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婆婆被讀心,全家吃瓜發財忙!
但仔細一看,那車架上的簾子,是蜀錦,上頭的刺繡,不知用了什麼材質,雨水劃過後,竟閃著粼粼的光。
那戲水的魚兒好似活了一般。
就是木架子,瞧著也是上好的紅木。
拉馬車的馬兒就有點矮了,勝在毛皮水滑,一瞧便知喂養得極好。
不過即便事如此,也知馬車的主人不是身份貴重,便是豪富之家。
馬兒可是大楚重要的軍備物資,能弄到手,要麼是有權,要麼是上頭有人,還能給一個女兒用。
且馬車周圍,還有兩個健壯的仆婦,所穿衣著比他們身上的可是好許多了,可見家中豪富。
長河鎮有錢些的,也隻能用得起牛車驢車。
這樣的人,絕不是他們能沾染的。
幾息間,陳長安已是迅速做了判斷,把腦子裡老娘說的正緣的胡話給拋開。
離得馬車不遠不近,陳長安站定,朝馬車一拱手,“我兄弟二人路過此地,見尊駕陷入險地,不知需要幫忙否?”
正心煩意亂的沈金珠一聽這聲愣了一下,該說不說,陳長安沒成婚前,在十裡八鄉是很受歡迎的。
大家夥都覺得他長得好,其實也隻是到達清秀的程度,但是人家聲音溫潤好聽,愣是給相貌加成不少。
更重要的是,這人他是個秀才,還是個年輕的秀才!
前途不可限量啊。
沈金珠是個潑辣人,更是個膽大手辣的,否則她娘沒給她留下個兄弟,她也不能把她爹那些鶯鶯燕燕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當下,沈金珠便把簾子撩開一條縫隙,一張斯文雋秀的臉落入眼簾,這人看起來十分守禮,即便渾身濕透,行為舉止也十分好看規矩。
眼神更不會像之前她遇到過的存心圖謀她家財的秀才般輕浮亂瞟。
沈金珠一下有了好感,撂下簾子,揚聲道,“有勞了。”
她是起了心思的,沈家再是長河鎮的豪富,那也隻是商人,這背後要是沒點靠山,說不得哪日就讓人吞了。
可再高的人家,沈家也攀附不上。
是以,她才出孝,她爹就開始在這鎮上的秀才堆裡打轉。
就為了投資出一個好女婿,好保沈家富貴萬年。
得了沈金珠的準,陳長安捋了袖子,露出結實的胳膊,同陳長運一道,推上了車身。
車身猛然晃了一下,沈金珠一下磕到車窗沿上,疼得她忍不住哼出聲。
沈金珠心生惱意,這人看著斯斯文文的,怎麼做事這般粗莽?
一撇眼,一節暴露青筋的有力臂膀映入眼簾,再一晃眼,是陳長安那張極其認真的臉。
雨水就這麼打在他的臉上,滑過鼻尖,順著下巴滑進衣襟,隨著用力,陳長安那被衣服包裹的胸膛也起伏著。
胳膊都如此,那裡更是……!
沈金珠臉色一下爆紅,立時便坐得端端正正,心跳如擂鼓。
她怎能……怎能有這般齷齪的想法?
她卻又忍不住的想,不都說秀才隻會讀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