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地獄怪物”叫了一嗓子便又嚇暈過去。
等他再度蘇醒,一個熟悉的人已經站在自己麵前。
“是是你威斯特伐利亞伯爵,柳多夫”
“看來你沒有撞壞腦袋。是我。”柳多夫一番勝利者傲慢的姿態答之“是薩克森公爵。拿騷,你戰敗了。你戰敗並非你的問題,現在看到你蘇醒,我很欣慰。”
“我戰敗了。這場戰鬥我們注定失敗,所以”拿騷男爵已經釋然,旋即問及關鍵之事“你會如何處置我處決我還是,索要
贖金。”
“處決你不。我是如此卑鄙之人嗎你不是法蘭克人,我的家族自古與你沒有仇怨。關於如何處置你我早就想好了。現在給你一個選擇。”
“一個選擇總不是讓我效忠你”
“正確。”說著,柳多夫徑直走了去,直接坐在木窗邊“這是我的漢堡,這裡是我的國家。我領地需要一些新興的貴族,你的封君羅貝爾已經完了,你在東法蘭克本也沒什麼權勢,不如現在效忠我,我可以封你做伯爵。”
從男爵一躍成為伯爵,如此晉升過於不可思議。在這講究血統的時代,拿騷家族因血統問題幾乎不可能升級為伯爵,那個位置基本是留給法蘭克族貴族的。
除非,自己效忠的並非法蘭克之王。
“如果我效忠你,就是背叛法蘭克。你你是知道的。”拿騷男爵的眼神顫動起來“我的村子還在萊茵高,如果我宣布效忠你,我的族人、家人就可能收到威脅。所以”
“所以如何”
“我需要教士的承認。”
“這個好辦”柳多夫急忙說“北方聖人埃斯基爾就在我這裡。你知道的,他本是要做不萊梅聖彼得大教堂主教,主教坐堂也要安置在不萊梅。現在情況已經變了,他決定將漢堡的小修道院作為主教坐堂,他就是整個薩克森地區的大主教,還兼任丹麥地區的主教。他有足夠的權力認可你伯爵的爵位。”
在整個薩克森地區,埃斯基爾這個苦行僧的確是最高階的天主教教士。
關於貴族們通過戰爭手段劃定彼此便將,這種暴力手段實際上本時代的羅馬教宗所厭惡的。他們信奉著不斷地傳道教化,靠著傳教士四處遊走遊說勸說蠻族皈依,虔或曰天真地認為,隻要大家都信仰了上帝,按照偉大的經書製定的生活方式過日子,就會達到完美的和平祥和。
埃斯基爾反對戰爭,即便他知道那些貴族領主,尤其是諾曼人貴族,對自己的這一套不屑一顧。
終於,羅斯王、丹麥王,以及新興的薩克森公爵,在一場殘酷大戰後奇跡般的都希望和平。
他大為震撼,瞬間也支持這種建設性決意。
埃斯基爾立刻宣布漢堡的修道院作為自己的主教坐堂,他本來就是整個薩克森地區以及北方的主教,在不萊梅被摧毀的“辦事機構”就在漢堡重新開張。他承認柳多夫是薩克森公爵,那麼如若拿騷男爵願意成為效忠薩克森公國的伯爵,埃斯基爾會立刻為之進行塗油禮予以承認。
拿騷男爵思考了一下,就在這病榻上宣布向柳多夫效忠。
“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可惜,我現在沒法給你合適的封地。你有什麼建議的嗎”
柳多夫隻是隨口一問,他其實已經想到可以想辦法將拿騷男爵舊封地的所有民眾遷移到北方,就在漢堡附近找一個法蘭克移民遺留下的村莊作為其暫時的采邑,之後再封更大的領地,言外之意就是讓這些新移民拿起斧頭向森林索要耕地和牧場。
不料,拿騷男爵說出了這樣的話“我,想要帶著族人遠離法蘭克,我不想被他們迫害,也不想被諾曼人侵擾。我想要一塊水草豐美的地方,比如一片澤地。”
拿騷的本意就是“濕潤的澤地”,倒是有一片地方符合他的想法。
柳多夫沉下臉來,勾下頭態度嚴肅“倒是有一片地方適合你。”
“哪裡”
“去弗蘭德斯。”
“弗蘭德斯那是一個伯爵領。難道,你還要繼續戰爭。”
“為什麼不呢我已經擊敗了路德維希一半的精銳騎兵,難道他還可以單方麵停止內戰,真的把主
力開到北方那樣,洛泰爾的軍隊會輕而易舉拿下整個萊茵高,接著是整個阿勒曼尼。再說了那些諾曼人是一群吃肉不吐骨頭的餓狼,我必須滿足他們的可怕胃口。不如,就借兵攻擊弗蘭德斯,這樣他們退去,你可以幫我治理當地。”
還要繼續打仗拿騷男爵不寒而栗。
可仔細想想倒也不是不可能。
弗蘭德斯伯爵對於當地人也是外來者,當地人都是弗裡斯蘭族人,伯爵則是一位法蘭克人。
“現在的弗蘭德斯伯爵是博杜安,他就是一個花花公子。他和他父親一樣,當年麵對霍裡克的海盜唯唯諾諾。我們打過去,等諾曼人劫掠完畢後,你就占領那裡。”
“可是,弗蘭德斯非常龐大。”
“那就占領北部弗裡斯蘭地區。你可以作為我西部的屏障,我需要你。聽著,戰爭不可避免,今年路德維希的大軍已經沒時間北上攻擊我,為此,我要擴大實力。亨利,你的拿騷在法蘭克就隻是一個小村,你的家族投奔我,立刻就是統禦一地的伯爵。想讓你家族有著偉大的前景,就跟著我。咱們都已經沒有退路,隻有開創一個局麵。”
是一輩子唯唯諾諾做一個小領主,還是成為一域的豪強
拿騷選擇後者,他還是擔心自己未來會因毗鄰大海遭遇諾曼人的洗劫,這時柳多夫即刻拿出所謂丹麥薩克森互不侵犯條約和羅斯薩克森互不侵犯條約。這種與異端之王簽署的條約有什麼效力嗎拿騷本能覺得不靠譜,現在也隻能認同。
亨利拿騷是個聰明人,現在就以自己、家族、村莊的命運做豪賭。
隻有下級貴族是容易策反的,何況因為這個拿騷單騎闖營談判之舉,連諾曼人都敬他是個漢子,柳多夫自認對他刮目相看。
但對於萊茵高伯爵羅貝爾,情況就完全變了。
殺了他不至於,繼續關押他也沒必要。
因為亨利拿騷在病榻上說了這番話“羅貝爾認為你是與諾曼惡魔出賣靈魂的叛徒,而諾曼人都是強盜。他覺得和你們完全沒談判的理由,覺得重騎兵衝鋒,會把你們的軍隊衝垮。你無法讓他屈服。”
也許,真的不可以迫使羅貝爾屈服,那也無妨。
柳多夫很清楚,如果羅斯王和丹麥王想殺此人,就不會現在為其治療傷口。否則,就是那左臂腫入雞蛋的傷口,再發展一段時間,這個人就會因為發熱病死去。
他已經獲悉羅斯王留裡克的決意,所謂還是要“好好聊一下”,之後將之放逐。
就讓這個損兵折將的大貴族僅以身免,親自去和內戰中的路德維希“報喜”吧,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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