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之前被殺的羅斯人的頭顱啊
目睹這一切的羅斯軍陣陷入強烈騷動中,眾人開始發狂吼叫,聲嘶力竭發誓必須殺死這些卑鄙叛徒。
瓦季姆看到了自己侮辱手段的效能,公然帶著強烈的嘲笑完全走出軍陣,親手舉著一支木棍把猙獰頭顱歇下來,就當著眾羅斯軍麵前將之當球踢
“瘋了都瘋了”奧托如何受得了敵人這般羞辱
奧托直接推開前麵的戰士走出軍陣,直勾勾走到兒子留裡克身邊,一把將旗杆抓住,另一支大手直接扼在留裡克的脖頸。
再沒有一個父親的溫柔,奧托厲聲吼道“羅斯人不能受此侮辱,我要代替你現在宣布開戰”
“爸爸”被摁住的留裡克急忙辯解,所謂自己故意搞出這一出還是給大軍的重武器做準備,自己在爭取時間。
奧托根本不聽,就是要把兒子揪回去就下令羅斯軍主動進攻。
恰是奧托的出現,狂妄的瓦季姆暫停的腳上動作。
“是奧托嘛老不死的家夥”
聽得此簡短斯拉夫語挑釁,奧托停下腳步也鬆開了手,並於留裡克一道帶著怒氣回眸。
卻見瓦季姆,他以鋼劍插進頭顱高高舉起,繼續罵道“奧托,這一戰你必死我將殲滅你們羅斯人就用你們所有人的頭顱,作為我正式成為王公的祭品吧”
奧托表麵上隻是愣在當場,實則他的心臟在狂跳,內心的暴怒以及逼得他血壓一百八,若不是這幅身體還算硬朗,整個人能被氣昏過去。
見此狂徒,留裡克判定此人就是敵方的頭目。
“喂蠢貨你是何人”留裡克厲聲質問。
“瓦季姆勇敢的瓦季姆將親自斬下奧托頭顱的瓦季姆我發誓”
留裡克再瞪了瓦季姆一眼,默念“你的名字,我已經記下了”
父子二人再沒有磨蹭,瓦季姆和他的部下們眼睜睜地看著羅斯人的頭目回到軍陣而毫無作為。
能有何作為呢
鬆針莊園的營生就是種地與飼養牲畜,莊園裡的獵戶不多,捕獵也多靠布置陷阱與一群人拿著短矛投槍圍獵。他們當然懂得如何用弓,完全礙於製作水準糟糕,放箭是絲毫無法傷到“恰巧”位於射程之外的羅斯軍陣的。
留裡克剛剛回到陣列,一句聲嘶力竭的“hjutra”就宣布了大戰開始。
他下令放箭,有道是臨陣三矢,留裡克就是這樣安置他的弓弩手。
趴臥的戰士們立即扣動扳機,斯維特蘭娜閉著眼睛完成操作,無法估計身上的泥漿血汙,射擊完畢就站起來,拎著沉重的十字弓狂奔回到陣列內,並一路撤到陣列之後。
第一排的戰士發射完畢,第二排半跪的射手立刻射擊。
第二排完畢,第三排再是最後一輪射擊。
箭矢嗖嗖地飛去,那狂妄的瓦季姆大叫一聲就跌在地上。
算這小子幸運,一支輕箭打穿他的左臂。倘若這是一支重弩箭,其人整個左臂就廢了,於此戰場短時間死於流血過多就是必然。
他的親信們因為過於處於前排,在羅斯人的“三段擊”打擊中紛紛斃命。那些可以輕易打穿北極熊厚重皮毛乃至熊顱骨的尖錐形表麵淬火碳鋼弩箭,輕易造成中箭者身上可怕的血洞。
那些扭力彈弓也是第一時間發射的,近乎於平射狀態的它們都在發射標槍,如此一來在瓦季姆的陣列裡出現奇特的死傷之一支標槍串三人也不足為奇。
但終究是臨陣三矢,留裡克不敢保證敵人在蒙受箭矢打擊後還能傻乎乎地矗立,他給部下的命令就是打完撤到陣列之後。
這與他的兩個女人,好兄弟們都被安置在第一線當射手也有一點關係,他要讓自己的女人、兄弟當眾立下一些戰功,也必須保證見好就收避免不必要傷亡。
射手們紛紛撤到陣列之後可不意味著戰爭與他們無關了,被任命為射手旗隊臨時隊長的射箭大師弗萊澤,就由他糾集持各種遠程弓弩的戰士聚集成矩陣,武器以高仰角拋射箭矢以增援,就是要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暴擊敵人的腦袋
更不提那些公牛投石機,卵石從羅斯軍陣上方飛過去,進一步砸得敵人軍陣偏後方的鬆針莊園武裝農夫大麵積死傷。
人多意味著兵力優勢,也意味著在重武器的打擊下更容易大麵積傷亡。
墜落的箭矢、標槍和石塊不長眼,瓦季姆的手下無所謂男人女人,被擊中基本就是致命傷。
瓦季姆真是命不該絕,他被活著的幾個親信拉扯到軍陣裡,數以百計的鬆針莊園戰士眼睜睜看著他們的首領身上中箭,可惜他們的腦子都被突如其來的死亡嚇得一片空白。
那可惡的箭矢居然還在發射,落點基本都是在鬆針莊園軍的末端,甚至有些箭矢落在了所謂無人矗立安全區域。
可實際真的安全嗎羅斯人的致命箭矢簡直封住了大家的退路
突然間,羅斯軍這邊所有的皮鼓、牛角號被出現,沉悶的轟鳴很快讓渡於羅斯軍全體的維京戰吼,更包括白樹莊園男人為主的梅德韋特的長矛大軍,他們以新羅斯人的身份呐喊出他們的維京戰吼。
當然,留裡克帶來的年輕親信以及全部的精銳傭兵,他們已經吼起了被留裡克的確定的新式“羅斯人的維京戰吼”。
他們吼著烏拉,長矛為主的斯拉夫旗隊率先將樹林般聳立的矛紛紛對準前方,排列著密集隊形以刺蝟陣緩步向前對勁。
羅斯軍左右兩翼稍稍晚動,宏觀上一個破陣專用的楔形陣正在構築,羅斯軍就以此陣型有條不紊殺向敵人。
鬆針莊園軍這邊完全陷入最後的瘋狂,事實上就算瓦季姆不在場,武裝起來的數千人也必然出自本能投入到全麵戰爭裡。
一些無名男子持械狂暴地衝鋒,旋即帶動了整個軍陣的衝鋒。
數千名伊爾門斯拉夫男男女女的武裝者,他們冒著羅斯人的箭矢、石塊衝向整齊劃一的羅斯軍陣。
某種意義上,這就是一場曆史的重演。
就仿佛他們數百年前在維斯瓦河的祖先勇敢第衝向擺出盾陣的羅馬軍團,一樣是這般的狂暴與無畏。
但是麵臨著的,也是有意在合適時機自稱奧古斯都、有意成為新羅馬的羅斯公國的殘酷絕殺。
決定整個伊爾門湖統治權的最終決戰,就在這一六月的下午,在驕陽下全麵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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