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居密愛!
我頓時就石化了。
什麼叫得饒人處且饒人,什麼叫不要得寸進尺,我看顧峻熙這個魂淡根本連字都不認識,更彆說這些句子的意思。
劇情轉變的太快,我有點接受不了,我嗖然捏緊了拳頭,強壓著心裡的怒氣。
“顧峻熙,你彆欺人太甚,要知道,隻要我用打車軟件就能叫到車子,根本就不用”
“那你叫車來吧。”顧峻熙眸光灼灼,一副不玩死你我罷休的樣子。
“叫就叫,怕你啊!”
我怒氣衝衝的回到譚雪瑩身邊,“手機給我,我幫你叫車。”
“為什麼,他不肯嗎?”譚雪瑩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失望,喃喃的說“我長這麼大,都沒坐過那樣的車子呢,真可惜,估計這輩子都沒機會坐了。”
我聽得頭皮一陣發麻,不就是一輛豪車嗎?用得著說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麼?
她把手機遞給我,我翻來覆去都找不到打車軟件,才忽然想起她剛才把手機換了,那些軟件都要重新下載才會有。
“我的手機沒流量了,舊的壞掉我才換新的。”她幽幽的說“沒有ifi,下載軟件很貴的。”
我本來還劃著屏幕的手指頓時僵住,看了她一眼,她又是一副小女人要死要活的沮喪樣,我突然好想哭。
為什麼我就不能硬起心腸將她扔在路邊,她本來是我的敵人啊!
上課時間就要到了,再糾纏下去隻會讓我瘋掉。
算了,不就是一個吻嗎?老娘又不是沒吻過。
我蹬蹬的跑回到顧峻熙身邊,踮起腳尖,飛快的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又快速的退後兩步。
“這樣可以了嗎?”我鐵青著臉看著他。
他卻嫌棄的用兩根手指滑過我剛才吻過的地方,抬眸笑說“我說過親臉了嗎?”
“不親臉,你想我吻哪裡?”我快抓狂了。
“這裡。”他點了點自己完美的薄唇。
脾氣再好的人,估計這時候也會被氣得半死。
我一再忍讓,隻是不忍心讓譚雪瑩一個人回家,我心中始終認為,那次是因為我才引發她的孕期綜合症爆發的。
我咬著下唇,踱了過去,卻沒有如他所願,而是拿著譚雪瑩的手機,當著他的麵,撥通了陳雪玲的電話。
“雪玲,你有沒有空,來接一下我。”
十分鐘後,陳雪玲坐著她朋友的車子呼嘯而至,我冷冷的看了一眼顧峻熙,“你知道嗎?有你,我可以坐擁天下,沒有你,我的世界依然偉大,所以,請彆把自己看的太重。”
他隻是黑眸微眯,卻不發一言。
臨走時,我再次回眸,語氣冰涼,“顧峻熙,我希望,我的世界不會再有你的存在,因為,我們真的,不適合。”
簡短的一句話,我已經花儘所有的力氣,坐進車裡的那一刻,我的喉嚨酸澀無比。
能強忍悲痛離開一個人,隻是因為,我深愛過,而又被傷害過。
我也曾想要努力去珍惜,去維係這段感情,隻可惜,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因為,我跟他的世界,永遠都不會有重疊的一天,因為,他的世界容不下我,我的世界,裝不下他。
車裡的其他人,一直沒有說話,因為他們都知道,我正活在悲痛之中。
我看著窗外,淚水狂瀉。
兩個星期後,我媽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我爸住院了。
事情的發展,就像某些狗血的偶像總裁劇情一樣,我到了三窮水儘的時候,問陳雪玲借的五萬塊一天就花完了,我隻能拿著顧媽媽給我的支票,在到期的最後一天,去了銀行。
爸爸做了心臟搭橋手術,花了二十幾萬,後續還要吃抗凝劑之類的藥。
我放棄了一切,放棄了愛情和工作,陪在爸爸的身邊,直到他出院,那時候,已經是是十月底。
而這期間,我媽一直都看不到程明傑來醫院探望,才知道我跟他早就離婚。
我媽也沒說什麼,隻是偷偷地擦眼淚,說離婚的女人不容易,讓我自己照顧好自己。
跟陳雪玲道彆的時候,她哭了,我也哭了。
“記得回來看我,也不是很遠。”她拉著我的手不放,大金毛佐羅也在我的腳下匍匐著。
“嗯,我會的。”我摟著她,清掃著她的背。
此刻的我,早已不知眼淚為何物,那一次的吻彆,早已令我流乾所有的眼淚。
十一月,初冬。
寒風瑟瑟,深夜的寒意似乎更加濃了一些,村子裡的氣溫也比城裡的要低些。
披著外套走出門外,初冬的夜晚,隻聽到蟲鳴聲聲,濃重的夜色下,看不到遠處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