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無彈窗,更新快,免費閱讀!
艾隆堡當前堆放的鐵礦石被儘量裝運於留裡克的戰艦,它們是很不錯的壓艙石,這些石頭將被運抵羅斯堡,之後戰艦再全麵換裝生鐵錠返航。
戰艦的本質就是運輸艦,比起標準型貨船的運力,風帆巡洋艦更有實力。
霍特拉家族在羅斯堡的老造船廠由家族長子管理者,比起製造最常見的劃槳長船,還是風帆動力的貨船更有經濟價值。
在羅斯治下,各部組間互相的海盜行為銷聲匿跡,隨著各港易量的提高,載重量高的貨船更受各方青睞。
傳統貨船之柯克船完全開始為體型修長、航速更快的標準貨船取代,霍特拉家族老大全力承接這方麵的訂單。他和團隊完全不愁缺乏訂單,更不必擔心木料、鐵定、鬆膠和帆用不了,卻苦於自己的人力資源緊張。
它的製作成本較高,那些有實力的商人才願意出自購買。標準貨船的船殼整體修長但並不沉重,連帶著龍骨臥在枕木上也不至於被自重壓得垮塌。為了建造更方便,現的四座室內船塢同時就建造四艘船殼。他們故意做得保守,便於工人施展拳腳,另一方麵也在於尚未出現訂單擠壓的問題。
從艾隆堡砍伐的巨大鬆樹,從東邊的科文斯塔德找到的橡木,夏季走水路冬季走冰路,木材運抵羅斯堡後直接賣掉。
霍特拉家族買定其中的大木,尤其出最高的價格將其中的高質量橡木買走。其餘木料則被小型的造船專業戶買走。
與都城的場景相似,霍特拉家族隻掙富人的錢,造船專業戶們因實力有限就盯著下沉市場,他們製造傳統長船賣給漁民們,也使得漁民的舢板變成了高級貨色。
大木料要擱在岸上陰乾,即便是冬季,那些木料也要放置於特製的長屋裡。木料與泥土製造的拚湊型長屋是單純的船材倉庫,內部保持乾燥,房頂更注意防水,霍特拉家族的三兄弟在三座羅斯大城市都建造這樣的倉庫,且不止一座,如此確保著他們有著源源不斷的船材。
如此留裡克戰艦順勢也再當一回“巨木運輸者”。
艾隆堡的人力鼠籠起重機設計目的就是將冬季砍伐的大鬆樹吊裝造雪橇上,使得整體結構酷似半掛車,再由十多頭馴鹿將之拖曳於冰麵,硬生生拖回埃隆堡。
現在,隻要將剝了樹皮的樹乾想辦法拉扯到海水裡。
歸航的戰艦塞著一肚子鐵礦石,船艉甩出長長纜繩拖曳著兩根大鬆樹,為了避免不慎撞擊尾舵的厚木板,那纜繩很長,拖著兩個大累贅,多虧了北風一直呼嘯使得一路順風的戰艦依舊保持較高速度。
留裡克就在羅斯堡老家再逗留一天,實話實說這裡已經沒有太多可留戀的東西。
羅斯部族的北遷固然是在舊時代遭遇排擠,本質上都是經濟上的紛爭,部族遷移到羅斯堡峽灣是為了利益,遷移到溫暖的東方一樣是為了利益。
甚至是自己素未謀麵叔叔的墓也遷到了都城的公墓,部族裡有能力也有意願的家庭,都儘量將自家先人的墓葬從故地遷移。
羅斯堡完全成為鋼鐵重鎮,比之以往它衰落了,卻也得到了另類繁榮。
天氣漸冷,艦隊返航的時候風很大,三艘戰艦塞了一肚子鐵錠,充足的壓倉之物與大體型,使得戰艦在波的尼亞灣上穩健地踏浪而行。留裡克也不敢太過於冒險,三艘戰艦儘量貼著西側的海岸線漂行,卻在航行的第三天早晨,糟糕的陰雨天氣降臨了
現在依舊待在甲板上是拿命在開玩笑,可是那些晉級為海軍的職業水手們,他們必須在甲板輪班。
