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婆婆被讀心,全家吃瓜發財忙!
他也不知道沈金珠這幾年是怎麼了,性子越發古怪,總覺得有人攛掇著他想禍害自己。
他知道後院那些女人的心思,他閨女的性子又要強,他要是娶個新婦,家裡還不知怎麼鬨騰呢,說不定還要禍害他閨女,所以才不再娶。
他都這般了,就是喜歡幾個女人而已。
可這個女兒總是看不慣。
轉了幾圈,沈萬財回到沈金珠麵前,指著沈金珠深呼吸,“照你說得辦,但這回要是選不出來一個,我就再娶,我生個正經嫡子,繼承我的家業,你為你娘不公,可世間男兒皆如此,你出嫁的時候,我把你娘該得的那份陪嫁給你。”
“我不知道那日陳長安同你說了什麼甜話,你隻要記著,這天下,就沒有男人不偷腥的,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手裡的錢,掌上的權,還有自己生的孩子。”
“珠娘,你也彆說爹不疼你,爹能為你考量的都考量了,夫婿也是你自己尋了喜歡,我才開始走動的,你少拿你娘壓我……”
說到後麵,沈萬財眼眶紅了,眼淚都打轉了,“你少說我不疼你,全家我最疼你,你個沒良心的,你是我第一個孩子啊……”
說完,一甩袖,吸著鼻子走了。
沈金珠咬唇,心裡也難受,她也知道她爹對她的好不假,可自從她娘沒了,方姨娘等人老在她麵前蹦躂,也沒見她爹站她這邊,她就覺得她爹對她的好裡麵帶著算計。
拿她攀高枝的算計。
對她娘又如此涼薄,不然,妾室兒子都生了許多年,她娘才又懷上,她自小,瞧見她娘落淚不知多少回。
過來兩盞茶的時辰,便有人來請沈金珠。
“大小姐,老爺叫您過去,說是後院裡的人全齊了,叫您過去說話。”
聞言,沈金珠直起了腰身,擦了擦臉,眉眼一凝,又是那個明豔不好惹的大小姐。
沈家後院。
沈萬財冷著臉坐在上座,左下首給她留了個位置,見她落座了,才道“今兒,是我與珠娘商定過繼嫡子的事兒,將來繼承我沈家家業的人,不能是個廢物,是以,想讓自己孩子過繼的,讓他去嫡母墳前守上三個日夜,才有資格過繼。”
此言一出,底下都炸了。
尤其是方姨娘,更是心肝肉地喊“老爺,大少爺是您第一個兒子啊,那墳上可是什麼都有,這萬一有鬼,您也不怕嚇著孩子。”
沈萬財依然是冷臉,看向方姨娘懷裡的兒子,“他都這般大了,光學問好可不成,這膽量要是和婦人一般,我要來有何用?”
方姨娘不敢說話,心裡恨極了,要不是沈金珠那個賤人擋在前麵,她現下早成了沈家的主母了。
“峰兒,你說說,你敢去守嗎?”沈萬財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第一個兒子,他對這個孩子也是滿懷期待的,可是大閨女不喜歡這個孩子,他後來才歇了培養的心思,隻是尋了私塾送去讀書。
若是能考上秀才舉人什麼的,那也是極好的。
沈峰剛要說話,便聽得沈金珠在旁幽幽地說了句,“我以前去我娘墳前,有時候天色晚了,仿佛能聽見她在同我說話,可惜啊,就是看不著她,卻能感到冷風裡的她。”
“峰弟去了,要是能瞧見我娘,可要幫我同我娘問聲好啊。”
沈峰麵色一白,“我,我……”
沈萬財一下子失望,目光轉向彆的兒子,“還有誰啊。”
方姨娘氣得推了一下沈峰,去也行啊,到時候讓丫鬟婆子們守著,還能怕一個女鬼?
見又有人要冒頭,沈金珠眸光一閃,“到時候去的弟弟們,是要自己一個人守的,當然,太小的弟弟,奶娘可以跟著。”
沈萬財看了一眼沈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