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輪!
北境臨風渡,明熙帝大軍駐紮地。
此刻,明熙帝的龍帳前,已是聚集著黑壓壓的一片士兵,怒罵聲、吼叫聲響徹高空
“快把慕容軒交出來!”
“沒錯,再不把慕容軒交出來,你們全部都得死!”
“還不快將這個禍國殃民的小人交出來!”
“沒錯,快,交出慕容軒,交出慕容軒。”······
營帳口諸多暗衛緊守著,聽著鋪天蓋地的辱罵聲,早已是麵色黑沉,怒喝著“放肆,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諱!你們想乾什麼?這裡可是皇上的龍帳!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士兵群中有人大喊著“呸,造反!慕容軒早就不是皇上了。”
“沒錯,慕容軒早就是廢帝了,你們還敢在這裡叫囂,再不把人交出來,連你們也一起殺了。”
“交出慕容軒!交出慕容軒!”······
暗衛的麵色更黑了,大喝著“李副將、劉副將,你們竟敢慫恿手下的士兵目無法紀,辱罵聖上!”
一頓怒喝聲已是讓李副將、劉副將的麵色更黑沉了,他們本是追隨天子禦駕親征的,本是建功立業、揚名天下的機會,可如今卻是變成了被招安的大軍,當真是可恥!可氣!可恨!
此刻,二人更是火冒三丈了,皆怒喝著“識相的快些將慕容軒交出來!否則,便將你等碎屍萬段!”
一頓怒喝更是引來諸多士兵更多的怒罵聲
“屁,還皇上呢,慕容軒已經被仁安太後廢掉了。”
“沒錯,慕容軒為了兵權,竟然勾結大越齊親王,挑起兩國交戰,殘害忠良,此等喪心病狂之徒,不配做我們天啟的皇上。”
“對,他不配做我們天啟的皇帝,仁安太後已經廢了他,現在我們天啟的皇上是啟元帝。”
“啟元帝已經傳下聖旨,大軍即日起回歸朝廷,慕容軒已經沒資格命令我們了。”
“沒錯,慕容軒已經不是皇帝了,把慕容軒交出來!皇上有旨,此人罪大惡極,凡有擒獲者可論功行賞。”
“對,等我們抓了慕容軒,我們也能安然返回朝廷了。”
“彆跟他們廢話,我們衝進去,直接擒了慕容軒!”
“對,對,衝進去,衝啊!”······
一有人起頭衝在前麵,瞬間後麵的人也跟著往龍帳內衝!
而那些暗衛一看,已是攔不住了,立馬閃至一旁,隨之,趁眾人混亂未注意之際,已是極速閃身離去。
很快,龍帳內傳來諸多士兵的怒罵聲
“慕容軒不在裡麵!”
“混賬,慕容軒竟然跑了!”
“剛剛那些暗衛呢?”
“不好,那些暗衛也跑了。”
“媽的,剛剛那些暗衛唧唧歪歪半天,竟然是在拖延時間,好讓慕容軒有時間逃跑!”
“李副將、劉副將,暗衛營帳也是一個人影都沒有,都跑了。”
“什麼!都跑了!”
“媽的,這些龜孫子,有膽做通敵賣國之事,這會沒膽認了!”
“慕容軒跑了!那我們怎麼辦?”
“李副將、劉副將,我們該怎麼辦啊?”······
看到空空如也的龍帳,李副將、劉副將的臉已是黑透了,本想著禦駕親征建功立業的機會沒了,擒下慕容軒,也算是大功一件,所以,接到朝廷的招安聖旨後,他們便立馬率兵趕來龍帳,將龍帳前前後後包圍住了,卻不想,慕容軒竟然早就跑了!
而王副將更是憋屈,領著慕容軒的聖旨前往北境軍營,召武安侯前來臨風渡覲見,如今慕容軒被廢了,王副將在北境軍營的處境更是尷尬。
李副將、劉副將無奈地看著彼此,片刻,憤怒卻又無奈地大喝著“都安靜。”
一聲大喝,本是情緒激動的士兵們瞬間安靜了下來。
李副將、劉副將方才說著
“皇上旨意,我們大軍即日起回歸朝廷,既然我們今日無法擒獲慕容軒,便隻能作罷!”
“沒錯,大家放心,皇上已經下旨,讓武安侯帶兵擒拿慕容軒。而我們隻要班師回朝即可,皇上絕不會怪罪我們的。”
“所有人聽令,即刻歸隊,一個時辰後啟程回帝都。”
一聽到皇上不會怪罪,所有士兵立馬安了心,大聲應著“是,將軍。”
很快,所有士兵皆已極速歸隊,整裝待發!
而遙遠的一座山頭上,慕容軒靜靜地杵在那裡,眺望著遠處的龍帳,麵色黑沉,背著的雙手攥的已是青筋暴起,周身布滿著寒氣,眼中釋放著濃烈的殺氣!亦透著一絲疑惑······為何慕容堂的對外未提及身世一事?此事,蕭錦汐知道,慕容逸必然也知道,那慕容堂應該也會知道,就憑這點,更能名正言順做實廢帝之事。可為何慕容堂卻是未提及?是為了維護武安侯府,所以慕容堂才未提?還是慕容逸未告訴他?
而兩名暗衛立在一旁,感受著慕容軒周身的寒氣、殺氣,已是大氣都不敢喘,早在昨夜他們就已經收到黑雨的飛鴿傳信,黑雨一直躲在帝都城外,可等她收到消息時,啟元帝的三道聖旨已經發出,黑雨方才急急忙忙傳信來北境。
而他們也都知道了,啟元帝的聖旨裡招安了一萬大軍、招安了禦林軍,獨獨未招安暗衛隊!
而他們,從做了暗衛的那一日,便沒了退路,不管是天子的暗衛,還是其他人的暗衛,成敗、榮辱都隻能跟隨著自己的主子!隻因他們所做的事,皆是主子最隱秘的事,或者是無法擺上台麵的事!所知道的,亦是主子最不能為人所知的一麵!所以,他們早就沒了退路!死,才是他們唯一的解脫,可他們都不想死,便隻能跟著自己的主子,一條路走到黑!
許久,慕容軒問著,聲音中透著冰冷“黑鷹那邊如何?”
一暗衛急忙躬身回著“主子,黑鷹已經和首領聯係上了,看準時機便會動手。”
慕容軒怒問著“李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