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輪!
文定侯府,獨孤子言書房。
書案後的獨孤子言靜靜地坐著,手裡攥著一隻酒壺,卻是不曾喝,細看那酒壺口,竟是開封後,又重新紮封起來的。
隻見獨孤子言盯著那酒壺,臉上噙著淺淺的笑,眼中亦有著笑意!
許久之後,門外傳來杜川的聲音“世子,小姐那邊有事。”
獨孤子言瞬間眉頭一蹙,逐將手中的酒壺放至一旁的錦盒中,收至一側的櫃匣內。
逐轉身打開門,說道“杜川,走,去看看雁兒。”
······
一涼亭中。
此刻,獨孤雁滿臉怒火,再次吼道“哥哥呢,你快去叫哥哥啊!”
一旁的巧兒趕緊躬身回道“小姐,奴婢已經通知世子,世子應該很快就來了,您再稍等一會。”
片刻,前方傳來獨孤子言的聲音“雁兒。”
涼亭中的獨孤雁瞬間一喜,極速跑了過去,叫道“哥哥,你終於來了。”
“雁兒,你慢些!”看到跑過來的獨孤雁,獨孤子言瞬間眉頭一皺,極速走上前去扶住她。
隻見獨孤雁拉著獨孤子言的手,祈求著“哥哥,這裡是哪裡?雁兒不想待在這裡,你讓我出去,好不好?”
獨孤子言無奈地歎了口氣,片刻,方才說道“雁兒,陪哥哥去那邊坐坐。”
逐拉著獨孤雁走回涼亭,方才坐下,隻見獨孤雁再次祈求著“哥哥,雁兒想出去!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裡!哥哥,你不要留雁兒一個人在這裡,好不好?哥哥,你讓我出去,你讓我出去!”
看著紅著雙眼的獨孤雁,獨孤子言深深歎了口氣,再次說道“雁兒,你可知,那日明熙帝來府中時,跟我說了什麼?”
獨孤雁看著獨孤子言,眼中有著疑惑······
隻聽獨孤子言繼續說道“明熙帝說,雲洲民心方才安定,而文定侯府做為開國侯府,民心所係,賢妃在此時病重垂危之事,不可對外說,以免民心再次不穩,後續喪葬事宜亦要從簡。”
“雁兒,你可知,那日明熙帝來到文定侯府,隻待了不到兩刻鐘,便走了。”
“雁兒,你可知,明熙帝是那夜子時,派人將棺槨安安靜靜地,抬入皇家陵寢的。從文定侯府至皇家陵寢,明熙帝沒有讓人發出一絲聲響!”
“雁兒,你可知,明熙帝更在早朝上,嚴令眾臣不得再提此事!如今,隻有玉蝶上記錄了此事。而迄今為止,帝都百姓無人知曉,賢妃已死。”
獨孤雁愣愣地聽著,許久,一行淚落下來······
眼中有著難以置信,說著“哥哥,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這樣?”
獨孤子言無奈地歎了口氣,從一旁拿起帕子,替獨孤雁擦拭著眼淚,再次說道“因為明熙帝方才登基,祭天壇上皇後冊封大典出事後,武安侯府嫡長女已然退婚。而如今雲洲出事後,文定侯府嫡長女又病逝。這一切都讓明熙帝心中不安,為了他的帝位,所以明熙帝才要遮掩起來。”
此刻,獨孤雁已是淚流滿麵,苦笑著“哈···哈···慕容軒!你當真是狠心決絕!你當真是狠心決絕!······”
看著這樣的獨孤雁,獨孤子言眼中有著不忍,再次拿起帕子為她擦拭著眼淚,繼續說道“雁兒,算了,這樣的慕容軒不值當!”
“如果你再糾纏下去,最後不止你會喪命,慕容軒也會借機毀了文定侯府!雁兒,你當真願意,文定侯府最終被他毀掉嗎?”
“雁兒,隻要文定侯府還在,你和孩子永遠都有一個安生之所。為了孩子,那些我們不要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