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人這是要乾什麼登陸後隻是防守不廝殺嗎
法蘭克軍是因紀律約束而不攻,羅斯人則是純粹瓦迪的命令不主攻。
破舊碼頭處的平地人員越聚越多,那些就在堡壘營地的人陸續披甲下山,騎馬的人也陸續出現了。
雙方陷入詭異的對峙中,昆汀本人花了點時間重整他的重騎兵隊,更是親自騎馬帶領高舉極長騎槍的騎兵排著隊浩浩蕩蕩走近對峙的兩軍陣前。
雙方故意保持著約莫一箭之地的距離,這一距離也恰恰有利於騎兵衝鋒。但昆汀看到這群雞賊的諾曼人背靠來茵河,身後就是船隻,敵人現在擺出盾牆,也能隨時跑到船上撤離。
這樣的局麵還要廝殺嗎
站在羅斯人的立場,兄弟們居然引蛇出洞。有人抱怨瓦迪的磨蹭導致兄弟們錯失偷襲良機,現在敵人傾巢出動,現在兄弟們就二百餘敢戰之士,怎麼感覺以少勝多都太難。
戰場陷入冷寂,沒有人主動進攻,雙方似乎都在觀望,然士兵都緊繃著神經。
直到騎兵出現後,昆汀一聲令下“騎兵隊跟著我衝”
遂當高舉的騎槍放平,已經在岸上的瓦迪意識到危機,他瞪大的眼睛好似眼珠要蹦出來。“騎兵要來了我們快撤”他更是給後麵待命的船隻以信號。
羅斯軍頃刻間“土崩瓦解,”士兵麻利得向後狂奔幾步,稍稍淌水後縱身跳回船上。
後方的長船猛然牽拉,預留的繩索將半擱淺的三條船全拉扯回到河道。
衝鋒的騎兵隊撲了個空,馬蹄陷入淺水,縱使騎槍亂戳一氣也是對著空氣發怒。
隨著船上的羅斯軍發射一些冷箭,人馬皆甲衣的騎兵這才紛紛退去。
接著又是一番罵戰
無人傷亡,河畔區域多了一堆馬蹄、腳印,以及插在地上的箭失。
莫非這是一場鬨劇
“瓦迪,你這個奧伯特利迪特懦夫兄弟們還不如和他們拚殺到死想,現在我們跟著你全成了懦夫。”有的兄弟們罵得厲害,瓦迪也不好直接反駁。
雙方都在叫罵,好似今日又成了在無聊中多了一點“樂趣”的無戰之日。
實則不然,法蘭克軍已經傾巢出動,甚至都穿上了甲衣。
羅斯拿騷來茵高聯軍需要堂堂正正的勝利,尤其對於羅斯人,耍陰謀詭計自不必說,如若有堂堂正正作戰的機會,大家還是要爭取到了。
因為,戰士隻有堂堂正正取得勝利,諸神才會認可此乃功績。
當昆汀的法蘭克旗隊,連帶著那些梅茨來的民夫都武裝起來,這支大軍再回到山坡營地已經不可能,除非白天結束回營地睡覺。
誰願意做懦夫就算諾曼人又乘船漂在河道不想打,自己先撤就是懦夫表現。
雙方就這也杠上了,恰是現在的局麵,給了進軍中的龐大聯軍完美的決戰機會
走過河畔逼仄通道,聯軍主戰力量迎來平坦龐大的科布倫茨三角洲平原。
令所有人訝異的是,開闊地已經聚集起大量武裝人員,現在正是中午時分,夏日陽光照在甲胃上正反射刺眼的光。
“是敵人準備戰鬥”先鋒指揮官老埃裡克代表羅斯軍隊率先發出戰爭警報。
胖子黑狐走了一路正氣喘,這時也急忙拔劍,更給予身邊的年輕的阿斯卡德手勢。
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阿斯卡德幾句簡單口令,整個第七旗隊在極度亢奮中開始變陣。
一時間鼓聲號角聲大作,羅斯軍隊有節奏地發出震耳欲聾的呐喊。
這吼聲穿得很遠,甚至讓山區對麵扼守關隘的藍狐所部都察覺到不可思議的低聲悶響,注意聽,那節奏不是戰吼是什麼
“終於,那邊已經開戰了。”
耗到中午才等到可能是開戰的動靜,大家完全相信,戰士開始最終的準備。
另一邊,所謂主戰場的河畔平地。
