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然“承讓、承讓!”
目睹了這一幕的江晏白“兩位,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嗎?”
江姝“你懂個……棒槌!”
宋悠然“你懂個……der!”
江晏白“棒槌我懂,得兒不懂!”
“某地方言,跟棒槌一個意思!”
宋悠然問江姝“雲安郡主從小就不會說話?”
江姝搖頭“不是,我還記得她小時候,不情不願叫我‘三姨母’的樣子呢!因為她是榮親王府的第一個孩子,王爺王妃待她如珠似寶。”
“那她後來怎麼不會說話了?”宋悠然還挺好奇的。
江姝默了默“因為她腦袋被驢踢了一腳!”
宋悠然懷疑自己的耳朵“什麼?”
“雲安五歲的時候跟榮親王去莊子上玩,非得要去摸一頭正在拉磨的驢,然後就被踢了。從那時候開始,她就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腦袋被驢踢了”?
宋悠然揚揚手中的帖子“母親的意思是?”
江姝道“母親說見不見隨你,讓你自個拿主意。”
“雖然覺得挺蹊蹺的,但人家畢竟是王妃娘娘,還是要見的!”
江姝冷嗤“你更想見的是雲陽郡主吧?”
宋悠然嘿嘿笑“誰沒有好奇心呢?”
那位“腦袋被驢踢了”的郡主。
放眼哪個世界,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吧?
得了準信兒,江姝帶著安安去給國公夫人回話。
江晏白這才注意到自家兒子沒在屋裡“平哥呢?”
“帶毛豆去找廖大了。”
宋悠然答得自然,早沒了前幾天那種,時刻掛念兒女安危的焦灼感。
其實,她也就在剛進府那兩天有些焦慮,後來就愛誰誰了。
事已至此,先苟著唄!
間歇性的焦慮,持續性的擺爛。
這話說的就是宋悠然本人了。
江晏白道“我要了服侍過大姐姐的欒嬤嬤,給你做教導嬤嬤。欒嬤嬤是從咱們府裡出去的老人,對盛京各大世家、勳貴極為了解,通禮儀,又不死板,我覺得會合你的性子。”
“會不會誤了皇後娘娘的事?”宋悠然問道。
江晏白解釋道“不會,欒嬤嬤年紀大了,大姐姐本來也準備把她放出宮榮養。她一生未嫁、無兒無女,原本是準備去莊子上投靠侄兒的,今日大姐姐問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選擇到怡然居伺候。”
宋悠然想了想“要是我,也會這麼選。自己兒女都不一定可靠,何況是侄兒?既然她選了我,以後就由我給她養老。”
江家待下人一向寬和,江晏白對此並無異議“跟大姐姐說好了,明天就把欒嬤嬤和兩個武婢一起送到府裡來。”
宋悠然喚來陳媽媽“給欒嬤嬤安排個好住處,伺候嬤嬤的人也要挑機靈的、乾活仔細的。”
她想了想,轉頭問江晏白“世子,您覺得這樣?”
江晏白點頭“很好,隻有一點要注意些,先帝還在時,欒嬤嬤為了護著大姐姐,被宋太妃罰跪過兩個時辰,從此腿上落下了病根兒,每逢陰天下雨就會疼痛難忍。”
宋悠然聞言嘟囔道“欒嬤嬤不會因此怪到我身上吧?畢竟,宋太妃是我姑母!”
“……你想多了!”江晏白無語。
“也是,我和清遠伯府有仇,欒嬤嬤和宋太妃有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和欒嬤嬤立場是一致的。”
她此時說的堅定,但第二日見了梳妝的一絲不苟、禮儀無可挑剔的欒嬤嬤,心尖兒還是不由的顫了顫。
第一次見到宮裡的嬤嬤,宋悠然不自覺想起了某清宮偶像劇裡,那位擅長拿針的嬤嬤。
憶起童年噩夢,人便先矮了三分。
“欒嬤嬤,你可能不知道,我和清遠伯府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