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兵部左侍郎楊玉清!他不是皇上指派到北境的監軍嗎?”
“到底怎麼回事?外麵是怎麼說的,你們快說說。”
“之前大越二十萬將士被囚禁,北境大軍亦是分散在各處看守他們,所以北境軍營本就守備不足。結果前天夜裡十數名高手潛入北境軍營,意欲刺殺武安侯,期間還殺了不少北境將士,本來都快被拿下了,誰知道楊玉清和那些高手竟然是一夥的!”
“沒錯,乘武安侯他們在對付那些人的時候,楊玉清突然朝武安侯出手,最後還是蕭世子與十一王爺聯手才將其拿下,當時那蒙麵巾掉下來的時候,北境將士都震驚了,誰能想到竟然出了內賊!”
“什麼!那武安侯怎麼樣了?”
“慶幸武安侯沒事,如今好不容易才把大越的二十萬將士遣走。”
“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這些人不遣走,我們天啟可就危險了。”
“不過聽說是武安侯府的二夫人衝出來替武安侯擋下一劍,武安侯方才逃過這一劫。”
“真的啊!真是女中豪傑啊,得虧二夫人,不然武安侯若遇難,大越又得卷土重來了,那我們又得寢食難安了。”
“不止呢,聽說那些人在軍營內刺殺武安侯,軍營外還有近五千黑衣人夜襲,他們就是要分散北境軍營的兵力,好讓軍營內的人成功刺殺武安侯。”
“聽說北境將士都氣炸了!”
“當然氣啊,人家才辛辛苦苦打完仗,這些混賬東西竟然暗殺自己人!”
“就是,媽的,武安侯帶領著北境大軍好不容易擊敗大越,好不容易有安生日子過了,這些天殺的,竟然敢刺殺武安侯!他們這是通敵賣國!”
“不止呢,聽說當初對武安侯下毒的人已經抓到了,就是副將張天淩。”
“這張天淩和楊玉清八成是一夥的!”
“什麼!媽的,這些叛國賊,就該全部殺掉。”
“不,不止,應該滅九族才對。”
“沒錯,滅他九族!”
“哎···這楊玉清可是監軍啊,可他竟然敢刺殺武安侯。他到底是受誰指使的?”
“受誰指使!我看楊玉清當初來北境本就居心叵測!”
“有道理,看來本就彆有用心,圖謀不軌!”
“哎···你們說那石塊示警的會不會就是此事?”
“有道理,雙星伴月,無德者亡,看來這就是上天的警示啊!”
“聽說十一王爺已經請裕親王出麵處理此事了。”
“真的啊,那太好了,上次雲白江修繕款一事就是裕親王出麵處理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們天啟真該亂了。”
“古書有雲,雙星伴月,二星若合,其國有兵,改立侯王,有德者興,無德者亡。看來這真是上天示警啊。”
“有道理,哎···你們有沒有注意,我們這裡可是當年太祖起兵掃平亂世之地。”
“你說這是太祖顯靈啊!”
“有道理,有道理,不然北境雲白江那麼長,怎麼那石塊就在濱州的雲白江浮起來了。”
“對啊,有道理,有道理,看來真是太祖顯靈啊!”
“哎,我聽說蕭大小姐本來是隨軍出征的,可方才到達臨風渡,就被帶去臨風渡官驛了,還有很多禦林軍看著呢!”
“什麼!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啊?”
“誰知道啊?蕭大小姐本是為了北境將士而來,結果現在卻是去不了北境,唉!”······
如今,北境各處,各種各樣的議論、揣測聲已是愈演愈烈!
······
臨風渡附近,明熙帝大軍駐紮地。
龍帳內,黑鷹硬著頭皮繼續說著“皇上,石塊浮起的地方就是在北境濱州雲白江。”
“濱州距離北境軍營隻有一日路程,我們收到消息時這些流言已經傳遍了。雖然知府大人已經命人搬走石塊,可這流言已是止不住啊,估···估計隻會傳的更···遠。”
書案後,明熙帝已是滿臉陰鷙,低吼著“楊玉清呢?”
黑鷹戰戰兢兢說著“皇上,楊玉清、張天淩現在估計都關在北境軍營裡,如今北境大軍已然歸營,我們沒辦法再做什麼了。”
明熙帝怒問著“慕容逸不是在臨風渡官驛嗎?為何會出現在北境軍營?”
黑鷹戰戰兢兢回著“皇上,屬下也不知,屬下已經傳信去問段磊了。”
明熙帝怒喝著“憑蕭恒羽的武功怎麼可能拿下楊玉清,這麼說,是慕容逸乾的!嗬···慕容逸,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這些年去西周竟學會這一身武功,早知當年就不該讓你離開天啟。”
隨之怒問著“浮石呢?”
黑鷹急忙回著“皇···上,屬下已經派人去查那塊浮石了,可雲白江水域綿長,就算有什麼,恐···怕也早就衝刷掉了。”
明熙帝滿臉陰鷙,咬牙切齒說著“二星若合,其國有兵,改立侯王,有德者興,無德者亡。”
“裕親王,之前你安安份份做你的王爺,原來竟是為了今日,你當真是厲害啊,暗藏著野心,不止瞞住了乾興帝,先帝亦是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朕千防萬防防著慕容逸,結果,真正有心思的竟是你!”
黑鷹硬著頭皮繼續說著“皇上,如今流言四起,外麵一萬大軍亦是軍心浮動了。現在該怎麼辦?”
明熙帝沉思著,片刻極速拿起紙筆書寫著,很快便已收筆將紙遞給黑鷹,低吼著“黑鷹,即刻給帝都傳信。”
“是,皇上。”黑鷹戰戰兢兢領命下去。
此刻,龍帳外傳來李越的聲音“皇上,三位副將求見。”
聞言,明熙帝低聲罵著“一群沒用的東西,一點風吹草動就坐不住了。”
片刻方才壓製著怒火,開口道“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