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書生!
“天津衛是最後一個合適動手的地方了吧?|
“是的,過了天津衛,就是京師地界了,你知道的,京師這個地界,是不能在動刀兵的。”
“你快彆說了,我的意思是天津衛,根本不適合動手。”
朱厚照驚訝說道“為什麼?”
“你都知道天津衛是最合適動手的地方,你以為西班牙是傻子嗎?他會給你們機會嗎?
我敢說,你想要去天津衛動手,絕對是空歡喜一場。
雖然你被陛下從皇宮裡趕出來來了,但是你畢竟是太子,你如果被西班牙人挫敗了,對整個大明的國威都是一個挫傷。
西班牙人剛剛損失那麼慘重,連公爵夫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們現在心裡正憋著火呢?他們有人大搖大擺的往前走,就有人躲在暗地裡打冷槍,你以為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不然為什麼會折損那麼多人?他們就吃準了,大明就算是吃了虧也不會聲張的。
所以他們也一直沒有說話,悶聲大財,但是你就不一樣。
你要是被人家打敗了,戰死了還好說。大明不承認就完了。關鍵是怕你被西班牙人抓起來,成為戰俘,這可就是一輩子的汙點了。”
朱厚照不是傻子,陳生的話裡裡外外讓他想起了老祖宗英宗,那個被草原人抓走的苦命人,這一輩子都生活在噩夢裡。
打死朱厚照也不願意過那種生活的。
但是肉到了嘴邊,不讓他吃,他心裡有膈應,就在陳生眼前急躁的走來走去。
“你快點想想辦法,不然我就不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來找你了。還是不是兄弟了。”
陳生喝了一口茶,瞧著二郎腿,望著天空中飄著朵朵的白雲。
磚廠的煙筒冒著濃濃的煙,隔著老遠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已經成為大明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陳生心裡很清楚,大明眼前的這種展趨勢是很不錯的。用不了多久,大明就會有純粹是磚建造的城市,由混凝土建造的小樓房,沼氣池,寬敞的街道可以用。
一個由純古典的城池,正在近現代緩慢的蹣跚前行。
而自己就是一個偉大的工程師,因為自己是順天府尹,這座城市的沒一點兒的變化,都有自己的一筆努力。
過幾天,要將西邊的地賣出去,組建一個西城商會,那邊用來讓更多的百姓去居住,給大家蓋更多的板樓。
朱厚照看出來陳生根本就沒有搭理自己,一把搶過陳生手裡的茶杯,啪的一聲摔碎了。
怒氣衝衝的指著陳生說道“你個混蛋,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陳生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朱厚照說道“怎麼會沒看你說話呢?生哥兒,一個使者團而已,你讓他鬨去吧。
管那麼多乾嘛?浪費時間。他們覲見完陛下,宣揚完屬於他們的國威,終於要走的。
我們又不少塊肉。”
“閉嘴!”朱厚照怒目而視,爆喝一聲,指著陳生說道“你怎麼也那麼沒有骨氣了。我們是大明的兒郎,天神後裔,應該有罪偉大的自信,最堅強的信念。他們西班牙人,隻不過是蠻夷一般的存在,竟然敢在我們的領土上撒野。
你知道,這件事情對我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生命!做為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能維護,那麼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隻要能給大明掙夠麵子,我朱厚照就是死也甘心。”
“等會兒!”
陳生喊住了朱厚照,朱厚照冷冷的看著陳生說道“怎麼?被我感動了,回心轉意了?”
“不是,你想多了。我就是好奇,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憤青了。
“什麼叫憤青!”朱厚照尷尬地問道。
“就是憤怒的青年,除了大吼大叫,一點本事都沒有。大概就是那麼個意思。”陳生翻了個白眼,笑著說道。
朱厚照怒道“胡說八道,我才不是憤怒的青年,老子有一萬個辦法,教訓那些賊人。”
“你先告訴我,你準備怎麼做?你手下有兵嗎?對了,陛下剛把你的勇士營調到了前線,你的勇士營也沒有嘍。”
“不是還有你的鷹隼騎嗎?鷹隼騎也是一等一的精銳部隊。”
“鷹隼騎借調到皇宮裡去了,暫時負責保護陛下的安危!”
“那你還有滄州府的民團。”
“滾犢子,快過年了,大家都忙得要死,誰有功夫,跟你瞎折騰。”
“那就老兵俱樂部。那麼多老兵可是大名的高端戰鬥力了。”
“是嗎?你認為少胳膊少腿的,能乾點啥?”
憤怒的朱厚照被陳生莫名其妙的幾句話給鎮住了,明明找陳生之前,心裡有千言萬語,結果現在卻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最後眼珠紅了說道“我不管,反正看著這群洋人在我們的土地上耀武揚威,我心裡就不爽。”
陳生好整以暇的撣撣身上的塵土道“如果你說的這使者團一百來人,那麼兄弟想辦法給你做掉他一點問題都沒有。
人家是上千人的團隊,還滅掉大明那麼多人,我去多了,肯定惹出大亂子,去少了,沒準兒反而丟人。”
朱厚照瞪著眼睛說道“一千人算個屁。咱們大明的精銳之師,各個以一當十,去一百個就能滅了他們。”
“你給我閉嘴吧。還瞎吹牛了。西班牙人可不是你想象中的亂草一堆。他們敢明目張膽的在我們的土地上鬨事兒,就有這份本錢。”
朱厚照倔強的說道“西洋人沒見過世麵,夜郎自大罷了。”
陳生笑著說道“確實有點過分自大了,不過他們確實有這份本事。不然不可能在全世界闖下莫大的威風。”
朱厚照翻著白眼說道“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你要是不想辦法,那麼我可就自己去了。回頭我墳頭的紙錢,可不許少燒了。
對了,還得燒幾個俊俏的宮女伺候我,我在那邊可不想寂寞。還有,燒個你自己,燒個房大哥,弄個假的在西麵陪我就成了。
至於劉瑾和穀大用就直接給我陪葬就好了。反正如果我不在了,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意義。”
本來候在一邊的劉瑾和穀大用瞬間就傻了,滾在地上不停的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