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律眼神一冷。
沐雲也著急道“就是啊,你快些回去!”
音律握住妻子的手,安慰她不要著急,雲明道“雲小弟,你隨小妹回家。我先走一步,在家裡等你。”
也不等雲明回話,直接跳到房頂,取直而去。
這邊雲明道“是不是你們家裡有事?如果不方便的話,我過些日子來拜訪。”話音未落,就被音韻拉著,跑了起來“雲姐姐,快走!”
這丫頭,完全忽略了他意見。
音家的練武堂在主宅後麵,是一座高九丈的閣樓。
練武堂是音家子弟的習練音韻之道的場所。音家之術,操音傷人。聲音的無孔不入,被音家所利用,成就了一番功績。而這至高的榮譽,當之無愧的歸於音七。所以,天琴三家雖然不和,但對於師祖的尊敬,卻是發自內心的。
音家的祭祖之地,在練武堂一側。練武堂並不動武,這是音家練武堂的規矩。練武堂隻論道,不動武。這條規矩,也是對師祖音七的敬意。畢竟音七的雕像還在練武堂裡麵聳立著。可修煉之道,不可能隻是閉門造車。切磋,也是常有的事。這個,練武堂並不禁止。
在雲明四人進城的那一刻起,音家的練武堂就是一團亂麻了。隻因音律本是當之無愧的人選,可是他這一出去就是半年未歸,但是“天音論道大典”的開啟之日已經為時不多。所以家族的幾位長老要求選幾個晚輩作為後備,以防不測。
音家這代有男丁七人,以音律最為優秀。有女丁五人,以音韻最為優秀,可是音韻幼小,還不成事,隻有音律成熟穩重,做事乾練。最重要的,修為在眾多兄弟中,也是第一,已是內定的下任家主。
在練武堂的一樓,一尾尾琴,一支支笛,一條條絲線,都在四周或擺放,或掛放,顯得莊重。練武堂的中間,音家眾人圍城兩圈。內一圈的眾人,顯得老邁,隻有幾個中年人在座。外一圈則中年人居多,還有三個青年。
“不要再吵了!”一個麵容枯槁的老者一聲話語,全場都安靜下來。作為家族掌管刑律的長老,音破雨的威嚴僅在家主與大長老之下。音家姓氏,在未正式宣布下任家主人選之前,家主的後代都是兩個字,如音律,音韻,旁支則是三字,如音破雨。但家主人選一旦正式確定,除了繼任者以外,家主的其他後代,都會再加一字,成為三個字。按照年齡,音律是應該早就被確定少家主資格的,隻不過為了馬上到來的星辰試煉,並沒有確定。
誰能預料,在他的幾個族弟裡麵,不能出一匹黑馬呢?
“破雨兄還是魄力十足啊!”一聲略顯陰翳的聲音響起,是家族的傳功長老,音破聲。
音破雨斜著眼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沒有言語。
音破聲道“論道還是需要的。既然音律還沒有回來,就隻能另選他人了。總不能讓狄遊兩家看笑話吧?!”
家主音高道“律兒未必不能趕到,還是要緩一緩。”
音破雨道“後天就是論道大典,不能等了。”
音破聲意外的看著音破雨“老兄,少見啊。你會和我有意見相同的時候!”
音破雨再次斜視他一眼,又是無聲。
音高意外,畢竟刑法長老是以前是不表態的,表態之時,也是略微偏向主家。今日的舉動頗顯異常啊,莫非有什麼變故嗎?
音高不敢多想,看向坐在中間的大長老。
大長老音破風老神在在,並不言語。
音高頓感不妙,便道“各位叔伯。不是我這個家主不懂事,非要音律出戰。大家知道,遊家遊弘,狄家狄鶯,都是淬骨期。家裡除了音律,再無一人有此實力。差距太大,恐怕不能勝任啊!”
音破聲道“武者逆天改命,本就無常。而我音家本就是修小力量,不走常規。如什麼事都畏首畏尾,何談改命逆天?”
音高還想辯解,大長老卻睜開眼睛,說道“家族論道,不是兒戲。音律沒有此命,也是他的氣運不佳,怪不得彆人。但如同家主所言,家裡小輩隻有音律由此實力,他人前去,沒有勝算。這樣吧,如果在論道前音律回來,則這論道的資格,自然還是音律。如若不然,那也隻能怪他命裡沒有了!”
大長老說完,起身走了。音高還想辯解,但大長老根本不給他機會。音高無奈,隻得回頭看著在場的三個小輩道“來明、來意、來清,下午,你們三人再次論道。勝者,暫定代表我音家出戰!”
三人一陣欣喜,可笑容卻被一聲反問打碎
“誰說我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