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權臣後,她每天都在努力失寵!
話音才落,就見孫弼時的拳頭狠落,一拳頭打在王建濤略顯油膩的臉麵上,王建濤的臉麵上瞬時便腫起。他悶哼,隨後扭動身體掙紮。
王建濤出聲要挾“孫弼時,誰借你的膽氣?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緊接著,孫弼時對著臉另外一側又揚起了拳頭。他如失心瘋般怒不可遏。
蕭憐看的心驚膽戰,周圍的人更不敢摻跟。
眼看著那張臉頃刻間成豬頭,從居高臨下的要挾淪落至求祖宗,求孫弼時手下留情。
自蕭憐出現,那不懷好心的,猥瑣的眼神端詳便沒有斷過。蕭憐嬌美,聲譽不好,卻不夾尾巴做人。
前未婚夫現在搖身一變成權貴。她居然不以淚洗麵卻跟著孫弼時來逛窯子?
難道生性這樣放蕩?
看著比曲晴還美豔幾分的俏臉,有人心之蕩漾,卻畏於孫家人之蠻橫,可其間卻又不怕死的,終究忍受不住走向前去。
“蕭姑娘可有婚配?”
蕭憐溫吞的望向藍衣男人,對方背後還跟著位妒忌憤恨難掩的女人,衝她怒目而視。
蕭憐眼神一閃,卻並不言語。
藍衣男人毫無介懷,乃至笑更真實一分。
“少爺。”那輕紗女人雪白的手腕搭在藍衣男人胳膊上,聲音若鶯啼婉轉。身體軟軟靠上去。
藍衣男人把之輕輕推開,眼中滿心都是蕭憐。
“蕭姑娘若無婚配,看我怎麼樣?”
蕭憐好整以暇的看著那紅衣女人掩麵而泣,端是委曲。
這剛才抱著個,現在便來調戲她?
半日,她忽然一笑。女人一笑,彷如盛開的芍藥,卻又百媚生。將那人魂兒差點勾去。
“在下尚未娶妻,雖從小姻約在身。卻隨時可以退,蕭姑娘意下怎樣?”
蕭憐後退一步,彷如未聞。
隻尋思著等著孫弼時出夠氣,一同回,剛才出的太急,沒有叫小紅追上,她是路癡!
但是啊,男人愈戰愈勇。
“蕭姑娘,在家良田萬千,在帝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蕭憐嫌他聒噪,眉毛輕蹙,周圍看戲的人群將從王建濤身上轉移到她身上來。蕭憐心下微沉。
唇角輕抿,目光向上,去看男人的表情。在嘈雜環境中,她聲音有點輕,卻又保證那人聽的真。
“我連崔博陵的親都退了,我會看的上你?”
隨後,聲音放大無所顧忌。
“不要惹我,我表兄的拳頭可不是鬨著玩。”
她嘴中的孫弼時幾拳頭下去,在王建濤全身抽動下。可算出了氣,才從王建濤身上爬起。望向曲晴。
“你可有礙?”
正說著,抬手觸上曲晴的素手。卻給對方默不作聲的躲去。
孫弼時神態一頓。便聽曲晴麵無神情涼涼說“我是無礙,可你那妹子就不好說了。”
妹控的孫弼時轉過頭去看娘親的,那堵著表妹的東西從哪冒出的!
他磨牙,跨著步伐走近,一把勾住藍衣男人的肩。
藍衣男人當然知道他同蕭憐的關係,原本看不上孫弼時的作派,可現在哪哪都順眼。
他好哥倆的叫孫弼時勾著肩,沒半點不快。乃至熱情洋溢的叫了聲“大舅哥!”
“滾,魏晉你也欠挨麼!”
孫弼時一把推開藍衣男人。眉毛皺的緊緊的“魏少爺,你離我妹子遠一些,像你這樣的花花腸子,我是一萬個看不上。想做我妹夫,癡人說夢。”
魏晉沉默下,臉麵上一言難儘。
孫弼時正說著,見魏晉半解的衣領內側有女人留下的口脂印,又見邊上的女人。
他意有所指說“嘴巴還沒有擦乾淨,滾!”
說著,要帶蕭憐離開。這樣的地方表妹實則不應該來。
卻不料,蕭憐踩著小碎步來柱子旁,端詳那女人一二。
她忽然一笑“你發間的釵極美。”
曲晴安靜的眼睛如湖麵,卻因這句話蕩起波瀾。
不過,她非常快收起情緒。
孫弼時走過去“曲姑娘可否同我們出去吃杯茶?”
連姑姑當然同意,孫弼時可是曲晴的金主,幾人離開怡紅院。前腳一走,後腳王建濤的仆人便抬著王建濤倉促離開。
周圍靠的近的諸人,伸長脖子去聽,見鬨劇收場,就要去摟邊上的姑娘。離的遠的相互推搡著。
“你聽著沒有,對我們說說。”
“刑部少卿三少爺迷上美妓娶為妻,蕭家這位橫行霸道,要挾他。”那人也不含糊,當下說著努嘴,意有所指,指向孫弼時離開的方向繼續道。
“孫弼時說拳頭無眼,若再放肆,保不齊多了位王建濤。不便這樣回事麼!”
有人一笑“哧,三少爺不計前嫌,看上她也是造化,她倒心比天高,還不願意。”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蕭姑娘花容月貌之姿,脾性是差,可也是位美人,如果不是怕攤上事兒,誰不想娶?”
那人繼續哧笑。惹來一陣嬌吟,他一笑。
“貌美又怎樣啊,熄了燈不都一樣。”
眼看著鬨劇收場,連姑姑擦擦腦門的汗。她無任何人撐腰,這幫祖宗鬨起來,還真沒有辦法應對。
她扭著身體給邊上少爺敬酒,之前停下來的咿啊的曲兒再度傳來。
這通閒言注定傳不到蕭憐耳中。幾人去最近茶館,一路無言,短短路程孫弼時卻看了半垂著頭的曲晴數十眼。
可以說會道的能耐此時隻剩半點。
蕭憐餘光瞄見孫弼時輕咳一聲,朝曲晴的方向挪了三分。
曲晴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彷如除去天塌下來再無旁的可撼動她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