對於一支大軍的出現昆汀旗隊毫無準備。
擺在昆汀本人麵前的一個大問題他們是誰
是諾曼人瞧瞧那盾牆的確如此。諾曼人也高懸十字旗嗎這是信仰天主的諾曼軍隊據說隻有東王國有這種奇怪的隊伍。
且慢那麵旗幟是怎麼回事
在藍白色調為主的旗幟中,紅色與黃色極為顯眼。昆汀眯著眼,不可思議地看到一麵紅黃色調三獅旗,那不正是查理曼戰旗
“不是吧”他幾乎驚掉下巴,“路德維希帶著他的諾曼仆從來了我何德何能還能被他重點打擊”
也許真是路德維希大王禦駕親征,凡是看清那麵三獅旗的法蘭克戰士皆內心發怵。
畢竟,對方從不是很狹窄的河畔通道出現,走出樹林掩護的士兵數量越來越多,隻有神知道來者有多少人。
但隻要瞄上一眼,誰的兵力更多一目了然。
撤退隻有懦夫才撤退這支旗隊當年隨著查理曼南征北戰,身為常備軍兵員可以更替而軍魂不滅。
昆汀保持著鎮定,高舉騎槍,攥緊韁繩操縱馬匹在略顯慌亂的部下身前走過,並大喊著“列陣準備迎敵牢記我們的榮譽”
當然他是不敢主動進攻的,畢竟對麵很可能有身份極為尊貴的大貴族。他同樣不會撤離,尤其對方統帥可能是路德維希本人的情況下,自己的撤退是令故去的查理曼蒙羞,亦是侮辱路德維希。
甚至何必死戰呢固然投降了戰士們的家人會遭遇時候洛泰爾王的製裁,全旗隊加入路德維希的勢力,少了今日兵戈,未來也不一定糟糕。
昆汀的態度非常複雜,究竟是打是和,按照貴族戰爭的規矩,至少兩軍對戰之前還能有一個貴族交涉的機會。
自己身為旗隊長,貴族身份高低也是個騎士一個手握八百多人軍隊的騎士實力遠超很多男爵。
隨著步兵列成矩陣,騎兵隊按照條例結陣於步兵隊的右側且高舉騎槍,昆汀本人一副和平模樣,先是麵相一樣在整隊的敵人張開雙手,不一會兒帶上兩位隨從,高舉著自己旗隊的隊旗與另一麵十字旗,三人騎馬脫離大隊緩步向對方前進。
與此同時羅斯軍一方也給予積極回應。
羅貝爾騎上馬,身邊的是頭盔擠著腦袋肥肉溢出的樣子頗為滑稽的黑狐。
“我的朋友,現在學習一下我們法蘭克的戰爭藝術。走,先和他們的人交涉一下。”羅貝爾好意道。
“我聽你的。但願他們不會有陰謀。”
“不會的。反倒是你們羅斯人彆耍陰謀,你瞧,那些人已經要放箭了。這是默契,你既然要做大貴族,就得按照我們的規矩來。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如果他們願意全部投降更好。”
“這不可能”黑狐看看自己忙著給十字弓上弦士兵,搖搖頭,“我們的計劃是殲滅他們。也許沒必要交涉,射殺他們得到勝利。”
羅貝爾最後歎一口氣“那就激怒他們,讓戰鬥不可避免。”這便猛拉一下韁繩,帶著藍狐,以及少量隨從走出軍陣。
尤其是那麵三獅旗,掌旗者本就是羅貝爾的老扈從,如此場麵在羅斯軍的敵人看來,那位穿著典型法蘭克貴族高級甲胃的人,就是身份極為高貴,而他就是整個大軍的指揮官。
這一刻,戰場上的羅貝爾出儘風頭。
羅斯軍則更務實,年輕的阿斯卡德當然不滿那個老家夥出風頭,難得戰前交涉的時間可是給自己的軍隊了完美的籌備時間。十字弓與扭力彈弓開始上弦,亟待發射的標槍就插在地上,發射口皆瞄準那些列陣的法蘭克步兵,一旦開戰,羅斯軍首先給予敵人一片規模甚大的箭雨打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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