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百人將立刻編入騎兵,趕在春季到來前學會騎馬。
有三百人編入禁衛軍,他們會是步兵,但會接受頗為嚴格的格鬥訓練。
加上固有的軍隊,騎兵總數將有五百騎,禁衛軍也有四百人。合計九百人的常備軍尚未達到一千人的設定預期,且此九百人僅僅是數量上的唬人,當前的質量可謂一團糟。因為戰士幾乎都是剛剛進入青春期的男孩,他們屬於未來可期式人才,現在的他們則是上陣廝殺很容易被殺的存在。
這種軍隊是不可能投入高強度作戰,隻能帶著弓弩躲在大軍後麵以輔助。雖是如此,隻要再給他們三到四年的光陰即可成長為大人,這些年的訓練也會早就一群職業戰士。
禁衛軍的教頭就是格倫德,他自被俘投誠已經整整七年,或許這個男人隻是單純為了錢,倘若如此一切都好辦了。留裡克不可能對這個投誠的家夥完全相信,但自己需要此人的能力。留裡克是聘用格倫德為禁軍教頭,其人年齡也不小了,家眷也在羅斯,實屬被拿捏死死的。當格倫德老去,禁衛軍的年輕崽子們也到了三十歲正值年富力強之際,那個時候禁衛軍之首領也自然換了人。
留裡克甚至想好了人選,屆時就從自己的兒子中挑一個。比如說露米婭生下的兒子奧列格,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總不會反了他老子。
至於騎兵的教頭,目前正好有一位最優秀的人才,一位尊貴的草原貴族佩切涅格王子卡甘。
那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日子,客居羅斯的佩切涅格戰士們,奉老大卡甘的要求繼續與本地的羅斯、斯拉夫獵人搭夥打獵。
大紅鬆鼠的皮革也很不錯,就是一張皮的價格過於便宜,遠遠不及雪貂和雪狐。最初卡甘不懂,而今他已經完全明白緣由,所謂北地的皮革產品中,鬆鼠因數量最為龐大使得皮革天然的便宜。但情況也不儘然,因為羅斯和斯拉夫獵人想方設法也要買到木臂十字弓,此武器參與狩獵,捕捉鬆鼠成了單純的瞄準射擊的遊戲。獵人們都以簡單粗暴的手段對付看起來取之不竭的鬆鼠資源,使得佩切涅格人親自搞到了一批鬆鼠皮。
這玩意在北地固然不值錢,運到南方草原就完全不同了。
大量的佩切涅格戰士的身份就是卡甘的奴籍士兵,故而當留裡克正兒八經地搞出禁衛軍時,卡甘有著極重的既視感。
卡甘懶得親自去森林打獵,他是草原大貴族,手握的錢財可在諾夫哥羅德好好享受。既然今日留裡克兄弟有請,那就勉為其難去聊聊吧。
作為結義的兄弟,卡甘自己表現得頗為隨和,故此留裡克也無心拘禮。
兩人坐在王公行宮內的一座小房,閒雜人等回避,雙方立即交談起來。
卡甘的心情很不錯,這番摘了帽子又是刻意顯示他紮得花裡胡哨的小辮子。“你邀我總不會是一起喝酒邀我做些事嗎還是你瞄上了新敵人,邀我出兵”
突然間,這個矮個子草原人猛然伸著腦袋,神神道道問“嘿嘿,總不會是你決定了咱們組織軍隊去搶那個什麼哦,對去搶斯摩棱斯克人。”
“攻擊他們現在肯定不是時候。”留裡克無語中聳聳肩。
卡甘又坐正身子“你有什麼打算嗎”
“兄弟我確有一個請求。”
“請講。”
“就像最初的那樣,你再幫我訓一下騎兵。”
留裡克會這麼說並不令卡甘意外,他下意識捏起自己的八字胡,意味深長地說“我早就關注你的那群崽子,他們是你的奴隸嗎”
“奴隸怎麼可能都是我族人的孩子,甚至不少人與我有一些血統的聯係。”
“說實話,你的舉動讓我想到很多。你看看我的戰士,那些人都是奴隸,他們很小的時候就接受訓練,現在為我效力天經地義。我不太懂你們羅斯人,但是我懂你的舉措。”
聽得,留裡克也意味深長地笑出了聲。
又問“既然你都明白,意下如何幫我訓兵,至少在未來一個月的時間,把這群崽子訓得學會騎馬。”
“這有何難,我很願意。”
“太好了。”留裡克高興得拍起了手,“我會給你一些報酬。”
“報酬多此一舉。我是你的兄長,幫你訓兵不算什麼。”
看的卡甘得意洋洋的姿態,留裡克估計這家夥就是樂在其中。也是,這些日子卡甘在諾夫哥羅德一直無所事事,每日好吃好喝又總是泡澡,本就比較圓的臉現在更圓了,或者說卡甘吃胖了不少。也許他本人覺得這樣的生活該停一停,但悠哉的生活誰願意放棄他需要一個理由強迫自己行動起來。
卡甘有意,留裡克也就刻意欠下這個人情,便恭敬道“那就有勞你了。”
至少對於自己的留裡克兄弟以及整個羅斯公國,卡甘完全沒有心眼。明明已經有一小撮羅斯貴族對佩切涅格人有所警惕,卡甘不知道也完全不在乎。
羅斯距離草原的距離是三個月的騎行,足夠遠的距離至少卡甘覺得羅斯是一個單純的盟友。
甚至卡甘還有一份感恩的情節。
他知道羅斯人可以大量的鹽,且鹽價便宜得過於離奇。
留裡克根本不知道佩切涅格人過去與羅馬奸商交易鹽所付出的代價,站在卡甘的立場,他覺得自己在羅斯以很低的代價換來了不可思議數量的鹽,甚至覺得此乃留裡克兄弟的故意讓利。無論如何,巨量的鹽輸入佩切涅格,缺鹽的痼疾一下子大大緩解了。
卡甘年齡比留裡克大不少,他有作為兄長的驕傲,自然體現在對弟弟的幫助上。
經過這場小會,他很快召回分散打獵的部下,再以佩切涅格騎兵部隊的姿態示人。二百名騎兵清一色披上乍一看去像是鉚接鎖子甲的鐵片紮甲,每一名騎兵的鐵皮盔都戴上遮住整張臉的鐵麵具。他們手握著短矛威風凜凜地聚成一團,引得數以千計的諾夫哥羅德民眾圍觀。
其中就包括了老態龍鐘的奧托,也多虧了一身戰士服裝遮掩了他的衰老。
奧托看到集結的佩切涅格騎兵,那鐵甲在陽光下爍爍放光,他首先感覺到的首先是恐懼,不覺得兒子許可這樣一支軍隊置身於羅斯腹地是明智的,不過出於理智,這群騎兵清一色的盟友,自己不會說三道四。
奧托的警惕出自本能,看起來自己的兒子留裡克也有相似的想法。
大量的羅斯馬匹被牽出來,加上最新購買與之前保有的本地馬,馬匹的品質雖然參差不齊,至少湊夠了四百匹,足矣令每個後補騎兵配到自己的坐騎。
一方是二百名披甲戴麵具的草原騎兵,另一方是四百個牽馬的小孩。
孩子們的心靈受到巨大震撼和恐懼,接著是單純的羨慕,以及對自己光榮未來的期許。
因為那位矮個子黑頭發又是大圓臉的男人以磕巴的斯拉夫語說得非常明白“我會把你們訓得和他們指草原騎兵一樣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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