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橋!
“哎呀,二叔父,且慢!”就在這時,門吱忸一聲開了一條縫,閃身走出來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粉色衣裙,簡梳烏雲,鬢邊斜插一朵小花,不施粉黛,卻豔壓四方。
隻見這個女子不慌不忙,儀態大方,用眼睛看了看來送禮的人群後,向著大家輕輕地躬身行了禮
滿臉陪著笑容,飄飄然站在島主府大門口,淡淡然開口講話“侄媳婦羅燕妮給二叔父見禮,給三嬸娘見禮,給各位貴客見禮!”
“侄媳婦,不必多禮,你婆母現在病情如何?”假郭萬通假意客氣地問。
“哎,侄媳我剛才還在心裡嘀咕,您說這麼一大早是誰呀,這麼乖巧懂事孝順,還就非要進去給我婆婆磕頭請安啊,原來是,二叔父好”羅燕妮嬉皮笑臉地打著哈哈說。
“侄媳婦,大庭廣眾之下,莫要戲言”假郭萬通倚老賣老地嗬斥著。
羅燕妮還是裝傻,繼續笑眯眯地說“戲言,二叔父,您是不是一大早就飲酒醉了吧,侄媳婦剛才在院裡,可是聽的真真的,您要帶人強闖島主府”;
“這個”假郭萬通語塞了,本來論舌戰他根本就不是羅燕妮的對手,何況剛才還是他理虧了。
“二叔父,您確定自己剛才不是戲言?把我婆婆的好夢都給驚醒了,還以為是哪裡又來了賊人強盜,意欲奪島了呢”羅燕妮笑著繼續不緊不慢地說。
“這,你”見羅燕妮一點也不膽怯,在指桑罵槐,假郭萬通心裡很是不痛快,心想這個可惡的女子,我早晚必除之。
“哦,回稟少夫人,二爺和三老夫人是帶人來送賀禮”一見氣憤緊張,老管家趕忙過來打圓場。
“哦,是這樣,如此那真是太感謝了,多謝二叔父和三嬸娘破費了。
羅燕妮對著人群深深施禮,回頭看了看老管家,說“老管家辛苦了,你先回屋去伺候老夫人去吧!”隻見羅燕妮朝老管家使了一個眼色,老管家立即躬身行禮,退回了府裡。
一看羅燕妮一出門,就毫不畏懼地和假郭萬通唇槍舌劍,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因為,以前羅燕妮幫老百姓搞糧種,教大家種菜,教大家用竹管取水的故事,在島上早就傳開了,所以這些老百姓都發自內心地非常喜歡她。
一聽說,羅小姐要和島主成婚了,大家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現在都想聽聽羅家大小姐,是怎樣和這些人周旋的,隻是在心裡在心裡暗暗地為她捏了一把汗。
“敢問這位姑娘,可是羅家大小姐!後天要成親的人可是你,你怎麼現在就住進島主府了?”
為了快點進入島主府,一看時間不早了,薛公公有點等不及了,見到羅燕妮走出來,馬上就開口不懷好意地問。
他指望羅燕妮聽到彆人說,她一個還沒有成親的大姑娘,現在就住進了島主府,會惱羞成怒,哪曉得羅燕妮根本就不理會他。
“不錯,小女子就是羅燕妮,敢問這位貴客如何稱呼?”羅燕妮一聽話語不對頭,但又是和柳金蓮一起過來的。
自從郭仕景被這個女人燙傷後,羅燕妮在心裡就十分反感柳金蓮這個女人,所以回話的口氣也有點蔑視。
“哦,在下姓薛,是郭三老爺家的人,在下並無他意,隻是覺著好奇,羅家大小姐,還沒有成親就住進了島主府,這有點不太符合規矩”
薛公公皮笑肉不笑地說著,臉上帶著不屑的神情,心想,一個小小的島嶼女子,能有多大的學識和膽量。
羅燕妮對著薛公公微微一欠身算是行禮,並借著薛公公的話題回敬道“哎喲,原來是三叔家的下人呀,您確定自己是三叔家的人,不是朝廷的皇帝?管的可真寬啊。怎麼,我住在哪裡,郭島主說了不算,還需要經過您老人家同意才可?”羅燕妮不卑不亢地回答著。
一句話,嗆得薛公公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你不知羞”,憤憤地一甩袖子,把臉扭向了一邊。
“不知羞?等等,你此話何意?我是竊取他人財物了,還是覬覦了他人家的權勢了,我與島主打小訂的可是娃娃親,有三媒六證,青梅竹馬你情我願,請問我當如何知羞?”
羅燕妮不依不撓地追問薛公公,“這”把薛公公問的也是一臉的尷尬。
“大膽!此乃此乃三老爺的老管家,薛薛管家!”有嘴快的跟班趕忙跑過來介紹,差點一著急,說出了薛公公的身份。
啪,一記耳光飛了過去,“狗奴才,你才大膽,我看三叔父是好日子過久了,也不知道自己姓郭了。
教的下人一個個的,都忘記尊卑有彆了,哼,連個下人也敢對我如此無禮,簡直是過分!”羅燕妮威嚴地眼睛緊盯著惡奴,心想,你要是再敢還嘴,今天,姑奶奶就拿你開刀,殺一儆百。
“這我”看見薛公公用眼睛正在嚴厲地看著他,惡奴嚇得不敢作聲了。
這時,羅燕妮還聽到了一個聲音傳來“侄媳婦,快開門吧,磨嘰啥呀可彆耽誤事了”是柳金蓮的聲音,但是,好像是還沒有說完,被什麼人給打斷了。
“哎喲,是我的三嬸娘在說話嗎,三嬸娘,您今兒個可與往日不同啊,真沉得住氣啊!”羅燕妮嬉皮笑臉的打趣著。
“噯,我三叔呢,今兒個怎麼沒瞧見他人呢,我還想和我三叔說說話呢”“我”一聽對方在問郭三,柳金蓮嚇得不敢回話。
羅燕妮用眼睛犀利地掃視著送禮的人群,確實是沒有看見郭萬權的身影,真奇怪,以前他與假郭萬通可是形影不離的呀,為何今天沒有出現呢。
羅燕妮看似是一句無意的關心話,把個柳金蓮問的渾身冒冷汗,嚇得啞口無言,後悔自己剛才不該開口了。
羅燕妮可真夠聰明的,她先是用一句話,回敬了薛公公剛才對她的侮辱