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婆婆被讀心,全家吃瓜發財忙!
通過轉述,陳長運目光也帶上憐憫,他娘也做過寡婦,他知道寡婦會麵臨什麼。
那些時日,經常會有地痞流氓在他家門口轉悠,哪怕見著了他們幾兄弟也不怕。
直到陳富貴溜進了他家,對他娘不軌,他才知道寡婦門前為什麼會是非多。
那是陳富貴叫他揍得半死不活扔到門口,周圍的地痞流氓才沒了。
那時大哥知曉後,氣瘋了,他第一次從脾氣好的大哥眼中瞧見濃濃的殺意,他以自己的學業逼著想要息事寧人的族裡給個交代。
最後以陳富貴被剔除族譜收回田地為結果。
陳長運突然明白了,為啥娘不想做女人了,為啥不想依靠他們兄弟了。
自己硬起來,還有誰敢欺負呢?
陳長運眼眶紅了,不知該作何麵容麵對孟檀。
他能理解一些,卻不能理解全部。
與他相反的,羅桃兒迷茫絕望的眼神倏然注入了亮光。
她楞楞看了孟檀好一會兒,“對的,我還有三叔公他們給的糧食,我把這袋賣了,就有銀錢買粗布,不不不,我可以去鎮上了,去鎮上我就能接到活計了,我的刺繡是極好的,鎮上的繡坊都喜歡收。”
她像是在念給孟檀聽,又像是在念給自己聽,逐漸的,那眼眸泛起了希望,重新成了母獸。
不,是野獸。
羅桃兒端正了身姿,朝孟檀虔誠地磕起了頭,“謝謝嬸子憐我多次。”
而後,顫顫巍巍起身,步伐堅定,往來路走了下去。
孟檀微笑,直到羅桃兒消失不見,才看向那些看熱鬨的鄰居,淡淡笑了笑,轉身就回了屋子。
陳長運原本也想回,但被人叫住了。
“哎,陳三郎,昨兒你大哥拍錢大夫的房門,不是說你娘舊傷發了要用藥嗎?怎麼我瞧著你娘好好的,再說,你娘不是在城裡養身子嗎?怎麼回來了?”
陳長運想反駁,但一瞧,是族裡的長輩,還是一臉擔憂的神色,便知人家隻是一時擔憂,並非是好事質問。
想通後便是一笑,“嬸子,我娘是想家了,說在城裡悶得慌,不如回家來養著,她也想嬸子們,就是昨日剛到家傷扭著了,才去尋錢大夫拿藥的。”
“哎,那我過會兒過來看你娘。”對麵的嬸子很是熱情。
陳長運忙擺手,憨厚地撓頭,“大夫說我娘還是靜養為好,昨晚也扭著了,嬸子還是過幾日來吧。”
“那成,你娘要是有啥不好,你可不能瞞著族裡啊,你娘如今可是不同的。”
“哎,我省得的。”陳長運笑著便進了院子,關上門的一刹那,鬆了一口氣,一轉頭,便瞧見大哥二哥都在正房門口看著什麼。
他趕過去,便見他娘極是慌張。
[大爺的,崔評這廝又發熱了!]
“不然請個大夫?”陳長生建議。
“……娘,您能救嗎?”這是陳長安。
孟檀抿唇,搓了搓手指,有暖流流過。
是上回有了信徒後她得到的神通,也不知行不行得通。
猶豫著點頭。
[你們在門口守著,誰來都不讓進。]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