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沒有過來,隻有奶娘抱了玉雪可愛的秦玉騰前來,那小家夥脖子上掛了金鎖,手腕上各戴一個金鈴鐺,手舞足蹈時叮叮鈴鈴的很是可愛。
秦玉舞伸手指逗他,被他的小手抓住手指就往嘴裡塞,忙不迭縮回手指,伸手輕輕捏了捏白嫩嫩的小臉蛋。
“小好吃鬼!”秦玉依好笑的說了一句,伸手挽住秦玉舞的胳膊,兩姐妹湊在一起親昵的笑了一回,隨即排班立定,然後引入宗祠。
秦玉舞兩世為人,已是多年未曾來宗祠,於是重新留神打量。隻見入口的大門上懸一匾,書“秦氏宗祠”四字。進了門是庭院,白石鋪設甬路,路兩邊遍植蒼鬆翠柏,入眼所見皆與前世所見無二,便也不再多做打量,隻跟著賈氏諸人前行。
至正殿,隻見裡麵燈燭輝煌,錦帳繡幕,分列排排神主。
秦明春主祭,秦明輝和秦明清陪祭,獻爵獻帛,焚帛奠酒,然後供放菜飯湯點酒茶,諸人依次拈香下拜,一時隻聞鏗鏘叮當、金鈴玉佩搖曳作響。
禮畢,從宗祠出來,眾人齊至竹青苑正廳,依次向賈氏行禮拜年。
賈氏笑容滿麵的散押歲錢、荷包、金銀錁子物,好一番熱鬨。
之後擺上合歡宴,宴畢,眾人方各自散出。
秦明輝攜家眷出府,秦明春、秦明清和秦玉舞相送,秦玉喬和秦玉飛也一起相送。
因著幾位長輩在敘話,秦玉舞幾個小輩便隨在後麵敘話。
秦玉舞從初見秦玉依開始,就從她的臉上看見了那收不住的喜色,她暗暗打量幾回,回回都撞見秦玉依不自覺上揚的嘴角,眉梢眼角裡蘊含著脈脈情意。
想到秦玉依早已及笄,到了說親的年紀,心裡暗暗揣測該不會是秦玉依的婚事有了眉目。
隻不知說的是哪家。
“今日見姐姐氣色可真是好,莫不是有什麼喜事?”秦玉舞調侃的問。
果然,聽見秦玉舞的詢問,秦玉依的臉上浮起了嬌羞的紅暈。
她絞了絞手中的帕子,輕聲道“鬼精的丫頭,可休要打趣我。”
一旁的秦玉喬張著耳朵聽,秦玉舞見狀便也不再多問,應道“好好好,不打趣。”
她本也不是個多舌八卦的人,不過因為秦玉依待她不錯,便多關心幾分。
送走了秦明輝一家,秦玉喬拉著秦玉飛湊到秦明春跟前去說話,似乎是怕秦玉舞壞事,特意挽著秦明春的胳膊往前行去,留下秦明清和秦玉舞。
待秦明春幾人走後,秦玉舞才重新打量秦明清。
不過數日未見,那個如青鬆一般筆挺精神的男子已經如被霜雪壓身一般,眉眼間布滿憔悴和隱忍的痛苦。
“三叔。”秦玉舞開口喚他。
恍神的秦明清望向她,默了默,道“玉舞,三叔還沒有給你準備新年禮物啊。”
“三叔,我有話對你說。”秦玉舞緩步往前,壓低聲音。
秦明清微怔,看見麵前侄女兒冷肅的臉,腦袋清明起來,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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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祭祀有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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