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後,即刻飛鴿傳書發了出去。
當天的黃昏,陸鈞就收到了方彬的密信。得知父親要來的司空梓,自然是非常的高興,但她也為陸鈞攬上這麼個差事而感到鬱悶。
一時,司空梓也不知道是該鬱悶,還是該高興!
陸鈞則是覺得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自己還得去想方設法解救這個曾經暗算過自己的兄弟。
夜深人靜,輾轉難眠的陸鈞,猛的坐起來,點燃蠟燭,來到書案前提筆,準備奮筆疾書。
“王爺,你這是要…”司空梓不解的問。
“我和陛下說請辭,推掉這件出力不討好的苦差事。”
“王爺,萬萬不可!”司空梓一邊勸阻陸鈞,一邊急忙從床榻之上跳下,來到陸鈞的身旁。
“王爺,你想啊,聖旨還未到,你是如何得到消息的?這豈不是不打自招嗎?你這樣,豈不是害了禦史中丞大人!”
“再者,皇兄有難,你卻袖手旁觀,陛下會如何看你!”
“況且,這個燙手的拖脫,還在你的王府內悠哉悠哉的活著!天狼還是大康的敵國,陛下知道了又會如何想!”
“如果王爺推辭此事,就算沒人說王爺你通敵,陛下恐怕都很難不往那個方麵想!”
“假如,如果有人說王爺和拖脫勾結,通敵賣國,王爺如何自證清白!”
“所以,王爺不僅要接這個差事,而且還要辦好!否則…會很麻煩!”
“嗯…有道理!”
“有道理!”
陸鈞不住的點頭“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討厭!”一旁的司空梓撒嬌道。
“為夫,明白了!”陸鈞一臉壞笑。
“既然如此,我可要好好感謝你一下你了!”陸鈞的壞笑更甚。
“王爺…”
“彆…”
…
“駕…駕…”
三日後,庸州城外,一隊人馬向著庸州城疾馳而來,他們的身後卷起滿天的塵土。
很快,這幾人便來到了城門口。
“我們是兵部的,有緊急軍務要見北境王!”說著,馬隊中的一人遞上通關文牒。
守門小吏接過通關文牒,仔細檢查一番後“王爺,應該在王府!”
“你…帶幾位大人去王府!”小吏轉身對身旁的一名小兵命令道。
“是!”
“不必了,老夫去過庸王的王府!”一名老者婉言謝絕小吏的安排。
“額…大人,北境王…搬家了!”那名小吏尷尬的說道。
“哦?好啊!那就有勞這位小兄弟了!”那名老者不怒反喜。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王府。王府的大門上仍然掛著“庸王府”的牌匾,隻是這三個金色的大字格外的蒼勁有力,既彰顯著主人尊貴的身份,也體現著書寫之人的書法造詣之深厚。
大門兩側的兩座石獅子栩栩如生,怒目而視,守衛著王府。
王府大門上的銅釘閃閃發亮,門前的石階被打磨得光滑如玉。
“我這女婿長出息啊!王府都變得高級了!”
“嗬…嗬…”
一名老者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