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苦,崔博陵總會給她備好柳東街的酸梅。從沒斷過,也就成了習慣。
現在這事也成了權嬤嬤的活。崔小蠻這樣一提,她才想起昨天便吃完了,忘催人買。
隨後,不在乎的哄“姑娘今天委曲一些,明天我就差人去買。”
崔小蠻隻得忍著苦澀,皺著臉,小口吞著。後趕忙吃口茶壓下胃裡不適。
她乾嘔幾聲,隨後一下子跳下。
權嬤嬤“姑娘,今時不同往日,你現在是大家千金,以後不可以做剛才的動作。”
崔小蠻乖乖說好,卻左耳進右耳出,便往外跑。
權嬤嬤沒有追,在無人之時暗罵“癡呆。”
她又瞧瞧外頭天說“天要暗囉。”
……
蕭憐沉的住氣的坐在椅子上,沒旁觀者預想的作妖。
她心平氣跟,側臉白潤,蠻翹的鼻,櫻紅的唇,坐姿優雅,成就一副動人的畫卷。
非常好!
崔博陵這個狗玩意兒,叫她等的天都快黑了!
果真是男主大佬啊,有種!
為生存的蕭憐卻隻可以忍!
叨不停的陸娘早就一摸肚皮說餓了,偷摸著去灶房前,乃至友好的問。
“苞米團子要麼,給你偷個來墊墊肚皮。”
人家仙女都是吃露水長大的,才不吃苞米團子!
眼看著天越發的暗,蕭憐如坐針氈。崔博陵吊著她,無非是出氣,她認。
可是,崔博陵是什麼人,她最清楚不過,是可以平和的笑,而後割人喉嚨的狠人!
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篤篤篤!”
走路聲由遠而近,一步步在她心尖上踩過一般。
蕭憐從椅子上彈起,去看,卻看不真,好容易等人走近,蕭憐看著那張臉,一顆心忽然落地。
是旺兒!
“少爺公務龐雜,本尋思著見姑娘一麵,卻屬實脫不開身,奴才替主兒來向姑娘請罪。”
旺兒是來替崔博陵傳話的,他眼中隱隱嘚瑟,公務多的好!蕭憐活該等!
這一刻,劫後重生的蕭憐,忽視他的表情。
蕭憐這一會工夫的笑是從沒有過的真切。
旺兒……
她都想好蕭憐宛若瘋婆娘大罵,打人,可為什麼……她在笑?
不應該啊!
蕭憐忽視他的驚愕“崔少爺為陛下辦事兒,忙是合理。今天之事兒,長輩失禮,幸的少爺不計較,以後,定不會再犯,叫少爺為難。”
“崔少爺跟二妹之事兒,我已勸服我娘親,不會插手。”
旺兒……?
你清楚你在說什麼麼!
蕭憐目的達到,又無須見笑中藏刀的崔博陵。心裡舒坦萬分。
天已晚,她腹裡饑餓。就尋思著打道回府。才想無視人設,離去前閉眼誇崔博陵幾句。
便聽旺兒說“那就不留蕭姑娘了,請隨奴才來,送你出。”
在旺兒的帶領下,蕭憐前腳才踏出崔府,後腳便聽到關門的聲響,可見不受待見的地步。
女人抿唇,提裙,借著暗淡光線,嘗試著往前走動。
看來的回蕭府跟蕭鳶兒搞好關係,崔博陵這兒無法攻克。
“小丫頭!”有人喚她。
蕭憐眼睛一轉,順聲去看。依稀可辨那人身高,卻看不真。
她動動唇“大哥?”
可不就是孫弼時,他幾步來到蕭憐身前。
他惱羞成怒的喘粗氣。好端端的妹子,在他眼皮底下給人帶走,他崔博陵好大的架子!
可恨的是他急火火送曲晴回了怡紅院兒,馬不停蹄趕來,卻給崔府的奴生生攔住,扯著沒帖子沒法入內的鬼話唬弄他。
可恨他隻可以在外頭打轉
“他將你虜來,可有對你做禽獸之時?”
說著,抬手就要檢查。
啪的一聲,給蕭憐拍開。
“大哥胡說什麼,他許是恨透我,豈會對我有男女情?!”
孫弼時冷靜下,煞有其事點點頭,蕭憐的爆脾性,即便崔博陵要乾嘛,也的不了手的。
但是……
“表妹麵似芙蓉,他崔博陵憑什麼不對你動心?”
蕭憐心生惶恐,她無法想象崔博陵如果是對她生了情,一麵想搞死她,一麵又尋思著‘搞’死她。
額……不,男主永遠屬於女主!
“呼嚕呼嚕。”腹裡傳來聲響,蕭憐小臉微紅。
“那個……我有點餓,大哥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