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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規模龐大的軍隊登陸了墓碑島,有的人亢奮,有的人怯懦。尤其是那些來自諾夫哥羅德的家夥們,他們這輩子都不知道世界竟是如此的廣大,他們曾經的世界被限定在伊爾門湖一隅之地,遠方世界充滿了危險。
他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大片群島上,似乎這裡就是瓦良格人的老巢
隊伍被阿裡克集結於木堡北部的島中小平地,連帶著駐守墓碑島的餘下人群,有多達一千二百個能拿動武器的男人聚集於此。
人們亂哄哄的交頭接耳,這裡多是羅斯人對諾夫哥羅德人的品頭論足,斥之為天生的奴隸。至於諾夫哥羅德人,他們現在唯唯諾諾,不知如何是好。是啊,他們甚至一度覺得這個島就是瓦良格人的老巢呢眾多的瓦良格人個個比他們高上一頭,熱鬨任何一個等待自己的一定是被打死。
阿裡克站在高處審視一番了他的兵,發表了一段簡短的戰鬥動員,他號召兩個族群必須聽從他本人的號令,而他本人會謹遵羅斯公爵的一切調令。
緊接著,他開始用五花八門的斧頭、鐵矛再度裝備由梅德維特統帥的諾夫哥羅德軍。就在第二天,阿裡克就迫不及待以羅斯人的傳統戰鬥技巧,訓練這群亂糟糟的家夥“羅斯團戰技術”,以快速糾正他們“打仗就是不分主次豬突一波流”的所謂群毆戰術。
唯獨讓阿裡克欣慰的是,這群諾夫哥羅德的湖畔居民,他們的確來了,而且還帶著一些石頭農具、漁具過來。
阿裡克登陸後獲悉的情報是,後方運輸兵力、軍械和大量糧食的船隊尚未抵達,他估計船隊乾脆就沒有離港。
在得到補給和公爵饋贈的糧食之前,島上突然膨脹了兩倍的人口必須自食其力。
諾夫哥羅德人釣魚的技術開始讓一些羅斯戰士刮目相看,更讓人震驚的是,居然有些家夥帶了菜籽來,他們居然在島上翻墾小片土地播下圓白菜的種子。
“你們真是一群單純的農民。你們在自力更生,就像那些梅拉倫農民一樣。這樣也好,能減少我的壓力。”阿裡克隻是不知道一個明確的理論,那就是生而為人,天生就具備強大的主觀能動性,隻要不橫加乾擾,都能自發的創造財富以養活自己。
早在阿裡克登陸墓碑島的第二天,一支船隊繼續北上,卡威和他的莉莉婭,以及押運部分貢品的船隊奔向羅斯堡母城。
另有一條船快速奔向梅拉倫湖,向等候消息的奧托、留裡克報信。
終於,就在五月二十四日,一直龐大的、載著大量物資的船隊終於抵達了墓碑島。
一批產自艾隆奧拉瓦堡的黑色的鉻鐵矛頭,與灰黑色的淬火熟鐵矛頭被卸下,這些軍械捆在木棍上就是威力十足的武器,再套上斧頭,那就是長柄戰戟呀
大量的用麻布蓋著的木弓、十字弓引起了阿裡克的注意,其中還不乏打個頭,比如說最新製作的扭力彈弓,以及配套的一批擁有倒刺的魚叉。
全副武裝的戰士裡,夾雜著一批扛著長弓的矮個子男人,他們都是仆從的灰鬆鼠部落的科文人。這裡麵居然還有多名孩子,尤其是弟弟的兩個親密的跟班卡努夫和菲斯克。
事情遠比阿裡克想的更加複雜,他看到依舊是禿頭的菲斯克,這個剛剛十二歲的孩子愣是背著他戰死了的父親的劍。難道一個孩子也敢上陣殺敵了不過看到他還帶著好像是木頭造的十字弓,想來此子如今隻配做一介弓手。
哈羅左森擔任著船隊的押運官,他的出現實在令阿裡克驚訝。連哈羅左森這個老家夥都出動了,豈不是說羅斯堡已經某種意義上的空虛了好在哈羅左森自稱昨晚押運的工作,下一步就快速回到羅斯堡。
卡威也跟著這支船隊歸來了,隻因他有著更深的任務。
不過現在,他要再贈送給阿裡克一份禮物。
一些特彆的十字弓擺在阿裡克腳前的平地,奇怪的是它的木頭弓臂都是標準的一個stika。
“這是木頭十字弓”阿裡克深表懷疑。
“正是。”
“它們可好用”
“至少,比一般短木弓好用。接受我的禮物吧,這樣它能發射普通箭矢,至少能射殺一般的敵人。”
阿裡克聳聳肩“還不錯。兄弟,詔令裡果然還有你”
“並沒有,不過,遠征的部隊必須有人專門修繕武器。你瞧。”卡威指著一艘又一艘暫時停泊的貨船和長船,“大首領。是公爵大人公爵決議,尤其是你弟弟決議,此戰我們羅斯軍隊全員使用弓與箭。”
“就這嗎我倒是希望戰士們和敵人血戰。你知道的,劍是嗜血的。”
“我沒那麼多講究。”卡威直言不諱,又搖搖頭。
