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裡克披著鎖子甲,甲上儘是敵人的血。
他和自己的兄弟們一樣,在烈火的炙烤下穿著粗氣。因為沒有搶到傳說中的大把金子,大家都是非常不滿意的。
何況,現在這些哥特蘭人已經組織起來,已經有意和羅斯人進行一場生死大戰了
固然行動的目的是搗毀敵人的一個定居點,搶完金子就撤的,事到如今,所有人熱血上頭,哪怕是哈羅左森,他也巴不得和這群敵人來一場打仗。
難道活了一把年紀,生命還有不過十年二十年的時光,未來就待在羅斯堡終老呸
哈羅左森挺掛念自己的卡努夫,不過看到留裡克把兒子當做兄弟看待,想必自己就是戰死,家人一樣能得到很好的照顧。
這一刻,麵對著對麵一群光膀子或是披著一張獸皮而已,明顯沒有做好足夠戰鬥準備的一大群敵人,哈羅左森的理智早就扔到一邊,他覺得自己突然隻有二十歲,是時候拚命戰鬥。
在平日的生活裡,發生超過一百人的大戰本就是少見的。
瞧瞧對麵的敵人,他們少說也有二百人。
何況這群敵人背靠著一座由石牆圍起來的城堡,敵人為何要在這裡擺開陣勢,而不是和那一大群舉著火把逃亡的人一樣離開他們一定是為守護者什麼東西。
應該是一大堆金子吧
還彆說,奧克森的“城堡”裡就是囤積著大量的金銀。羅斯人誤解了一大群敵人集結列陣的原因,卻沒有猜錯“城堡”裡有金子的事實。
奧克森微微露著兩隻驚恐的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祈求自己的城門是足夠結實的,也祈求這些漁民能殺敗海盜。
突然間,阿裡克用劍背敲打起自己的盾牌,其他人情不自禁的跟隨著以完全相同的節奏敲打起來。
“ruaruarua”
他們發出節奏完全相同的戰吼,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就是訓練有素的隊伍能表現出來的氣質。
這給予奧克森的,隻有說不儘的恐懼。
羅斯人一邊喊著號子,一邊整齊劃一的前進。
他們的圓盾排成一條線,第一排後又是第二排、第三排。後人的盾牌抵著前人的背,組成一支強力的陣型。
不過,先發難的居然是羅斯人的弓箭手。
二十名弓箭手就是那些獵人,他們本身也能加入陣戰,盾牌和斧頭亦是標配。
他們突然竄到陣前,向著不知如何是好的敵人放箭。
骨質箭頭的箭,當做狩獵箭是可以的,戰鬥時使用實在太糟糕了。這樣的箭質量本身也不好,僅僅勝在它很廉價。
弓箭手們自發的行動就是為了打亂敵人的陣型,迫使敵人舉盾防禦。
騷擾取得了一定效果,弓箭手旋即退入陣型內,緊接著,阿裡克大吼著,引領第一排的勇士衝了過去。
盾牌互相撞擊,戰鬥開始了。
羅斯人的第一排人,幾乎都配著鎖子甲。這些鎖子甲能夠抵禦力道不大的劈砍,對突刺也有一定的效果。
雙方的木盾凶狠的撞在一起,械鬥立即開始。
斧頭從天而降劈砍敵方的腦袋,利劍突然從盾牌的縫隙神出鬼沒的鑽出,給予敵人貫通傷。
阿裡克年僅十八歲,戰鬥之中瘋狂的如同戰神附體。他用盾抵著大半個軀乾,手持的鋼劍接近七十厘米長。長久的劃槳體驗使得阿裡克擁有絕對的胳膊力量,單手持劍運用自如。
他瘋狂的突刺盾牌另一邊的敵人,因被盾牌遮擋,他根本不所謂刺到的敵人是和麵目,總之繼續刺過去就行。
思維肯堡的漁民當即遭遇大量傷亡,那些被刺成重傷的人紛紛倒地,又被同伴或是敵人踩踏,迅速的失去生命。
這場慘烈的衝撞與瘋狂的搏殺,羅斯人也在付出傷亡。
第一排的勇士大量裝備鎖子甲,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作為一線搏殺力量。
奈何這鎖子甲難以抵擋勢大力沉的突刺,思維肯堡漁民的劍雖是純粹的熟鐵打造,隻要角度足夠刁鑽、力量充沛,也能洞穿披甲的羅斯人的身體。
但是,這樣得手的機會真是太少了。
思維肯堡的漁民根本沒有做好戰鬥準備,現在畢竟是打起來了,他們身處劣勢,為了活下去也要繼續戰鬥。
鐵劍在混戰中紛紛彎折,但凡裝備鐵劍的戰士都要麵臨這個惡心的問題。
持劍的漁民不得不拿著彎折的劍繼續作戰,能否給予羅斯人傷害呢答案幾乎成了否定。
哪怕是羅斯人,他們曾經參與的械鬥,總要退下去,用腳把彎折的劍刃踩成靠譜的平直,接著繼續拿著這把已然滿是缺口的劍戰鬥。
唯有鋼劍,不管參與此戰的羅斯人用怎樣的賒賬手段,他們畢竟是搞到了自己的鋼劍。
本身具備彈性、劍刃特彆堅硬鋒利的鋼劍,任何一支鋼劍在鐵匠鋪測試的時候就斬斷了普通鐵劍,用於此戰真是占儘便宜。
混戰之中,殺紅眼的羅斯人幾乎處於本能的突刺與劈砍,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鋼劍何其凶猛。
思維肯堡人則深深感覺到了敵人的可怕,甚至自己的木盾都不能抵擋敵人劍的戳刺
痛苦的哀嚎與熱烈的嘶吼充斥戰場,到處是金屬的撞擊聲。
雙方的數百名戰士以一條弧度越來越大的盾牆為明確戰線,攻擊方的羅斯人試圖從側翼攻破敵人陣線,就拚命推進並壓縮陣線,思維肯堡人節節抗擊,終究是不停後撤。
因為,思維肯堡人是真的扛不住啊
地上的屍體越來也多,哀嚎中的思維肯堡人傷者,又被踩踏而來的羅斯人直接刺殺。
但凡進攻的羅斯人都察覺到了,隻要大家繼續猛攻下去,敵人的陣線很快就能崩潰,接下來,就是王者對於弱者的絕對打擊。
仁慈不
這一刻,所有的羅斯年輕人,都成了真正的berser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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