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舞讓珍兒和斷玉將東西放進馬車去,手中拿著斷玉從肩上取下來的布包,挽著何娉婷到馬車邊,將布包遞到何連成麵前“舅父,這是我親手為您縫製的披風,旅程顛簸,請舅父保重身體。”
“你有心了。”何連成伸手接過來,頗為寬慰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何鐫霖見狀,目光落在布包上,頓了頓,移到秦玉舞身上,目光若有所思。
東西裝好後,何連成、何娉婷及何軒便與眾人告辭,然後父女兩人上馬車,何軒架著馬車離去。
秦玉舞和何鐫霖站在何府門口,看著馬車轉過彎,隱沒在轉角,一時訥訥無言。
秦玉舞靜立了片刻,主動轉身衝何鐫霖道“表哥想必公務纏身,我這便取了東西回府去了。”
何鐫霖看著迫不及待想要遠離他的秦玉舞,默了默,道“這是你頭一回祭奠姑姑,想必她很希望你能多陪陪她,儘儘孝心。”
秦玉舞自然想儘孝心,但她並不想和何鐫霖獨處一府,遂轉身往府內走,道“儘孝貴在有心。”
何鐫霖見她急於離開,眸色微黯,但終究沒說什麼。
“對了,李公子那事查的如何了?”秦玉舞問。
還以為你不會問呢,還是忍不住啊。何鐫霖眼底浮起清淺的笑意,麵色卻依然淡淡的,道“還在查,還要過幾日了。”
在意料之中,畢竟李聞歌那事案發地遠在邊陲,一來一回快馬急鞭路上也要去掉幾日。
其實她已經派了斬金暗中去相助,事情的進度她不問何鐫霖,其實也一清二楚。詢問,不過是做個姿態。總不能此前那麼關注,現在卻不聞不問。
“你對此事倒是熱心的緊,也不怕惹禍上身。”何鐫霖意味深長的道。
秦玉舞微頓了頓,何鐫霖能問出此話,證明他肯定察覺到了什麼,其實當日她頂風頭為李聞歌之事開口,就已經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身上來。
不論此事最終的走向如何,顏稷泰肯定是恨上她了,對她一定會有忌憚,甚至會與她敵對起來。
可那又如何呢?
就像那一日,她對顏稷和說的,她已置身其中了。
何況她原本就想做攪弄時局的弄潮兒。
她和顏稷泰之間的恩怨,此生此時,不死不休,至死方休。
又如何會怕惹禍上身呢?
秦玉舞輕笑了一聲,道“勞表哥費心了,是福是禍且兩說呢。”
何鐫霖瞧著她臉上清冷的笑容,那笑分明透著冰涼和疏離之意。
他便也笑了笑,不再多言。
行至荷苑,秦玉舞讓珍兒進去取了兩個匣子出來,便向何鐫霖辭行。
何鐫霖瞧了瞧珍兒手中的匣子,倒也沒有詢問,此前他連荷苑的鑰匙都給了她,她就算是搬空整個荷苑,他也不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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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氏不喜秦玉舞娘親,有多重原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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