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一支西方的艦隊突然闖入丹麥海峽,漁船又一次想到被可恨羅斯艦隻襲擊的恐懼。
漁船們全在回避,它們幾乎都是羅巴德部族的船隻,漁民們本能地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甚至自己的家也將毀滅。
他們全力逃命,漁船衝灘後連魚獲也不管了,帶著魚叉斧頭立刻衝向村莊
羅巴德部族較早地獲悉了消息,他們的軍隊開始集結。
自部族首領、丹麥大王哈夫根突然戰死後,群龍無首丹麥立刻陷入混亂,而最大的羅巴德部族兩年多來仍沒有選出可以服眾的新首領。
這個部族名義上是一統,實質上已經開始了分崩離析,民眾不得不選擇跟著某個大家族一起生活,亦或是前往彆的地域。
整個丹麥,曾經被哈夫根以武力和妥協讓權凝聚起來的統一王國,如今又恢複了老樣子,甚至政治版圖更加稀碎。
這一切,西方的大海賊霍裡克並不知道,不過這都無妨。
要得到丹麥,必須得到最大的羅巴德部族,繼而控製海峽對通行船隻收取過路費。這是征服第一步,接著控製最大貿易城市海澤比,將喪失二十多年的稅收權拿回來。做好這兩步,有人口、有軍隊、有財權,加冕丹麥國王分明易如反掌。當然最終還要得到法蘭克路德維希王子的外交認同。
新丹麥王製定了一套很周密的奪權路線圖,計劃第一步他正在落實。
渡鴉旗幟飄揚,圓臉敦實的霍裡克乍一看去不像是戰士,更想是一位武裝商人。
實在是弗蘭德斯地區的夥食太好了,他吃了太多肥綿羊都要成了羊脂球。
在船上他清楚看到遠方的村莊,鬥誌燃起來了。
一麵藍紋似劍又似鳶尾旗幟揚起來,霍裡克在向他的夥計們發信號,所謂最好戰鬥準備。
他並不是真的打算劫掠羅巴德人的大村莊,隻是他斷定對方可不會乖乖認可自己做王。
龐大的艦隊要搶灘登陸,就算是群龍無首,各大家族也在調兵遣將,要禦敵於村莊之外。他們不會逃,戰士之魂不允許未戰先逃,何況丹麥就這麼大,大家一直無路可逃。
男人女人都拿起來武器,謠言在村莊蔓延。
“是可惡的羅斯”
“殺了我們大王的大惡人來了,羅斯人會殺死我們所有人。”
“必須抵抗敵人,否則我們都會死。羅斯比瑞典人更加可恨。”
時至今日,關於羅斯與瑞典分家的消息已經傳到丹麥的社會了。彼此都是打鬥上百年的老對手了,雖然不知道彼此紛爭從何時開始,戰爭分明是停不下來隻能愈演愈烈。
羅斯雖強,而今兄弟們主場作戰總不會吃虧。男人女人和少年孩子齊上陣,靠著絕對的兵力必力壓登陸之敵。
但奇怪的事發生了。
最先進入海邊的上千名羅巴德精銳戰士看到了大量登陸敵人,隻是眼前的敵人並沒有亮起白底藍紋旗幟。
他們的確是羅斯人
戰士們不敢貿然去試探,何況陽光照在登陸者身上劇烈反光,對方就居然大規模著甲,這倒是和羅斯人一樣。
恰是對方大量著鐵甲,就更要等到後方軍隊抵達再言突擊。
再看霍裡克這裡,大軍已經從容不迫登陸了。
有部將詢問主子“伯爵大人,我們當趁敵人立足維穩發動攻擊,一戰打服羅巴德人迫期臣服。”
霍裡克再看一眼列陣的對手,搖搖頭“現在叫我國王”
“是,國王陛下。”
“是否突擊我自有打算。聽著,對麵的人未來都是咱們的兄弟,能不開戰就不開戰。我們等待他們集結,我會說服他們投降。”
也不知這霍裡克從哪裡得到的勇氣,他離開這片土地都快十年了,曾經的少年已經是個百戰老家夥,殺人如麻就是形容他。
這不,時間持續到下午,羅巴德人最大聚居區所有拿得動斧頭的人都到了。
他們在各家族的帶領下緩速進軍,這下精神略有萎靡的霍裡克軍全軍振奮。
“兄弟們聽好沒我命令不準主動出擊,擅動者絞死”
霍裡克如此命令,他的部下非常聽話。
見得登陸大軍擺出陣列,人群裡飄揚一些藍色調的旗幟,緊張的羅巴德人毫不猶豫聯想登陸者就是羅斯人
羅巴德人的盾牆開始緩步前進,卻見對方一直是按兵不動,隨著距離的逼近,其推進速度是越來越慢。
非常奇怪的是登陸者似乎並不願意血戰一場,當距離足夠近,羅巴德人終於看到那些旗幟上似乎畫著一隻藍色的三尖魚叉。
其實那是抽象的鳶尾花,標誌著很多意義。
羅巴德人全線停止了步伐,大家族在激戰開始前控製了戰線。
“是我表現的機會了。”
霍裡克摘下頭盔,金發配圓臉,他走出軍陣張開雙臂,以胸膛麵對所有羅巴德人。
這是什麼情況這個矮胖的男人到底是誰是軍隊的統帥
“羅巴德人你們的首領出來”
霍裡克接連叫嚷,他聽到對麵陣列交頭接耳遲遲不見首領覲見談判。
他這便又大聲呐喊“我霍裡克克拉爾鬆。偉大的高德弗雷大盟主之孫我帶著西方的軍隊回來了,我就是丹麥之王”
霍裡克在竭力傳遞一個消息,自己是高德弗雷是孫子,他拚命重複,因為這個名號對於羅巴德人真是振聾發聵
如果說曾有一人得到全丹麥人的崇敬,那就是大盟主高德弗雷
當法蘭克的查理曼帶兵入侵,丹麥陷入危局,法蘭克軍的殺戮通過逃亡的薩克森人隻口鬨得丹麥人人自危。
恐懼的丹麥人團結在高德弗雷身邊,壯丁修築起石勒蘇益格長城防線,各部族聯軍在石勒蘇益格港城外打贏了法軍
高德弗雷就在石勒蘇益格所在河流峽灣入海口處建立海澤比城鎮,它本是軍事據點,是配套長城而造,時刻提防法蘭克軍二度入寇。
但大戰沒有愈演愈烈,法蘭克暫停了襲擊,當老王查理曼駕崩,法蘭克北伐丹麥的舉動就徹底停了。
高德弗雷攜打贏法蘭克之盛威,轉頭就襲擊了波美拉尼亞人的核心赫裡克爾城,以維京之狼之殘酷將之洗劫一空又付之一炬。偉大的盟主壽終正寢,遠親哈拉爾克拉克繼任,但是此人背叛了奧丁信仰了法蘭克的神,更是與對方媾和出賣全丹麥的利益,他是法蘭克國王的走狗
驅逐哈拉爾克拉克的事件中,最北的羅巴德部族出力最多,年輕的哈夫根自詡必為丹麥盟主。終於通過一場“競技比賽”他以暴力手段如願以償。
可憐的哈夫根,成於暴力也死於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