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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自覺完成計劃的藍狐識時務地撤出了大神廟的內廷。
他並未第一時間離開,而是直勾勾得進抵禮拜庭,對著那些鍍金的神祇塑像頂禮膜拜。
他對於信仰是態度從來是複雜,作為一個唯利是圖之人,難道真的能得到諸神的寵愛嗎
從沒有過從沒有過這種事
自己在一個少女的心目中竟變得如此重要藍狐絕非單純之輩,他很清楚烏鶇那姑娘若待在羅斯社會極度需要一個安穩靠山,烏鶇需要一個能得到保護的新身份,至於她對自己是否出於真心,真是不清楚呢。
也許,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是出於真心的。
那有怎麼樣呢
藍狐跪在諸神塑像前,為了他的拜謁祭司們暫停了其他信眾的進入,而都城的民眾獲悉遠征軍將領藍狐在此也都識時務得等待。
「奧丁啊賜予我們繼續勝利吧。弗雷啊賜予我們繼續發財吧托爾啊賜予我們無限的力量吧。芙蕾雅,我是一個男人,也許我本不該祈求您。唯獨那個女孩,吉斯拉。請您祝福她好好生活下去」
最後,藍狐向著那唯一樹立的女武神塑像叩拜。
「大祭司維利亞,希望我的話您能夠聽到。吉斯拉,她不再是法蘭克公主。她已信仰北方諸神,已是祭司,她值得你的祝福。她會是很好的祭司。祝福吧祝福」默念一番,藍狐又深深叩首。
當激動的心情平複,藍狐緩緩站起身,雙手抖動身上的塵土。
他感覺很奇怪,比起祈禱遠征軍繼續勝利,自己竟用了太多的口舌為那個小姑娘說好話。
「難道,我真的很在意她嗎」
藍狐默默搖搖頭,背著手離開了禮拜堂,也離開了大神廟。他拿回了自己卸下的劍,與在外無聊逗留的夥計們會和。
「老大,你就獨自出來了那個女人呢」有老夥計問道。
「烏鶇」藍狐再眯著眼看一下晶瑩剔透的大神廟穹頂「她已經是祭司了。我們回去吧。再休息一下,準備落實下一步行動。走」
藍狐一甩脖子,帶著逗留的部下暫且撤離。
他在都城的工作還有很多,一些要事還需施行。
於是,一場賣酒的狂歡就在總督小科努鬆的指揮下,由藍狐本人的授權下,就在豐收廣場開始施行。
不過藍狐必須落實曾經與國王的約定。
即便他已經脫離了古爾德家族,由於已故父親的關係,自己還是不可以在都城做生意。這一約定隻是限製了古爾德家族血緣後裔,可沒有限製他人代理。
由總督主持銷售拿騷生產的葡萄酒再合適不過,至於賣酒賺到的錢絕大多數就歸入了都城的財政。尤其是當前的局麵,因國王製定的免稅政策能一直持續到844年秋季,總督府的財政收入遭遇限製。如此國營作坊的利潤變得極為重要,官方對物資的銷售,所賺取的錢財維係著總督府的運作、海軍運作,以及支付大量作坊工人的薪酬。
多虧了國王培養的書吏已紛紛成才,在都城有著一批「會計師」團隊,量產的紙張與墨水使得記錄、統計、計算變得高效,才使得這套愈發複雜的體係得以運作下去。
總督小科努鬆不敢貪墨,或者說他隻敢貪墨一小部分。父親已經老了,自己身為老羅斯後裔、參與過王國崛起的各場主要戰役,家族已經得到了大把戰爭紅利變得非常富有,目前作為封疆大吏還要如何呢
至少在小科努鬆這一代他並沒有非分要求了。
葡萄酒量極大,高糖的瓊漿玉液在嚴冬也沒有結冰。它被故意製定了較高的價格,即便如此也比過去的葡萄酒價格低廉太多。比起
去年秋季第一批拿騷葡萄酒抵達港口,如今全新的一批總量極大,其售價也是都城人們承受得起的。
再說很快就是光明節了,以北方的傳統,各家各戶要在這神聖的節日準備一翁好酒,以在大祭祀的當日全家喝個大醉。過去的選擇隻有麥酒和蜂蜜酒,而今葡萄酒成了最佳性價比的選擇。
而在大神廟,烏鶇經曆了屬於她的奇妙經曆。
烏鶇本以為自己會經曆一場酷似洗禮的儀式,但羅斯的儀式不是這麼做的。當然若論及洗澡,羅斯有著更奇妙的洗浴方式。
在一間密閉而安靜的房間裡隻有兩人大祭司露米亞,以及忐忑不安的烏鶇。
緊張的烏鶇下意識捂著身子,露米亞則一臉默然,以平和的話語命令「放棄一切偽裝吧。想成為祭司的前提正是你的純潔。所有的下級祭司都會經過我的檢查,無論你在法蘭克如何高貴,在羅斯,你與其他女孩無異。」
大祭司全程以拉丁語說話,這神聖的語言又一個矮小的、有著扁平麵龐的黑發女人嘴裡說出,烏鶇還是覺得怪異。
烏鶇緩緩攤開雙手,按照露米亞的要求躺在平板床
房間裡布滿了青銅油燈顯得格外亮堂溫暖,烏鶇卻在下意識顫抖中經曆了露米亞所做的一切檢查。
最後,露米亞長出一口氣,並在一旁青銅盆裡洗乾淨手。
「你可以起來了。你的確是純潔的,有資格成為祭司。」
烏鶇急忙爬起來下意識蜷縮成一團,又問「接下來,我會如何」
露米亞隨手一指折疊在一邊的衣服「那是給你準備的,把它們穿上。之後你就是我女兒的助手。我的女兒很看重你,聰明的你可不要辜負她的信任。你必須記得,你在這裡就是最下等的祭司,要聽命於我女兒的安排。你不可與其他祭司有什麼交集,唯有我女兒這一個主人。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那就快換好衣服,之後你要洗淨這一身的汙泥。你真是即純潔又肮臟,好在今晚你將變得徹底潔淨,唯有如此才能侍神。」
烏鶇已經明白過來,所謂的「最下等」,實際相當於作為那個維莉卡的侍女。
今日才是初次見麵,自己不得不承認那個女孩有著罕見的活力,那種親和力自己很喜歡。
她換上了細布長袍,又穿好厚實皮衣,乃至一頂毛茸茸的帽子。
裹腳的襪子令她新奇,繼而是較為合腳的皮靴。
她正式穿上了褲子,乃至令她詫異的內褲。
最後一根皮帶完成束腰。
似乎這就是羅斯的神職人員冬季的常服,它像是男人穿的衣服可又不是,至少它絕非女人穿著的衣服在法蘭克沒有女人這樣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