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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說了嗎?長安候夫人的嫁妝全花在夫家人身上了!”
“當然聽說了,永昌伯世子為了這事,還當眾打了長安候一頓呢!”
“嫁妝是一個女人的底氣,長安候夫人看著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連嫁妝都守不住!”
“聽說那老侯夫人最開始說的是借用,就是借著借著不說還的事了,老兩口還搬到城郊彆院去住了,逢年過節都不一定回來!”
“那是,侯府住的滿滿當當到處都是人,彆院多寬敞!”
“恐怕還是怕侯夫人追債吧!”
“哈哈哈……老王說的有道理!不是我說,我們小門小戶都沒有這樣算計兒媳婦嫁妝的,真不夠丟人的!”
“你們說侯夫人的嫁妝,還能要回來嗎?”
“人家永昌伯世子都替妹妹出頭了,當然得要回來!聽說永昌伯世子放話出來了,要是侯府不還妹妹的嫁妝,他就去報官!”
“那咱們豈不是又有熱鬨看了……”
茶館裡,眾人議論紛紛。
屏風隔開的小雅間裡坐著兩人
永昌伯世子姚巡和妹夫長安候葉德澤
葉德澤臉色紅裡泛著青、青裡帶著黑、黑裡透著白……
五彩繽呈,十分精彩!
姚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妹夫覺得這些人說的對嗎?”
葉德澤沉默,無言以對!
姚巡又問“我妹妹嫁你十九載,孝敬公婆、生兒育女、操持家務、為你納妾為你養庶子……你對她可有不滿?”
葉德澤搖頭“夫人賢淑,我沒有不滿。”
夫人的好,何止大舅兄說的這些!
他這個兵部侍郎的職位,都是托了夫人交際廣泛的福得來的。
但是夫人從來不居功自傲,沒在外宣揚過自己的功勞。
姚巡眉頭緊鎖,心中仍有怨氣“若不是妹妹私下裡跟你嫂嫂借銀錢,我都不知她堂堂侯夫人連給兒子置辦聘禮的銀子都不夠。你也彆怪她,是我用斷絕兄妹關係威脅,她才把嫁妝都用儘的事說出來的。”
葉德澤羞愧的垂下頭“是我對不起夫人,這些年府裡多虧了有她操持,我父親、母親對她也很是滿意,總囑咐我要善待夫人。”
姚巡暗道,說的倒是好聽!
老侯夫人要真想善待兒媳,就不該甩下一堆爛攤子,自己跑了!
“嫁妝是你們侯府借我妹妹的,這麼多年也總該還了!”姚巡道。
葉德澤點頭“舅兄放心,從夫人那裡借的東西,肯定會還給她的。府裡少不了夫人,還請舅兄勸說夫人回家!”
“妹夫此言差矣!不是我妹妹不想歸家,是我這個當兄長把她攔下了!”
姚巡臉色鐵青,唇角掛著冷笑“妹妹糊塗,我這個做兄長的可不糊塗!你們一家子多會盤算,用了我妹妹的嫁妝不說,還要她當牛做馬養活你們一大家子。”
葉德澤站起身,朝姚巡躬身“舅兄,我已知錯,嫁妝定會如數奉還!還請讓夫人早日歸家,孩子們也思念母親!”
想想這兩日家中一片混亂,葉德澤就感覺頭大!
府裡人多事雜,他是知道的。
從前母親管家時總是為此煩惱不堪,在父親麵前從未停止過抱怨。
直到他成婚後,母親將管家權交給了妻子。
妻子將府中管的井井有條,從不抱怨,他心中感激!
府裡人多花用必然也多,妻子拿嫁妝填補虧空,他知道,也為此很是感激!
嗬嗬o ̄︶ ̄o一切口頭的感激都是虛的!
有本事來點實際的!
姚巡不為所動“少拿孩子說事!若孩子們想念妹妹,也可到我府上小住。實話告訴你,妹妹已經被我關起來了,你們一日不歸還嫁妝,我就一日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