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婆婆被讀心,全家吃瓜發財忙!
“否則,我便是告官,也不叫你家好過!”
張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領口也不拉,露得極為巧妙,若隱若現的溝壑與白嫩嫩的鎖骨脖頸,叫許多圍在巷口處的男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這樣活色生香的美人兒,哪個男人會不愛呢?
尤其是這剛成人的毛頭小夥子,最是火旺的時候,這話,眾人就信了幾分。
“哎喲,這後生真是臉生,從未在這杏花裡見過啊。”
“我知道,這後生定是那孟大仙的兒子,哎喲喲,這大仙的兒子還乾這種事啊?”
人群裡,一個包著頭巾的男人接了話茬,“大仙之子,不也應懷著慈悲心腸嗎?”
“呸!那可不一定,瞧瞧,現下都欺負弱小了,那大仙的名頭還不定怎麼來的呢。”
“可彆亂說,這位大仙可是能引雷的,冒犯神靈是要遭報應的!她的兒子冒犯一個寡婦也就冒犯了,誰知道是不是那個寡婦蓄意勾引呢?”
“就是她勾引!是她故意撲到我身上的,難道你們都沒看見嗎?你們可就站在我背後!”
見這兩人一唱一和的,陳長運捏拳,氣得不輕,衝了一句。
殊不知,此話一出,張氏便嚶嚶哭著,婉轉又淒慘,“天爺啊,我是有兒子的寡婦啊,我知總有人覺得我不好,我一個寡婦,同誰說兩句話,都會被人覺得是勾引的,可我素日就不常出門,一心在家中教養小郎,街坊鄰居們可都是瞧見的。”
“那誰知道啊,誰還能跟著你看一日?”
不知哪個婦人接了一句,張氏更是哭得傷心,“我真真是百口莫辯,莫要攔我,讓我去死,都逼我去死啊——”
說著,張氏又開始掙紮,包婆子知曉張氏是裝的,本就沒扶穩,叫張氏掙脫了手,一頭撞在了牆上。
“啊!”張氏失聲叫了一聲,再抬起頭,額頭上已經撞出了一塊烏青。
“真撞了……”圍觀的人都是一驚,尤其是懷疑的那婦人,心中更是發虛,“可不是我叫她去撞的!這可不賴我啊!”
說罷,退出人群,跑走了。
“張氏,你怎麼這般想不開?”
“天爺啊,你們就欺負我們這群寡婦吧!”
“就是,我們不招誰不惹誰,卻要受這種冤屈,合著都是你們有理了!”
“老身和你們拚了!”
不知是哪句戳到了這幫寡婦的心窩子,又或許是想起這些年遭受的白眼嫌棄和異樣眼光,委屈上了心頭,王奶奶首當其衝,捋著袖子便往陳長運衝去。
陳長運連連後退,這老婦瞧著年紀可大了,怕是承受不住他一拳吧,打死了不好說。
陳長運愁得要死,背已經抵上了牆,便見眼前一花。
是他娘。
孟檀擒住了王奶奶揮過來的拳頭,硬生生將人止住了步伐,本是慈祥麵的麵容此刻陰沉的若地獄羅刹,那如光若電的眼眸讓人心底直發怵。
這氣勢一矮,力道自然就卸了。
王奶奶的拳頭被孟檀拋開。
孟檀背著手,微微抖動了一下發抖的手。
這王奶奶力道是真大,這年紀大了都這樣,也不知道年輕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人物。
[三郎,你問,住在杏花裡的寡婦都喜歡恩將仇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