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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部族正在積極的擴張,奈何礙於實力的限製,以及傳統的生活方式,現階段部族的勢力還不能進入廣袤大地的內陸地區。
那些興建的定居點無不是毗鄰大海,那些被征服的部落,無不是沿河居住。簡而言之,羅斯人踏足的所有地方,都是可以劃船抵達的。
現階段的羅斯人明顯就是典型的海上民族,航行與捕魚長久以來就是命根子呀。
為了維係各定居點的物資、人員交流的穩定暢通,為了保證日益重要的商業航線,羅斯人必須未雨綢繆的建設一支可以保障自己利益的海上力量。
也許建立一支海軍為時尚早,但部族必須有一艘或是多艘,能讓所有族人看到她們就安心的艦隊。
既然聯盟裡最好的造船匠被自己以厚祿招攬,他們必須用現有的造船材料,把一個巨大的船殼子造出來。
這艘船必是跨時代的。
留裡克不敢說倘若該船順利下水後具備一路漂到美洲的實力,它至少能在整個波羅的海以無縫敵手之勢暢遊。
和留裡克的雄心壯誌相對的是奧托的懷疑,他認真凝視著龍骨部分,以航海者的本能懷疑未來船隻的可靠性。
“留裡克,你確定這樣也行它太長了,我很懷疑拚接的龍骨可靠。”
此事不由留裡克說話,造船匠霍特拉,他以飽經滄桑的聲音宣誓自己的必勝“首領,為了這條船,我和我的家族賭上了我們世代的榮譽。如果我失敗了,我的靈魂將永世愧疚下去。”
“啊你竟然是這樣的態度”想不到為了一條船,造船匠也能像一些戰士那樣宣誓。
“我們就是這樣的態度,我們願意相信留裡克,我們會嚴格按照他的要求造船。既然他是收到奧丁庇佑的人,那麼我們的船隻建造也將一切順利。”
這下子,奧托將目光聚焦在兒子身上。
“留裡克,告訴我你的計劃。哦不我想你早就在盤算這個造船計劃了。”
“嘿嘿,爸爸你真了解我。”
這一點上留裡克很佩服奧托,到底是個飽經海風吹拂的老家夥呀。
他開始列舉自己欲在新船上使出的諸多創意“這艘船將是純粹的風帆動力,也是載重巨大的貨船,更是堅固的戰船。她將用大量的鬆木和橡木拚裝,會大量使用鬆膠。她將具備真正的甲板,將貨物保護起來,也給我們的水手睡覺的地方。船隻的尾部和前部都將建設起木屋,船艏木屋是尊貴的人休息的地方,船尾木屋則是操控方向舵的艙室。”
僅僅說了這些,留裡克注意到自己的老爹已經驚喜得合不攏嘴。有些名詞恐怕是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留裡克不敢把話說得太專業,隻好打著手勢,用的更多的詞彙描述一個又一個的概念。
“它還需要有一根巨大的桅杆,掛著的會是三角帆。我計劃在船艏傾斜擺放一根桅杆,它掛上衡帆後我們就能利用船隻下端的風。我還要在船尾立上第二根樹立的桅杆,這樣更好的利用風力。她將擁有我們所有船隻裡最高的桅杆,也將是航行最快的。”
兒子在給自己編造一副美麗的夢,似乎這場夢僅僅需要一個冬季的等待,就能在明年見分曉。奧托估計或許自己犯不著等那麼久,瞧瞧這些遠道而來急需立功的梅拉倫造船匠,他們忙碌的樣子可根本不像是打算在安靜和無聊中度過冬季。
冰雪一定不能乾擾他們的計劃,想必留裡克也會經常監督他們。
奧托在滿意的同時,奧托也有點好奇“留裡克,你居然一直稱呼船隻是她船隻還是女人嗎還是說你僅僅是因為太喜歡船,把船當做了你的女人。”
老爹的話弄得留裡克想要哈哈大笑,不過“把船當做女人”這件事,仔細想想也並沒有什麼可笑的。
“因為羅馬人就把船隻稱呼女人呀,他們甚至用女神的名字來命名船隻。”
“嗯羅馬人又是羅馬,你了解他們很多”
奧托的話給留裡克提了個醒,想想看,大家對於羅馬的了解,目前仍屬於道聽途說的隻言片語。不對大部分族人根本不屑於也沒機會去了解什麼羅馬。
留裡克立刻謊稱“那本羊皮書,那是羅馬人的遺物。我看到上麵的記載,他們就是把船稱為女人。”
“好吧,真是奇怪的習俗。”奧托聳聳肩,他本人也看過那本羊皮書,奈何上麵的文字看不懂。奧托有點露怯,又要強行表示自己明白很多,他擺出一副逗弄小孩子的姿態“親愛的,你打算給你的女人娶個什麼名字”
名字給我的女人取名
留裡克差點笑出聲。
確實把船當老婆實在有些滑稽,賦予船隻陰性的名字確實是羅馬人率先所為。歐洲各方勢力都有意爭奪羅馬帝國的遺產,並渴望得到一個高貴的身份,繼承羅馬人海軍的一些遺風,也是合情理。
奧托速來不覺得給船隻取名是重要的,他獲悉兒子給那些擄來的漁船分彆標注了明確的編號,那已經是全所未有的舉動,現在居然要給單個的船隻娶一個優雅的名字嗎如果一定要這麼做,為何不取一個霸氣的名字就像丹麥首領放言的那艘戰無不勝的紅龍號。
既然取名,該給羅斯人第一艘真正意義上的純風帆動力船隻怎樣的名字
她既然是劃時代的產物,就該有著響亮的名字。
“對就叫她阿芙洛拉”
“嗯阿芙洛拉我還以為你會取一個更響亮的名字。”
留裡克也很疑惑“難道她不夠優雅嗎這艘船將在冬季誕生,天空中的阿芙洛拉閃耀,那是女武神的巡遊呀。爸爸,這艘船不僅僅是貨船,也是一艘特彆的戰船。”
“原來是這樣嗎”奧托又想了想,“那麼直接以女武神的名字命名豈不是更好比如瓦爾基裡、布倫希爾德,或者是諾倫。”
“完全可以呀”興奮的留裡克肆意拍打起大腿,湛藍的雙目恍若燃起烈焰。他立刻看著造船匠們,大聲說“聽著,我命名這艘船就叫做阿芙洛拉。我們完成她後,第二艘船也要開始建設,她們將按照女武神的名字挨個命名。”
霍特拉滿是皺紋的臉開始劇烈抽搐,他並非激動,也不是對給船隻以女性名字命名的不妥,他謹慎的建議“留裡克,也許這不妥吧。我害怕神會發怒,我們不該以奧丁女仆的名字為船命名。”
留裡克搖搖頭“是嗎我看毫無必要。霍特拉,是我讓你們造船的。明年當阿芙洛拉號開始航行,如若奧丁真的發怒,她會傾覆。我想,奧丁不會為這點事發怒。”
他願意相信有一個偉大的存在,卻不相信什麼怪力亂神。
阿芙洛拉,就是諾斯語按照羅斯部族方言的念法所念誦,她基本隻是描述北極光的名詞。其實歸根結底,這個詞彙就是來自古印歐語,最後乾脆演變成描述“歐洲”的詞彙。
當然,留裡克給這條尚處於龍骨狀態、建造計劃已經基本做好的船隻以這樣的命名,隻要還是來自他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