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沈南星盯著那見血封喉盯得眼睛有些發酸,便起身打算看一會醫書。卻聽到了敲門聲。
沈南星以為是秋菊,便隨口道,“秋菊,你直接進來便是了,不必敲門的。”
以往秋菊不都是風風火火的嗎?
但是現在卻沒有人進來,沈南星有些疑惑,便親自去開了門,卻見站在門口的是馮清。
沈南星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是月上柳梢頭,漫天星鬥了。
馮清身穿月白色道袍,腰間係著同色宮絛,手中拿著一小壇子酒,就這樣站在月下看著沈南星。
沈南星笑笑,“我還以為是秋菊呢。”
“秋菊在用過晚飯後便出門了,說是去找顧望生,與他切磋功夫去。”
馮清解釋道,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來找沈南星。
畢竟秋菊這人太不尋常,他想還是避開秋菊一些為好。
沈南星點頭,“那馮大人找我有事?”
馮清微微點頭,舉起手中的小酒壇,“今日這事也算是喜事了,總不好隻吃個醬肘子罷?不如喝些酒。”
本來沈南星是不想應下的,可看著馮清就這樣站在月下,如水一般的眼眸盯著你,就這樣鬼使神差的應下了。
“我要不去拿兩個茶盞來?”沈南星轉身回了屋子。
馮清坐在院子裡的涼亭等著沈南星。
沈南星拿著兩個小茶杯風風火火跑出來,在馮清麵前坐好,笑著道,“這是什麼酒?”
“果子酒,如今天還熱,若是喝了烈酒,怕是傷身。”馮清一邊解釋,一邊給沈南星倒酒。
“且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也確實不能喝烈酒。”
沈南星心說這人可比自己還會保養身子,如今她的傷都好了大半,現下可是寫字抄書都沒問題的。
“說的有道理,且你的腿疾也沒好利索呢,也不能喝烈酒。”沈南星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酒香伴著果香,在口腔中橫衝直撞,先是入口輕柔的涼意,再是微微的熱意。
沈南星不禁在心裡讚歎一句好酒。
放下酒杯,沈南星想了想,“咱們這兩個都是一身的傷,還能長命百歲嗎?”
馮清笑笑,將掛在腰間的茄袋扯上來,放在桌子上,“反正你與我求的平安符我一直都帶著,想來有皇覺寺的大師庇佑,是不成問題的。”
沈南星的麵容中帶著幾分的苦澀,“我也給粽子求了,可如今粽子也不在了,想來這東西也沒這麼靈驗,要不就不要隨身帶著了。”
馮清沒應,而是說起了旁的。“你的平安符呢?”
沈南星從脖子裡扯了半天,扯出了黃色的平安符來,不僅有平安符,還有一塊玉環,就這樣掛在胸前。
“一直都在脖子上掛著呢,還有你給我的玉環,我這人做事毛躁,怕給丟了,等將來還你的時候再找不見了,就將這東西也掛在脖子上了。”
馮淮說過的,這玉環珍貴的很,是馮清的母親留給他的,若是馮清想要再要回去,那自己能及時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