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的臉色陰翳起來“你是在提醒我現在不能殺你是吧?”
連如月搖頭“現在你要殺人誰能管的了?”
然後看向黎樓“毒牙?你怎麼會走這條路?”
看著黎樓背上的冰棺,語氣稍有緩和“這次去順利嗎?”
黎樓隻是簡單點頭,沒有說彆的。
她沒有問雲明,而且在交談的時候,一把雙手重劍被她掄的虎虎生風,一次次將猩猩獸震退!
獨孤沉思片刻,再次露出嗜血的笑意“過去的已經無法回頭!我現在更想知道,我是先幫你把它乾掉還是先幫它把你乾掉?”
這句話又讓雲明興致高漲起來還有機會!
連如月道“最好先幫我,我們倆的事情你還想假借外力?”
獨孤少有的鄭重“你說得對。我們另辟一道修煉,確實不用借助外力。不管是你的淬煉肉體還是我的以血問道,都是一條道走的黑,還真的不屑於和彆人有什麼關係!”
說完,兩人一起看向黎樓。
黎樓露出無辜的表情“你們打架,我最多兩不相幫。不過我還是奉勸兩位,先去星辰神山,主上的壽宴要緊!”
這兩個家夥連主人都管不了,他又何必多嘴?剛才勸一句已經是極限。第一次,他後悔走了這條路!
對於黎樓的態度,他們早有預期,沒有驚訝。
獨孤忽然笑了“我不幫它,但是可以讓你們更加公平一戰吧?”
星辰獸的力量源自血脈,而獨孤擅長的正是血之道。有他在,破碎黑猿哪怕處於劣勢,也不一定會輸。
黎樓中立,雲明被忽略,獨孤想要在不直接動手的前提辦了連如月,他能指望的隻剩下這頭大家夥。
本來溫暖的笑意,在這一刻冷如寒冰!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獨孤身上湧現,散發出一股股血紅色霧氣。霧氣並沒有直接衝向戰場,而是散向四方。所過之處,百草凋零枯萎。
雲明感覺呼吸困難,一陣眩暈,像是中毒了一般。
他趕緊捂住口鼻,保持呼吸平穩,讓毒氣散發的慢一點。片刻後發現根本沒用。撕扯一塊布,躲在古木後麵放水,然後捂住口鼻,這才覺得好一點原來老子的尿這麼騷!
黎樓身邊寒氣凝實,散發的血霧化作並冰屑,落了一地。
他收回已經後退的右腳,站在不遠處,隨時準備插手。
同樣中了血霧的連如月也是一陣恍惚,但還可以支撐。
反觀破碎黑猿卻愈加精神起來!
雲明一陣嘀咕這東西到底是毒還是藥啊?!
破碎黑猿顯然沒搞懂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已經精疲力儘的自己忽然又精神起來了?但它畢竟沒有人類的智慧,發現這是好事情之後就不再疑惑,全力對付這個女人了!
它捶著自己的胸,嚎叫幾聲,張開臂膀衝向連如月,胡亂的捶打!原先處於優勢的連如月竟然隻能防守不攻!
雲明看著這樣的轉變,不由得一陣感歎難道這血霧還有刺激潛能的作用?不然這頭猩猩獸怎麼像是打了雞血似得!
場麵出現了逆轉,就因為一個血霧。
雲明收回目光,深深地看了獨孤一眼。
獨孤沒有幫誰,他釋放的血霧是無差彆的,沒有針對任何一個人。從某種方麵來說,算是公平一戰。可這霧氣的作用明顯天差地彆,對連如月有害,對破碎黑猿卻是有益的。
這又使得這場戰鬥變得不公平了!
但沒有人說什麼,連如月也沒有開口指責。
黎樓依舊冷眼旁觀,不置一詞。
戰鬥還在繼續,在場的人都靜悄悄的看著事態的發展,沒有一個人去打破現有的格局。
場麵冷寂下來。
雲明的意識是模糊的,可他又十分的清醒。他知道他必須做點什麼來打破現在的局麵。不然,他恐怕真的要和獨孤一條道走到黑了。
壽宴,演武,以及他們所謂的主人他都不感興趣,一切的事情都要在活著的前提下才有意義。死了,都是空談!
他忽然扔掉破布,走到獨孤身邊,聲音冷峻“借劍一用。”
這突兀的一句讓獨孤兩人都看向雲明。
獨孤一愣“作甚?”
雲明搖頭“我餓了。”
指著那頭猩猩獸“它的肉應該很好吃,不介意我去咬兩口吧?”
獨孤表情怪異,將細劍扔給他。
雲明接過,一聲不吭的走向連如月。
雲明的理由獨孤並不信服,但他還是把劍給了雲明,想要看看他準備翻出什麼浪花來。
他們的對話連如月聽到了。看了一眼一直被她忽略的少年,連如月也有點搞不明白了血氣如此孱弱的家夥是來送口糧的?
雲明顯得冷靜,他步履堅挺的走去“不介意幫你吧?”
連如月反問“你確定你是來幫我而不是來送死的?”
黎樓和獨孤瞬間笑了出來。
這丫頭說話的技巧和她的長相一樣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