱厚照激動的不行,這些日子處處被陳生智商壓製,感覺世界上已經沒有比自己笨的人了,這種痛苦,一般人是無法理解的。
如今終於來了一個比自己笨,而且有著深厚友誼的陳二哥,這讓朱厚照如何不興奮。
過了許久,才想起攙扶起陳二哥,照著陳二哥的胸口就懟了一拳,笑著說道“二哥,恭喜啊,都當指揮使了,將來跟你家老五一樣,做個大將軍沒問題啊。”
說完有抱怨著對陳生說道“為何,你家二哥就是密雲衛指揮使這件事情,你一直不跟我說?早知道這樣,調兵的事兒,你一句話不就完了,何必搞得這麼複雜?”
陳生笑著說道“國事為大,豈敢輕易篡改規矩。”
這段日子,陳二哥變化很大,尤其是經過了京師保衛戰之後,整個人內斂了許多。他不像是錢寧和江彬,心裡隻想著發達。
他是一個有著勇武和理想的男人,所以他的心全都放在事業上。
密雲衛的兵交給他,沒有過過多久,就有了幾分強軍的影子。
拜過朱厚照之後,陳生反過來對陳二哥行禮,笑著說道“多日不見,二哥長進了,弟弟替大伯父、大伯母開心。這下一來,二老想必不會掛懷我不提拔哥哥了吧。”
陳二哥哭著臉說道“提那些做什麼?二老也隻是希望我出人頭地罷了。可是真的做了這指揮使,我才知道,我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現在我不知道有多後悔,當日沒在佟鉞老先生和你身上多學點東西,如今當了主官,反而事事要學習著來,不知道有多難受。”
陳生說道“二哥,如今你做了指揮使,兄弟替你開心,但是切記終於君上,切莫犯下錯誤,要知道軍中不似家中,犯了錯誤,可是要全家丟腦袋的。”
陳二哥憨憨的笑了笑說道“我一個糙漢,哪裡懂得那麼多大道理。我隻是聽從聖旨行事,若是沒有聖旨,就是我那老父親叫我,我也不會擅自行動。”
陳生欣慰的笑了笑說道“你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很不錯了。”
陳二哥拍著陳生的肩膀說道“彆總是說我了,老五,剛才拜你是郡公,你訓斥我兩句,那是理所應當。現在你拜我兄長,哥哥就不得不說你兩句了。你說你巡視各地,都做了些什麼?如今這治安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每況愈下,就不知道亂世用重典麼?
那個不聽話,拉出去殺了就是了。眼下非常時期,你殺了人,陛下又豈會怪你?”
陳二哥這一席話,說的陳生一愣,這真的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陳生欣慰的說道“二哥,你能看透這一點,弟弟著實欣慰。今日相逢,弟弟在教你一招,那就是如果暴力可以解決一切,那麼智慧將沒有任何意義。
強行征服,隻能起到一時的效果,要真相解決問題,一定要將毛病引導出發,徹底的擊敗他,才能獲取最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