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指控尾音微微上揚,就好像一隻叫春的貓,那小爪子一下一下地抓撓著男人的心臟。
季望瀚當然不想傷害林莘莘。
白月光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即便他現在糾結,但還是下意識地蹲下身來扶住麵前的女人,臉上滿是關切的開口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怎麼樣?你沒事吧?”
林莘莘兩道晶瑩的淚珠子順著粉腮滾下,她一副識大體的模樣搖了搖頭。“沒關係的,我知道你也是被逼無奈。”
這番話簡直是恨得人牙癢癢,又沒有人拿刀架在季望瀚到脖子上逼迫他要跟宋瀟在一起,什麼叫做被逼無奈?
看到這一幕,宋瀟隻覺得心灰意冷。
她漠然地轉身,一句廢話都不想施舍給這對男女,隻是拉著顧知湛轉身離開。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自己過去的付出不值得?”
顧知湛一副旁觀者的口吻開口。
宋瀟卻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及時止損而已,早知道早好。”
她向來如此,不願意在沒有必要的人和事上浪費過多的時間。
“去哪,我送你?”
“季家現在我在住的那兒不合適,還是要趕快做一個了斷”
聽她這麼說,顧知湛眼中透出一絲激賞。
宋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季家,她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也隻不過是兩個皮箱。
看著整理好的東西,她淡然一笑,該做告彆的時候她從來不會過度留戀,拉著兒子的手,直接撥通了安然的號碼。
“不知道方不方便去你那借住一段時間,我現在要馬上從季家搬出去找房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安然聽了她的話,錯愕地張大了嘴巴。
“瀟瀟,你跟我客氣什麼,我家就是你家,你趕快過來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安然的家裡,宋瀟先安頓好了兒子,看著他熟睡的小臉,心頭一片寧靜。
輕輕地關了房門,走下樓,安然已經擺好了宵夜和啤酒。
看來兩個人是準備徹夜長談。
“就這麼走了,你甘心嗎?”
安然開門見山,不得不說她是最了解宋瀟的。
宋瀟不屑於跟彆的女人爭搶糾纏,但是這七年的付出還是會讓人覺得扼腕歎息。
“沒什麼甘不甘心,好聚好散。”
依舊是言簡意賅,直抒胸臆的表達。
“其實我以前一直在想,如果就這樣安穩地跟他在一起,以前的事情能不能想得起來也不重要,但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聽她這麼說,安然心裡一驚。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過去那段失落的記憶,對於宋瀟來說意味著什麼,安然心知肚明。
她希望宋瀟能想得起來那是她的權利,她需要知道自己的過去來路。
可她又不希望好朋友想起來,因為那段記憶實在是太過痛苦,如果能有新生,完全沒必要再經曆一次。
宋瀟眯了眯杏眸“隻要回想過去我就會頭疼不已,但我猜測那段記憶模糊的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還需要仔細調查,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