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思索良久「嗯,有理,有理。皇上讓我定奪監軍人選。我看就派張永去吧!」
劉瑾徹底
中了李東陽和常風設下的圈套!
一個時辰後,常府常風在院中來回踱步,等待著消息。
張永大步走了進來「常爺,成了,成了!」
常風問「乎叛的人選定下來了?」
張永笑道「提督軍務楊一清!監軍張永!
常風一拍手「除虎大事成功了一半!我這個東廠千戶是你的下屬。我隨你一同前往西北名正言順羅織罪名,扣大帽子是我的專長。
這下劉瑾就等著敗亡吧!」
張永道「嗯。就按照你所說。炮製一些劉瑾參與安化王叛亂的證據。」
常風又道「其實有些證據是現成的,連炮製都省了。南方的寧王給劉瑾行賄得以恢複護軍,嘗到了甜頭,其餘薄王有樣學樣「安化王也給劉瑾行過重賄,加了兩萬畝莊田。莊田產的糧,不就是叛軍的軍糧嘛?
「咱們隻需恪守一個原則不是劉瑾逼反了安化王,而是劉瑾參與了安化王亂!\”
張永點頭「成!走,咱們這就去找楊老帥張永和楊一清好得跟一條繩上的螞蚱似的。這回是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常、張二人來到了楊一清的四合院。
楊一清已經接了旨,他在地上畫了一幅簡單的寧,陝地圖,標注好了進軍路線常風和張永走了進來常風拱手「楊老帥,恭喜你起複啊!」
楊一清了將胡須「我能起複,你們二位私下應該行了不少手腕吧?」
張永道「還是你楊老帥統兵打仗的能力強,皇上看重你。
常風問楊一清「此番平叛楊老帥可有把握?」
楊一清語出驚人「皇上給了我五萬陝軍,人數太多了。平定一群烏合之眾,何須五萬精銳邊軍?兩萬足矣。
「我現在想的不是怎麼打贏這一仗。而是打贏的同時如何生擒安化王!」
「你們來看,這是我的進軍路線。」
常風不懂軍事,張永卻是個內行,張永一看地上的圖,就明白了過來「你是打算穩紮穩打,逐步推進?」
楊一清點頭「我軍軍力比叛軍高上一大截,無需出奇兵。穩紮穩打便可取勝。」
「彆忘了,我們除了五萬精銳陝軍,還有賀蘭山的三萬寧夏精兵可以調動。」
「韃靼人在賀蘭山隻是虛張聲勢。仇鉞、楊英隨時可以抽身回師,從安化王的後背來上一刀!」
常風壓低聲音「平叛隻是次要的。安化王是大明的肌膚之癢,劉瑾才是大明的心腹大患!咱們此行西北的主要目的,是給劉瑾安上一個叛亂的罪名。
「這些年皇上把劉瑾當成了壓製文官的替身,存錢的悶葫蘆罐兒,一味縱容。」
「劉瑾貪汙納賄也好,任人唯親也好,一手遮天也罷。皇上都能忍。」
「但唯獨有一條,皇上是斷乎忍不了的。那便是有不臣之參與叛亂!
楊一清點頭「妙哉!咱們三人此番能夠同往西北,乃是除虎的天賜良機!」
張永皺眉「有件事我想不通。李首輔誆騙得了劉瑾,卻騙不了張彩。張彩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就坐視楊老帥當了軍務提督,我當常風笑道「張彩跟劉瑾鬨脾氣,賭氣稱病躲在家裡呢。他壓根就沒參加今日的早朝。」
楊一清誇讚「常帥爺不愧是掌了多年錦衣衛的人,消息就是靈通。」
常風道「這算什麼消息靈通,我不止知道張彩稱病在家,連他今辰吃了什麼早點都一清二楚。
當夜,劉瑾府邸劉瑾正跟一眾黨羽喝酒取樂呢張彩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劈頭就問「為何不與我商量!」
劉瑾不悅「好幾日不見,怎麼見麵就氣鼓鼓的
?
張彩道「你大難臨頭了,還不自知?」
劉瑾怕張彩當著黨羽的麵頂撞他,讓他下不來台,於是拉著張彩「去我書房說話吧。
二人進得書房張彩問「你怎麼坐視楊一清當了平叛的統帥?張永做了監軍?他們二人到了一處,還有你的好嘛?
劉瑾笑道「為這事兒啊!我本意是讓他們二人去西北送死啊!」
說完劉瑾將李東陽早朝後的那一席話,複述給了張彩聽。
張彩聽後驚愕不已。驚愕是因為他沒想到權傾朝野的立皇帝蠢到令人發指張彩問「聖旨下了嘛?
劉瑾點頭「聖旨今日上晌就下了啊。」
張彩如一灘爛泥般坐到了椅子上「完了,木已成舟。你會死,我也會受你牽連,死無葬身之地!」
劉瑾道「言過其實了吧?」
張彩歎了聲「唉,你中了李東陽的套子啊!安化王前一陣派人進京給你送銀子,你收沒收?」
「周東度、安惟學是不是你派到西北去的?」
「若安化王落在了楊一清、張永手中。他們會利用安化王大做文章!
「更彆提,楊一清、張永身後還站著常風了!炮製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是他的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