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婚妻!
我也就是瞟了一眼,整個心臟就提到嗓子口了。前幾天還見過,還躺在床上和我吵著鬨著要賠償,現在卻冷冰冰的躺在那,人生呐,還真是瞬息萬變的很。
她的死相不好看,眼睛瞪得很大,整個麵部表情幾乎是扭曲的,我是第一次看見死人,這一看呐還真是半個魂都沒了。
我媽拖著我,往人群裡鑽,我看見我大伯帶著人正在和那班人理論著什麼,然後就看了我弟弟。
我弟弟半個臉腫了,右眼下麵還有一塊淤青,他看見我的那瞬間就撲了過來,扯著我胳膊喊了一聲“姐!”
我鼻子發酸,伸手一攬就把他護在了身後。我父親走得早,家裡多半是母親一個人撐過來的,一個沒上個學的女人對教育多少是欠缺的,所以我總覺得是對弟弟管教少了。
可我弟這人沒壞心,我知道不管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去蓄意害人,即便之前出了那事,我也能體諒。而且打從心底裡說,他這樣,我隻會怪自己更多,我總覺得是我忽略了他,是我辜負了我爸臨終前的囑托,是我沒照顧好我弟。
那幫人看見我滿臉都是不屑,領頭的那人對著地麵就吐了口唾沫,然後對著我大伯罵道“啥狗屁玩意,你他媽叫我等到現在,就等一個黃毛丫頭?”
他嘴裡的黃毛丫頭自然是我。
我也不急,慢慢地走過去,我弟倒是怕了,死命地扯著我衣角往後拖,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努力安慰道“你彆怕,姐在!”
我覺得我就是那種就算死也會在親人麵前把自己撐得很強大的人,或者說,我很明白我在這個家裡的重要性,我甚至覺得我要是畏懼了,那麼就真的完了。
有人說我太逞強,說我自不量力,可是你們不懂,很多東西都是無能無力的,我沒有辦法不堅強,我不是不想軟弱,而是我怕我一軟弱,這個家就撐不下去了。
我把那個說話的人打量了一圈,我弟在我旁邊輕聲提醒,他說“這是他們家找來的黑社會的人!”說完又立馬躲在了我的身後。
我也有些害怕,看他袒著膀子,紋著紋身的樣子,總會情不自禁地聯想到香港黑幫老大打人的那些場景,可我還是忍著,儘量不要讓自己表現出害怕的樣子。
我說“我們商量商量吧!”
那人又是揚了揚嘴巴,笑的特彆輕蔑,他說“你個小丫頭算什麼東西,敢和我三把刀來商量?”
“我是他姐姐!”
“姐姐?”他笑的很猙獰,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拔出一把刀在我麵前揚了揚“你他媽姐姐算什麼,就算你家祖宗現在從墳裡麵爬出來,我三把刀也不會抖一下!”
說完他又朝著我走近了兩步,然後伸手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咬牙切齒道“姑娘,我看你細皮嫩肉的,估計······也挨不住我的刀子吧!”
“你放開她!”
陳昊天這麼一喊,還真是蠻大聲的。那個自稱三把刀的家夥眯了眯眼,對著他抬了抬眼角,傲聲道“你他媽又是誰?”
陳昊天邪邪一笑,然後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說“我是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