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輪!
夜已深,北境軍營。
蕭恒羽眼睛一眯,伺機而動著。
此刻,打鬥中的墨逸眼角瞄到遠處的蕭恒羽,看到蕭恒羽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嘴角一笑,手中的劍卻是未停。
突然,墨逸瞬間提氣,極速向後退!
蒙麵黑衣人一驚,墨逸這是要乾什麼?
蕭恒羽卻是眼睛一眯,手中的劍已是預備著!
下一息,墨逸另一隻手已是掌間極速凝氣,下一息,吼···一聲,雄厚的掌風已是朝蒙麵黑衣人直擊而去!
蒙麵黑衣人一驚,極速提氣向後退,手中的劍亦是極速一劈,瞬間卸掉部分掌風,然而,餘下的掌風仍是將其震遠!
蒙麵黑衣人眉頭一蹙,拚命想閃身躲開掌風,終是徒勞!
此刻,蒙麵黑衣人臉上的布已是隨風而動!
下一息,墨逸已是持劍朝蒙麵黑衣人直擊而去!速度之快。
此刻,蒙麵黑衣人正極力抵禦著掌風,隨之,心中有了疑惑,可還未細想,已是瞄到直擊而來的墨逸,臉更黑了,急忙提劍欲抵擋。
蕭恒羽嘴角一笑,極速持劍直擊而去!速度之快。
此刻,蒙麵黑衣人注意力全在墨逸身上,加上掌風在其耳邊乾擾,未注意到另一把襲來的劍。
下一息,蕭恒羽的劍瞬間在蒙麵黑衣人後麵一揮!
刺啦···一聲,蒙麵黑衣人的黑色頭套、黑色麵巾瞬間從後麵裂開!
那張臉,瞬間映入眾人眼中!
蒙麵黑衣人一驚,隨之有著懊悔,此刻方才明白,心中的那份疑惑,為何墨逸的掌風看似雄厚,卻並沒有極致的殺傷力,原來如此!可已然遲了!
緊隨而來的,是眾將士的驚呼聲
“楊玉清!”
“竟然是兵部左侍郎楊玉清!”
“竟然是你!混蛋!”
趙括亦是無比震驚,怒罵著“楊玉清,竟然是你!混賬東西!”
蕭恒羽亦是怒喝著“楊玉清,竟然是你!你竟然隱藏得這麼深,原來你來到北境,就是為了今夜,趁人不備刺殺父帥!”
眾將士皆怒了
“他不是皇上派來的監軍嗎?怎麼會跟那些黑衣人是一夥的!”
“天呐,難不成今夜的刺殺是皇上指使的!”
“他媽的混賬!我們在前線拚命,他竟然來刺殺侯爺!還殺了我們這麼多兄弟!”······
此刻,眾人的驚呼聲已是傳入將帥營帳!
將帥營帳內。
聞聲,武安侯眉頭一蹙,瞬間攥緊拳頭,竟然是楊玉清!
隨之,壓下怒火,朝旁邊的軍醫吩咐著“照顧好二夫人。”
幾名軍醫急忙躬身回著“是,侯爺。”
武安侯朝趙芷珊淺淺一笑,安慰著“大夫在這裡,沒事的,我很快便回來。”
床榻上,趙芷珊麵色慘白,仍是輕輕一笑,聲音中有著無力“好,侯爺小心。”
武安侯眼中噙滿愧疚,臉上仍是那淺淺的笑,點頭應著“好。”
隨之,終是無奈轉身,極速走出營帳。這是身為北境三十萬大軍主帥,不可推卸的責任!
看著遠去的身影,床榻上的趙芷珊有著愣神,眼中有著不可思議,侯爺笑了,十年了,侯爺,你可從未對我笑過,更是從未對我這般溫柔。
“咳···”趙芷珊瞬間一咳,麵色更加慘白了!
軍醫急忙問著“二夫人,您怎麼樣了?”
“無妨。”趙芷珊輕聲應著,眼中卻是噙滿著不舍!卻又有著一股堅韌!侯爺,我等著你。
看到凝望著營帳口的趙芷珊,眾軍醫皆有著不忍,二夫人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子,麵對身上的那把劍,卻是視若無睹!
那把劍臨近心脈,還插在那裡,此刻若拔了,趙芷珊即刻便會身亡!
營帳外。
武安侯已是極速走上前,眼中有著殺氣,不,是壓抑著的殺氣!
大喝著“楊玉清,竟然是你!你身為兵部左侍郎,竟然殘害天啟將士,當真是罪大惡極!來人,給本侯拿下楊玉清!”
是拿下楊玉清,而非殺了楊玉清!
武安侯身為北境主帥,即使此刻那般恨透楊玉清!卻是深知,後麵緊接而來的局麵,留著此人,會更利於北境大軍!
眾人大聲應著“是。”
墨逸、蕭恒羽極速對視一眼,已是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