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新的盟友加入,盟主哈夫根基本了解了發生在哥特蘭人身上的襲擊事件,了解到襲擊者就是北方的羅斯人。他更是了解到,以往自己隻是差人和哥特蘭人做生意,他想不到,原來哥特蘭人和羅斯人的戰爭,從來都沒有停息過。
獲悉這些情況,哈夫根猛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被哥特蘭人給拉下水了。
自己的出征口號是反擊北方聯盟的挑釁。事到如今,究竟誰才是挑釁者關於這件事,他們哥特蘭人絕對不乾淨。
軍隊已經出發,剩下的就是戰爭戰爭本就沒有結束,身為盟主,那就隻能竭力去創造勝利。
就在大海上,四條船彙聚到一起,船板也彼此貼合。
見得來者有三個哥特蘭人首領,哈夫根直白的問道“告訴我,北方聯盟最近的據點在哪裡”
一位穿著鎖甲的白胡子老者,他大手直接指著西北方向“就是那裡。那裡有一個峽灣,據我們所知,那是他們的據點。”
“他們有多少人”
“大概兩千人。或者少一點。”
“兩千人”哈夫根不禁揪住自己的胡須,一副思考的模樣。
“盟主,你確定了你是他們”老者試探性問。
“你們,曾與他們交手嗎”
“隻於他們的漁民有過戰鬥。他們並不強,我們隻是擔心,如果我們展開進攻,是否會引得梅拉倫人傾巢出動。因為,那個峽灣距離梅拉倫人的核心,有些近。”
“你們害怕他們”哈夫根的態度頗為不耐煩。
“不偉大的盟主,我們隻是擔心事情變得複雜。因為羅斯人,我們擔心他們羅斯人很強。就在十天前,我們和他們的船隊在海上遭遇,我們損失了一百多人。”
住在日德蘭半島和周邊海域的丹麥眾部族,他們其實從沒有和羅斯人有過交手的記錄。以當前的眼光看,波羅的海就是一個巨大的小世界,因為地理與地緣局勢的因素,丹麥人不會進入波的尼亞灣,自然也就不能撞見羅斯人。
而且,即便是哥特蘭人,對羅斯人的了解本也不多。
一場襲擊後,哥特蘭人對羅斯人的態度突然變了,仿佛那些襲擊者是恐怖的存在。
哈夫根則不以為意“羅斯人很強那是沒有遇到我們”說著,他指著自己的船隊,指著那些高高聳起的桅杆“你們可曾見到這樣龐大的艦隊我告訴你們,這隻是我艦隊的一小部分。我可以組織起一支你無法理解的龐大軍隊,我可以踏平整個北方聯盟。”
這裡麵當然有著強烈的吹牛成分,幾個哥特蘭首領互相看看,接連稱讚起哈夫根的強勢。
在他們的簇擁下,哈夫根正式確定了進攻矛頭就拿那個峽灣的北方聯盟定居點開刀。
短時間內,哈夫根派遣信使,告知整個船隊大軍的目標。
“一個有兩千人生活的部族征服他們”聽得這個消息,拉格納的態度突然有了改變。
在拉格納看來,兩千人的部族已經很大了,按道理對方能拉出一支八百人的隊伍,或是更多所有的男人都是戰士,他堅信著對方一定會組織起一支像模像樣的軍隊,和丹麥軍隊好好打上一戰。
丹麥軍隊的目的地就是布洛灣。
在這個海灣的深處,就生活著一個名為奧斯塔拉的部族。
該部族屬於思維亞部族聯盟,人口接近一千五百人。
不得不說布洛灣的地理環境是不錯的,它適合做一個港灣。
未來,一個名為北雪平的城市,就在這個海灣興起。所謂“雪平”本意就是“購物場所”,和現代英語的shog來自同一個日耳曼詞彙。
貿易終會給這片峽灣帶來繁榮,這裡總會興起一個城市。
不過現在,居住於此的奧斯塔拉部族正麵臨一場毫無征兆的滅頂之災。
部族的漁民仍在布洛灣裡捕魚,所有漁民都知道,除了峽灣一定不要奔向南方,以避免和哥特蘭人的海上衝突。
更多的族人開墾了少量的土地後,就趕著自家的牛羊在附近區域放牧。
這一帶還有不少部族做著和奧斯塔拉部族一樣的事,那就是發展畜牧業。隻是那些部族在更西邊的,有水道連通布洛灣的湖泊居住,他們的部族隻有幾百人而已,然部族數量較多。
向北方的梅拉倫部族出售自己的畜牧產品,可謂這些人掙錢的主要途徑。
但在湖泊眾多的約塔蘭高地,適合放牧的草地並不多。
奧斯塔拉部族與附近的部族,要時刻提防登陸的哥特蘭牧民的襲擾。
他們總是保持著戒備,每一戶人家,乃至每一個都有自己的武器。
正如拉格納估計的那樣,奧斯塔拉人不知道危險將至,然他們確實可以拉出一支至少五百人的隊伍。
當然,前提是丹麥人下達了戰書並約定了決戰地點,奧斯塔拉人才有時間完成軍隊的集結。
哈夫根才沒時間給北方聯盟下戰書,既然羅斯人采取的戰術是突襲,那麼自己也該如法炮製。
沒有任何的偵察兵,沒有任何的陣型安排。
哈夫根所謂的戰術就是沒有戰術,首先是懂得航線的那一千名哥特蘭人打頭陣,緊接著就是丹麥大軍,大家一擁而上衝上去就行了。
一百五十條船可謂浩蕩,那些釣魚的漁民見得遠處來勢洶洶的大軍,還有閒心釣魚
所有漁民開始想著海灣深處撤退,在他們身後,則是窮追不舍的艦隊。
漁民們還沒有抵達港口,岸上的人們就看到了不斷逼近的危險。
一個恐怖的念頭浮現在部族首領的腦子裡,這位老者估計到來者不善,怕是一場惡戰是免不了了。
現在還有一些族人在放牧,還有一些在附近樹林伐木。
奧斯塔拉部族沒有任何的防備,想在這樣緊急關頭召集軍隊談何容易
即便如此,部族決意賭上男人的尊嚴,麵對敵人殊死一戰。
他們不會退卻,因為他們是信仰奧丁的男人。
哪怕隻能迅速組織一小撮人,哪怕不能做出很好的準備。
戰爭威脅容不得他們準備,敵人已經兵臨城下了。
男人們熟練的換上皮甲,帶上鐵頭盔,從木牆上卸下圓盾,以及佩劍和斧頭。
甚至,不少女人也決意和丈夫一道守衛自己的家園。她們的態度非常堅決,要死,夫妻也要同時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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