卡威和阿裡克都將自己的家眷轉移回羅斯堡母港,墓碑島上一小批羸弱的婦孺也暫且被轉移。
整個島變成了巨大的軍營,隻是它掩藏在數以千計的小島、暗礁裡,廣泛的地域又是實質的無人區,隻有少數的商人知道它們的位置,廣大的梅拉倫人根本不知道羅斯人已經悄悄的儲備了一支戰略預備隊。
突然名義上誕生的羅斯公國,她誕生伊始就展現出比他人更強的動員能力。實質上這種動員力還是乏善可陳的,留裡克還沒有時間建立一套完善製度,部族並非全民總動員,不過即便如此,若是加上遠方的諾夫哥羅德和艾隆奧拉瓦堡,那也是有多達四千到五千人,投入到當前階段的戰備中。
所以,在這期間滯留在梅拉倫湖區的留裡克、奧托一行,他們又經曆了什麼
整個梅拉倫湖變得空前熱鬨,湖麵上千粥掠過,浪花也變得激蕩。
大量被征召的戰士短時間內劇集在最熱鬨的梅拉倫集市,這裡變得空前的熱鬨,所謂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同樣的,古爾德島也被各路商賈團團包圍,運抵的羅斯商品這下完全銷售殆儘。出於商業原則,古爾德自覺的提升一些價格,還彆說,有著剛需的家夥們,他們罵罵咧咧把東西買走了。
甚至有些被選中的農民,他們選擇把尚未成熟的麥子作為抵押品,以此與部族的大戶完成借貸交易。他們拿了錢,就又在市場上購買皮革、木盾,乃至格蘭人兜售的質量湊合的斧頭,甚至還有一些耐儲的風乾得硬邦邦的熏魚塊。
固然奧利金許諾基於大家一些麥子的犒勞,這份慷慨的許諾前所未有,梅拉倫的農民戰士並不能太確定。
直到有一天,有人看到一群人推拉著載滿麻袋的兩輪車,在首領奧利金的押運下,停在那艘羅斯人大船停泊的碼頭。
奧列金開始履行約定上的一道極為重要之條款,這不,他親自來了。
此刻,奧托和留裡克都親自待在阿芙洛拉號,兩人乾脆在船艏的“船長休息室”睡了一宿。
喧鬨聲吸引著留裡克站到船艏高台,他扶著木頭船舷桅杆,也小心腦袋碰到被浸了油的粗布蓋住的扭力彈弓,立即看到了奧列金那滿是皺紋的老臉。
“嘿是尊敬的國王”留裡克使勁搖動著右手,他嗓門很大,更流露著極為明顯的笑容。
留裡克者分明有一種戲謔意味在其中,而奧利金呢他隻覺得留裡克這個臭小子很識趣的給予自己尊重,此乃合作順利的標誌。
須臾,戴著絨帽的奧托出現了,一隻雪狐盤在他的頭頂,天靈蓋之處還插著兩根大雁的羽毛。奧托更像是商人打扮,不過他現在行的也是商人之事。
登船的木板鋪設完畢,奧托與留裡克站在了奧列金麵前。
奧托瞥了一下那些兩輪車“看來,你要我運載的糧食都在這裡。”
“正是,足夠我的軍隊吃上十天。”
“好吧。”奧托扭過頭,給船上的人打了一個招呼。他又扭過頭“我們的約定我會牢記,也請你牢記住約定。”
“那是當然的。我現在隻有一個問題。”
“是什麼”
“這艘船”奧利金抿了抿嘴“她能否裝下我全部的糧食至少一艘貨船不行。我想上去瞧瞧。”
“登船參觀現在就來吧。”
奧托並無掩飾之意,他早已與留裡克商量好了,奧利金這種人物有資格親自拜訪一下。他的參觀就是一種雙邊禮節。
那些一身黑色調的奧列金的私兵,他們以搬運工的姿態出現,身上並無任何的武裝,此舉也是奧利金的示好之舉。
他們背著沉重的麻袋,踏著堅實的步子走上阿芙洛拉號的中部船舷,陸續站在了甲板上,暫且就將麻袋卸載於此。
緊接著,羅斯戰士接受了搬運工作。
就在剛剛,已經登船的奧利金,他順著木梯進入到大船的船艙。巨大的空間在一盞油燈的照耀下給予他一種很強的壓迫感,沒有任何的船隻具備這樣的結構它像是一座漂浮在海上的倉庫
阿芙洛拉號改變了奧利金對於貨船的全部認知,自己擁有的船隻和這艘大船想必,已經不能說是遜色,應該用嚴重的落後來形容。
大量的糧食開始運抵船艙,見過了她巨大的容積,奧利金再無擔心。
站在船艏甲板的他站在了一個高處,她看到的船尾樓更為高大。他沒有注意船艏兩側被麻布裹著東西,而是突發奇想的希望得到這艘大船隻因一個王,需要有一艘最偉大的旗艦
奧利金顫抖著身子,毫不掩飾他的渴望“奧托,我的兄弟。你的大船真是太好了。我希望你把她讓給我。”
“嗯”奧托錯愕得一陣後退,留裡克卻完全成了炸了毛的貓。
“不行”留裡克直接站在老爹身前,仰頭看著奧利金直言否定。
“難道用錢購買也不行嗎”
“什麼還要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