這是一種折磨,當輪班結束,渾身濕漉凍得瑟瑟發抖的人撤到船底倉,同伴們就以乾燥的羊毛毯子鋪在其身上,接著就是祈禱身體快速回溫。
必須有人在惡劣海況下控製好風帆與舵機,三艘戰艦在波浪間上上下下,隨著前方終於看到朦朧景象,這糟糕透頂的返航終於可以中場休息。
維利卡和奧斯本依舊吐了個昏天黑地,王後茶飯不思,恨不得睡上一覺再睜開眼就回到了港口。
直到進入暗礁密布小島不斷的奧蘭群島,進入正確的水道,三艘戰艦波瀾不驚地抵達墓碑島碼頭。
也是到了這裡,濕漉漉是水手略有失禮地闖入旗艦的船長休息室,再急忙半跪行戰士禮。
“有些魯莽了。”留裡克略有不悅地苛責。
“請大王贖罪,實在是因為”
“怎麼你還在瑟瑟發抖。港口出了什麼事。”
“是泊位。現在居然沒有泊位了。”
“嗯莫名其妙。”
“千真萬確。”水手忍著抖動繼續道“甚至是預留的泊位也沒了。所有泊位都是大船,就好似您的遠征艦隊正在集結就好似我們去年春季行動時那般”
“荒謬。”留裡克忙著打理自己的衣服,也忙著安撫精神萎靡不振的兩個孩子。
他咱不知道情況,直到站在船艏甲板,忍著淒冷的雨麵相整個港口,訝異中也不知發生了怎麼回事。“不可思議,怎麼有這麼多貨船在這裡避風”
那麼說海軍戰爭酋長歌德倫德在乾什麼
纜繩釋放小船,他忙著登上港口,再對著岸上的人員吆五喝六一番,才使得停泊好的貨船解開束縛挪出位置。
墓碑島有兩處天然的小海灣,它們是很好的避風港。一般情況下專用於停泊大船的港灣不至於如此擁擠,偏偏返航的留裡克與另外兩波的返航者日期“撞車”了。或許也是一場必然,這場北極寒流尚未造成初冬的雪,也攪動整個波羅的海的風浪。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藍狐和紅狐,他們即要到都城述職,也要將緊俏貨物運抵都城這一輕工業中心。
貨物之貴重使得經曆了結伴漫長航行的兄弟倆不敢貿然再走。
而且,有一個天大的原因不得不讓兄弟倆在墓碑島待著。
留裡克尚不知情況,好在他抵達的消息已經迅速傳到古爾德宅邸。藍狐和紅狐一臉嚴肅冒雨奔向碼頭,此刻,三艘戰艦才終於進入泊位。
王後抱著太子,維利卡抱著父親,一家人忍著雨水,也包括後續上岸的人們,大家都意欲衝進溫暖乾燥之地好好休整。
留裡克著實想不到,一眾人正踏著泥濘狂奔而來,其中不乏一個笨拙胖子的身影。
“藍狐”留裡克先是詫異,定神一想馬上想明白了一切,因陰冷繃著臉的臉硬是擠出笑容“你終於回來了回來得很及時。哦還有你。泥是紅狐”
不過兩兄弟的臉依舊是繃著的,神情如此嚴肅,留裡克也不得不又拉下臉“怎麼回事。本王派你們去法蘭克世界做大事業,現在見到本王居然悶悶不樂。莫不是出了什麼大問題”
藍狐活像是雨中木樁一般,他繃著身子陰沉著臉“我父親死了。”
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非常平靜地敘述這一事件。
“古爾德他他他的時代終於還是結束了。”留裡克一樣陰沉著臉“他在哪裡”
“還在宅邸,很抱歉,向大王說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