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輪!
北境路上。
明熙帝坐在帝王車駕上,盯著前方的墨逸,眼中有著怒火“十一皇叔,聽說昨夜你便到了。為何今日才來見駕?聽說你竟然還和蕭大小姐,在馬車裡待了一夜!”
墨逸客客氣氣行著禮,說著“回皇上,昨夜墨逸趕到之時,天色已是很晚,自然不敢過來打擾皇上。”
“再則,昨夜墨逸趕到之時,正下著大雪,汐兒見我已是凍得發抖,心有不忍,便讓墨逸進馬車內取取暖了。這不,才緩過勁來,天就已經亮了。讓皇上見笑了。”
明熙帝卻是嗬道“十一皇叔,雖然你回天啟後,並未再接受冊封。可你畢竟是乾興帝之子,名義上仍是我天啟的王爺,眾目睽睽之下,言行舉止還是要注意一些才是。”
墨逸一笑,躬身回道“皇上,那日汐兒跟著出征北境,墨逸心中雖有萬般不忍,可畢竟是汐兒心之所向,墨逸隻好支持她。”
“然而,西周的祖母知道後,卻是來信訓斥了我。祖母說,墨逸雖然離開天啟多年,對天啟軍政不熟悉。可汐兒畢竟是墨逸的未婚妻!”
“未婚妻都上陣退敵了,我卻這樣閒適在帝都,委實不像話了。”
“祖母說了,我就算不懂天啟軍政,可跟著一起,照顧照顧未婚妻的身子,也是墨逸該做的事。”
明熙帝一聲冷笑,聽著那一句句未婚妻,怒火更甚了,聲音中有著極度不喜“十一皇叔,你是說,你千裡迢迢追著過來,隻為照顧蕭大小姐!”
墨逸一笑點頭回道“回皇上,正是如此。”
明熙帝嘴角一笑“嗬···十一皇叔,北境戰事未停,朕帶著將士們日夜兼程趕路,為北境之事憂心著。你貴為天啟的王爺,卻是這般兒女情長,你這般作為可是不妥。”
“這些將士們可都看著呢。十一皇叔,可彆墜了乾興帝的聖明才是。”
墨逸卻是搖頭一笑回道“皇上說笑了。父皇在世時,那時墨逸雖小,可卻依稀記得父皇曾說過,身為男子應該為妻子撐起一片天。”
“自幼祖母更是教導墨逸,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身為男子更該有擔當。”
“墨逸卻是不才,不熟悉天啟軍政,無法替未婚妻,擔下這平天下之責!”
“但這齊家之責,卻是不能再落下。汐兒素來身體不好,作為她的未婚夫,照顧好她的身體,便是責無旁貸。”
“想來不管是父皇,還是祖母,都必然會支持墨逸此番作為。”
聞言,明熙帝眼中的怒火更甚“嗬···十一皇叔當真是能言善辯啊!”
一旁的李越已是頭腦發脹,兩腿發軟,十一王爺今日是特地來給皇上難堪的吧!之前二人訂婚,已是讓皇上在百姓麵前,丟儘顏麵!今日更是當著周遭諸多將士的麵前,左一句未婚妻,右一句未婚夫!這是在說,他二人本就是訂婚夫妻,舉止親密些也是無妨,隻是一起待在馬車上而已!這是專門戳皇上的痛處啊!
此刻,周遭的諸多將士,已是心裡打著顫,兩腿發軟,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算了!這樣當麵看見皇上的難堪,合適嗎?會不會性命不保啊!
墨逸卻是接著說“皇上,墨逸隻是據實以報。我天啟朝孝行天下,墨逸亦是謹遵父皇、祖母的教導,想來皇上定是能理解的。”
“再則,汐兒身為武安侯府嫡長女,巾幗不讓須眉,諸多男子在她麵前,可是自愧弗如。”
“墨逸本就不熟悉天啟軍政,在汐兒麵前,亦是自愧不如。所以便隻能為汐兒鞍前馬後,照顧好她的身體了。”
明熙帝憋著火,嗬道“好,十一皇叔,朕便不阻礙你為蕭大小姐鞍前馬後了。”
隨之大喝道“李越,傳朕旨意,全軍即刻開拔趕赴北境。”
“是,皇上。”李越戰戰兢兢領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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