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權臣後,她每天都在努力失寵!
蕭憐隻覺的崔博陵此人再虛偽不過。信不過蕭家又何苦將人送來,送來後又塞來個梅花,生怕蕭家在崔小蠻的飲食動手腳。
不對,崔博陵防的是她。
真是敢怒不敢言啊,蕭憐打著嘰咕,正尋思著脫身,藥乳給了,她也沒有必要待。
她拂開崔小蠻手,望向了蕭淮山。
“娘親放才傳消息,看著倒蠻急的,也不知是何事兒,閨女怕耽誤要緊事兒,先走一步。”
蕭淮山聽她提起孫氏,臉麵上也凝重,當即說“去吧,莫叫你娘親等急了。”
崔博陵怕她傷及崔小蠻,大不了這幾天回外公家住,出什麼事兒也賴不到她頭上。
這幾天為討好蕭鳶兒,是個累人的活,不如回去溜孫弼時玩。
不過,模樣還是要做足,可不要叫今天所為功虧一簣。
“藥乳遲早各一回,這些時間吃清淡一些,有利於傷口複合。”
說完,提裙便往院外走。背後好幾兩眼看著,她不禁挺直脊背,步履也比平常垮的大。
屋外候著她的小紅,見她出,趕忙追上,主仆二人好快離開書房。
慢一拍的崔小蠻眨眨眼。直到蕭憐的身影消失在拐彎出,她繼續眨著眼。
“姐姐事忙,少爺勿怪。”蕭鳶兒將瓷瓶放置方桌上,就像丟了燙手山芋般。
她還尋思著同崔博陵寒暄,就聽崔小蠻扯著哭腔“走了。”
崔小蠻好容易得到大哥首肯,找到心心念念的嫂子,可一個沒有留神,嫂子就不見了。
蕭淮山瞪大眼“她指的是憐兒。”
崔博陵心思都在崔小蠻身上,敷衍頷首以作回複。
崔小蠻委曲的撇嘴,去看手心的金元寶,啪噠啪噠淚滴在上邊。
崔博陵最看不得她的淚,她這妹子,原本不愛哭的,乃至看到彆人哭,還傻傻的憨笑拍手“羞羞臉。”
可也不知哪次起,成功解鎖隻須一落淚,他都可以滿足其請求後,那眼淚像彆錢的就可以砸來。
他沒法,隻得對蕭淮山說“舍妹不懂事兒,伯父莫怪。”
蕭淮山趕忙擺手“你多慮了。”
崔小蠻生怕追不上蕭憐。甩開崔博陵的手,就向外追。
崔博陵顧不了那樣多,他也沒有什麼能用楚寒暄,更不要提蕭鳶兒了。說“失禮了。”
便向外追去。
書房隨著這出後,隻留下錯愕的蕭淮山同惱怒的蕭鳶兒。
蕭淮山心中一時不知什麼滋味兒,崔家同憐兒的身份地位本就尷尬,又跑出個崔家姑娘,可不是亂了套了。
獨獨對方童心未泯,是癡兒。
蕭淮山長歎一聲,又見二閨女失魂落魄的樣子。
他對蕭鳶兒曆來疏忽,隻因蕭鳶兒的生母生性貪婪,在他醉酒後爬上他床。
醒來後他大怒,正要將人打發。
“老爺,你不可以趕我,沒有準我肚皮中有了你的骨肉。”
這樣也就算了,可獨獨此女又算計好時辰,給孫氏碰到。
之後,懷胎10月,產下一女之後,就叫孫氏打發了,正中他意,莫傷她同孫氏的情分。
十幾年來,不曾關照的閨女黯然的立在一處,他一時半會子寬慰的詞說不出口。
“父親,到練字的時辰了,閨女先退下了。”
蕭淮山忙正色說“去吧去,莫叫先生等急了。”
眼見著,蕭鳶兒回過身,瓷瓶卻給她遺漏,蕭淮山深知此物珍貴,忙說“你同你長姐一樣是個冒失的。拿著,切記莫搞丟了。”
蕭鳶兒垂下的眼睛轉冷,在蕭淮山心裡,是不是一點位置都沒有給她留,真譏諷。
她眉目彎彎取過玉玨,卻在回屋之後像扔棄臟東西般直接丟在角落,再不留意。
……
“姑娘,我們去哪裡?”小紅小跑追上喘息。
誠然,現去宜令樓早了一些。
蕭憐原尋思著,將乳膏給了蕭鳶兒,就回屋歇,等待進膳。可這會子卻不得不出門。
這帝京她也沒有個好去處,女反派沒交好之友,這全帝京的姑娘不是對她嫌惡至頂,就是給她的罪成仇敵。
她如今對撞飛的魏金兒倒是蠻感興趣,可總不可以幸災樂禍跑到魏府。
“快,給我看看,可有撞平?”
又或是。
“提醒你了,你卻還往那走,你是缺心眼還是沒有心眼?”
蕭憐想,她還是不要去落進下石。
“找個地兒用餐,旁的晚一些再說。”她正要叫小紅介紹附近的酒肆,就聽背後委曲巴巴的一聲“嫂子。”
蕭憐身體一僵。
轉過頭一看,可不是崔小蠻。
“你怎的和來了?”
再見她背後背後眼神幽深的崔博陵,隻覺的一萬個草泥馬飛過。
旺兒,芸豆,還有梅花一個不落。
崔小蠻小跑來,分明是個半大的姑娘,卻像孩子般撲倒蕭憐懷中,蕭憐給撞的連連後推幾步。隻覺的給衝擊的腰肢要斷。
可崔小蠻卻未發現,靦腆說“來找你。”
“不是,你找我做什麼?”
跟著蕭鳶兒不好麼!
蕭鳶兒心思深,可對準小姑子可是照顧周全,否則嫁入崔府也不會站穩腳跟兒。
崔博陵合起手中的山水墨畫扇,口氣淡淡“這幾天便辛苦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