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兩歲半,孩子爹死而複生了!
“不知好和歹,進門就摟抱……撞見個人來也……親親……教我怎麼好!”(注)
“俏冤家扯奴在窗兒外……一口咬住奴粉香腮,雙手就解羅裙帶……哥哥等一等,隻怕有人來……再一會兒無人也,褲帶隨你解……”(注)
“燈兒下,細把嬌置來覷……臉兒紅,嘿不語,隻把頭低……”
“……慌忙披衣起,羅裙栓腰裡,急急地開門也,又是妹妹的冤家來到……”
……
……
(注借用馮夢龍編述民歌《掛枝兒》,略改,初看震驚、又看震驚、再看還是震驚……難怪說古人玩的花,比現代人還開放!)
宋悠然傻眼了花船上的曲子,都特喵喵的這麼露骨嗎?
坦x露x拋著媚眼兒的花娘,唱著沒文化也能聽得到的色色的曲子,香粉刺鼻、動作撩人……
在花船上坐了不到一刻鐘,宋悠然就拉著江晏白落荒而逃……
跑走時她還在想,真不知道三姐姐和赫連蒼澤怎麼會覺得好玩?
暗衛們見兩位任性的主子離開,也忍不住舒了一口氣!
他們可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在這樣的環境下當值,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煎熬!
不過世子為何不租一艘乾淨華麗的遊船,與少夫人同遊呢?
乾嘛非得上那窄小的花船,看那不入流的花娘呢?
江晏白本世子就是故意的,她又菜又愛玩,嚇她一次就不敢再提了!
……
一天!
兩天!
三天!
四天!
五天!
長安侯夫人被兄長“關”在娘家五天了!
每一天,對葉德澤來說都是度日如年!
百十口的人,雞毛蒜皮的事兒好多好多,夫人不在家,又沒人肯接下這擔子,什麼事兒都找到了他這個侯爺跟前。
葉德澤不管到晚到家,都有一堆的事兒等著他。
他覺得處理這些家事,可比他上衙門當差辛苦的多。
真不知道夫人是怎麼做到把家操持的井井有條,又在外麵貴婦圈裡遊刃有餘的!
誰能告訴他——
二叔父家的三弟弟的四女兒,跟三叔父家的四弟弟的五女兒因為一隻簪子吵起來了,這樣的事為什麼要他這個隔房的堂伯父來管啊?
四叔父家的五弟弟的丈母娘過壽,為什麼要他置辦壽禮?
五叔父家的六弟弟在外麵養姘頭,被六弟妹發現了,為何要他來評判?
……
……
主子的事,奴仆的事,一件接著一件,一樁接著一樁!
葉德澤睡覺時都睡不踏實了,總恍恍惚惚的覺得家裡人有事找他。
他以前隻是知道夫人當家不易,現在真正的深刻的體會到這何止是不易,簡直是難,難到讓人頭禿!
昨日連他的上司兵部尚書,都過問起了他家的事,還道“好好過日子,多為對方考慮,相互體諒日子才能過的和美。”
這不就是點他呢!
所有人都知道他夫人嫁給他受了委屈,偏他以往還覺得夫妻和睦,家族興旺!
自己又不像旁的勳貴似的,躺在祖宗的功德上不思進取,是難得能入了皇上法眼的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