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婆婆被讀心,全家吃瓜發財忙!
孟檀眨眨眼,一副‘你快說,你快說’的好奇模樣,讓老板娘一下樂開了花。
“那春紅竟是贏了,那勾欄院出來的小娘皮就是奸詐哈,那日公堂我去瞧了,春紅告王家虐待民女,王家說她是外室,自然能管教,春紅就說,讓王家拿出她是王懷寶外室的證據來。”
“王家啞火了,按說當初王懷寶買春紅的時候,萬芳閣定會在贖身文書上寫清楚春紅的去處,可惜那王懷寶顧念著自己的秀才身份,給春紅弄成了良家子,要我說,也是活該,誰讓那王懷寶不學好?”
“春紅又告王太太害死她的孩子,哎喲,你不知道,這小娘皮可是個狠人,她抱著她那斷臂的死孩子在公堂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可滲人了,娘哎,那孩子都烏青烏青的。”
老板娘說著抱著胳膊蹭了蹭,“可不就這樣讓她給贏了,現下,那王家一家子全都給下獄了,王太太都被罰去做苦役了,還賠了那春紅一筆錢呢。”
孟檀意外。
哎喲,那崔評還是個好人?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女人,告官能告贏可是不容易,男人總是更能理解男人的。
更何況是這樣全是男人當官的社會情況下了。
和愛八卦的成衣店老板娘道彆,孟檀帶著倆徒弟先是去吃了一頓,又去了點心鋪子買點心。
點心是真貴啊。
孟檀就買了一小包綠豆糕,約摸七八塊的樣子,就要她一百文!
搶錢呢!
要不是為了感謝崔評,她都不想買,這玩意兒瞅著多糖多油,膩得慌。
但是倆徒弟好像很饞的樣子,孟檀又買了一包。
[你倆一人一塊,剩下的帶回去分給家裡人吃,另外一包娘得拿去感謝人。]
兩姐妹高興的點頭,“娘真好。”
嚶……放血了能不好嗎?
孟檀心底流淚,帶著倆徒弟又拐進了一家白事鋪子,要了一點黃符。
然後帶著倆徒弟往縣衙去了。
此時的崔評,正在觀看長河鎮的水域分布圖,問一邊的師爺“我看長河鎮的水域頗多,若是建立水上商貿,想必會更繁華些,但是我看長河鎮,怎麼還沒隔壁的臨江鎮繁華?”
臨江鎮是離長河鎮最近的一個鎮子,但是屬於另一個郡,且四周環山,實屬是與名字不太符合,但是人家仗著盛產黑靈芝,來往客商可是極多。
師爺苦笑,“大人有所不知,這長河鎮看著不大,卻是有幾個大士族的,分彆是張盧李三家,這三家可是霸著長河鎮的主要河流乾道的,這咱們想做點什麼,也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
“就說張家,雖是金陵張氏的旁支,可人家在宮裡也是有一個太後的,在涪陵還有一個通判,可不好得罪。”
“盧家更不用說了,也是金陵盧氏來的旁支,人家在宮裡也有一個德妃,也不好得罪的。”
“再說徐家,那是太皇太後的娘家,是整個涪陵郡的巨賈豪商,更不好得罪了。”
總而言之,長河鎮的水上商貿,全被外戚把持著呢。
得罪哪個都是不要命。
師爺歎氣,卻聽得崔大人笑了一聲,道“有意思。”
師爺滿臉疑惑,有意思在哪裡?
恰在此時,看守縣衙的皂吏前來,“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若是那陳長安,本官便不見了。”
田家的事情過去一日,這陳長安倒是來謝過一次,但他沒見,隻收了謝禮。
聽聞他探花身份前來拜師也不是沒有,雖說陳長安不一定有這樣的意思,但是還是少些麻煩的好。
他現下可是一身騷呢,那張盧李三家指定盯著他呢。
“不是,大人,是陳長安的母親孟氏。”
為啥人家一個皂吏都能記得孟檀,還不是那日春紅的淒慘嚎叫太過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